月师姐离开就是为了杀宁川,而现在宁川还活着......
难怪月师姐一回来就沉默不语,甚至是反应较平时很反常,没过多久便独自一人深入秘境,眼神似是杀人。
李小小心头一紧,有些害怕。
万一宁川发现是自己告密,岂不是要被他报复,一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
“广清峰废物首席,宁川!”
看来来人,齐越有些惊讶,毕竟从那群女弟子口中看出,宁川在她们心中地位很低,明明是首席却处处被月冰霜压制。
“就算是一峰首席又如何?我可是天元神体,得天独厚的逆天体质,连圣子我都敢战,何况是你!”
他眼前战意四起,顿时踏空而行。
“若是将你踩在脚下,我定能名扬扶摇,贵为首席却如此无能,我看广清峰还是立我为首席好了!”
如此想来,齐越便更加兴奋,舔起嘴角,眼眸中如同野兽般狂野,低吼一声,狂暴的风暴从天地间炸开。
恍然似是天威降世,一股天王境强大气息瞬间爆发,席卷当场令其余人面色苍白。
仅仅是牵动灵气就能如此恐怖,这就是天元神体么!
如此气势,令赵明等人信心大涨,感觉月冰霜女帝之资也不过如此。
各个桀骜不驯。
然而——
宁川只是呵呵一句,然后看他的眼神里藏着几抹怜悯。
终于,他出手了。
一步迈出,平平无奇,像是一名普通凡人。
但是刹那间,齐越面色大惊。
他心中响起强烈的预警,这一步宛若大恐怖!
天元神体带给他的还有强大的感知力,瞬间便察觉出不对劲,宁川那一步,却是宛如整片天地化作牢笼,将他囚禁其中。
兀然,天地间响起一声闷雷,恍惚惊世雷龙。
一白一紫落下,雷光笼罩着齐越,齐越感到,体内的灵气与周围好似被切断。
“昂!”
天元真气浑然而,形成龙形,一丈大小冲向天空,张口顶住那 雷光。
“轰——”
雷光被瞬间吞下,那天元真气所化的龙魂,周身遍布雷电,似乎有些难以吞咽,隐隐闪烁雷光。
但,还是融化了。
“宁川,外人传你有多神,能将楚风一击斩于剑下,我看都是虚妄。”齐越冷哼一声。
嗯?
齐越微微皱眉,这是连环雷法,那一丈真龙忽然炸开,雷光再次闪现,比之前更加猛烈,似是故意让其吞噬,转而反噬它!
短暂的交锋,齐越也大致摸到宁川底细,没有交恶前不想惹事。
宁川之上,狰狞的雷光化作孽龙盘旋,吞吐着幽黑滚滚的煞气,震慑着众人的心魂,令人心悸。
齐越面色一沉,十分果然的下令道:“其余人跟我走,宁川,我们后会有期!”
“慢着!”宁川淡淡道。
他指了指那些袋子,齐越冷哼拂袖,直接甩手扔在地上,然后率领众人离去。
“齐师兄,这宁川如此嚣张,为何不将他战于刀下?”终于,赵明忍不住问道,一向高傲于世的齐越竟然会选择退步,令他大吃一惊。
齐越斜眼瞥了他一下,“我和他作战能得到什么?人在世,利相交。”
“这宁川只要一日呆在广清峰,必会和月冰霜争权夺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着瞧好了,他们之中必会死其一。”
赵明心头一震,没想到会是这样,顿时对齐师兄的尊敬又多了几分。
劫后余生的希望萦绕在众女子心中,一个个攥紧拳头,兴奋的看着宁川。
眼圈湿润的看着宁川,就差拉着他的手了。
宁川将妖核归还给她们,紧接着道:“你们当初赶我走时,如此潇洒,怎么现在到头来亲昵可人呢?”
有些人脸上挂不住,红着脸感觉害臊。
没想到最后还真是被宁首席所救,她们毕竟心性向善,自然觉得对不住他,连声道歉。
“月冰霜去了哪里?”
“回禀首席,月师姐似乎走得很急,并没有告知我们,而且连黄师姐也一同不见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弟子回答道,连语气都比平日里恭敬许多。
宁川点点头,他余光瞥到某处,便不再理会。
李小小躲在人群中,心头一揪,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
然而看到宁川神色淡然,古井无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她长长舒了口气。
走到宁川面前,依旧是那般轻柔语气,“宁首席,几日不见你功力又有增进,不愧是首席啊。”
“是呀,是呀。”
“是谁当初谣言宁首席凡胎凡命,定是在嫉妒首席。”
简单交流几句后。
宁川缄默不语,独身走入丛林深处,那背影傲然于世,仿佛世间一切都是浮云。
众人看着那道身影,无论是李小小还是其他人,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宁首席,实力已深不可测!”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收获十三位广清峰内门弟子忠诚力+13,(13/100)”
“广清峰上下,拥有女帝之资的月冰霜威望过高,宿主需要尽快瓦解她的党派势力,夺去她的威望!”
离去后不久,忽然宁川脸色猛地一白,整个人一晃。
“噗!”
一丝丝血痕从宁川嘴里流了出来,宁川摸了下血液,不禁摇摇头。
宁川闷声一下,飞快盘膝坐下,然后将心神贯入到体内丹田气海,能清晰的感受到气血如浩瀚磅礴的江川,但是却一团乱麻,翻滚如烟云,显然是刚才用力过度,导致气血逆流。
心神缓慢调养一番后,宁川再次站了起来,不禁暗叹一句:“看来扶摇仙宫内人杰辈出这句话不是假的。”
方才他看出齐越此子也是天资不凡,并且还极能隐忍,是个成大器的人物,以他实力和月冰霜差距差之分毫,可竟然还不是扶摇峰的首席,可见此人心性。
不争锋夺小利而谋大事,真是阴狠!
可惜自己伤势未痊愈,不然也要将他斩了!、
宁川从身上取出一枚令牌,然后灌输灵气,紧接着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静等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