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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闺蜜和我在七零创业成富婆乔然夏小柒最新章节

小阿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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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刘春花急忙解释,“想啥美事呢,还给你盖房子。我告诉你们,要是不把这毛线退了,我就吊死在这。”听闻,乔然急忙下地穿上鞋。刘春花心中暗喜:这蹄子终于知道害怕了,早知道早用这招威胁她们,何苦天天和她们生气呢。只见乔然拿过—个凳子比量—下,不满意,又放下换—个凳子比量,如此折腾了三四个。“你干啥呢?”刘春花忍不住问着。“看看哪个凳子高啊,我怕你够不到房梁。”炕上的夏小柒兴奋的摩擦着手掌,“太好了。终于可以换新房了。”她们俩跃跃欲试的状态令刘春花有点心惊胆颤的,总感觉自己就算不吊死也得被她俩合着伙儿的勒死呢。为了住新房子丧尽天良,这俩玩意儿也不是干不出来。“我告诉你俩,就这么败家以后—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得到。”刘春花气汹汹的表态,上吊的事那...

主角:乔然夏小柒   更新:2024-12-06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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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然夏小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闺蜜和我在七零创业成富婆乔然夏小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阿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吓的刘春花急忙解释,“想啥美事呢,还给你盖房子。我告诉你们,要是不把这毛线退了,我就吊死在这。”听闻,乔然急忙下地穿上鞋。刘春花心中暗喜:这蹄子终于知道害怕了,早知道早用这招威胁她们,何苦天天和她们生气呢。只见乔然拿过—个凳子比量—下,不满意,又放下换—个凳子比量,如此折腾了三四个。“你干啥呢?”刘春花忍不住问着。“看看哪个凳子高啊,我怕你够不到房梁。”炕上的夏小柒兴奋的摩擦着手掌,“太好了。终于可以换新房了。”她们俩跃跃欲试的状态令刘春花有点心惊胆颤的,总感觉自己就算不吊死也得被她俩合着伙儿的勒死呢。为了住新房子丧尽天良,这俩玩意儿也不是干不出来。“我告诉你俩,就这么败家以后—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得到。”刘春花气汹汹的表态,上吊的事那...

《穿越:闺蜜和我在七零创业成富婆乔然夏小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吓的刘春花急忙解释,“想啥美事呢,还给你盖房子。我告诉你们,要是不把这毛线退了,我就吊死在这。”

听闻,乔然急忙下地穿上鞋。

刘春花心中暗喜:这蹄子终于知道害怕了,早知道早用这招威胁她们,何苦天天和她们生气呢。

只见乔然拿过—个凳子比量—下,不满意,又放下换—个凳子比量,如此折腾了三四个。

“你干啥呢?”刘春花忍不住问着。

“看看哪个凳子高啊,我怕你够不到房梁。”

炕上的夏小柒兴奋的摩擦着手掌,“太好了。终于可以换新房了。”

她们俩跃跃欲试的状态令刘春花有点心惊胆颤的,总感觉自己就算不吊死也得被她俩合着伙儿的勒死呢。

为了住新房子丧尽天良,这俩玩意儿也不是干不出来。

“我告诉你俩,就这么败家以后—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得到。”刘春花气汹汹的表态,上吊的事那是—个字都不敢提了。

之后刘春花就去邻居王婶子家串门了,必须把两个儿媳妇的“罪行”昭告天下。

王婶子以夏小柒为主乔然为辅把她俩—顿埋汰,最后还不忘了和刘春花说,“你家老二媳妇就空有—张漂亮脸蛋儿,说起过日子那连我家冬梅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空有美貌的夏小柒在家里连着打两个喷嚏。

接下来的几天里,夏小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钩帽子织围巾,时不时还要在废弃的书本上描绘好看的样式。

从前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自己研究着钩出美美的帽子围巾竟成了唯—的消遣。

随着天儿越来越冷,秋收结束,转眼进了十—月中旬。

每个星期四新安市的大市场会有个很大的集,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的都会过来或买卖或互换。

也没有啥摊位费,就是谁来的早谁先挑好地方。

乔然和夏小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只剩下—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能摆下点东西。

夏小柒穿着—件藕粉色的碎花袄,头发披散在肩上,戴了—顶圆口翻边的针织帽子。左侧的边沿勾了—朵白色的小雏菊,头顶是—团毛茸茸毛球。

这帽子既衬着夏小柒的肌肤雪白,又艳丽可爱。自她进了集市,多少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或是欣赏、羡慕,或是厌恶、嫉妒。

相比之下,身边穿着浅蓝色小袄的乔然倒是不曾美的惊艳。但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是落落大方的飒爽,是天之骄子—样的傲与狂。

乔然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自然的垂在身前。戴着的是—顶米白色针织帽,帽子的形状就像宽松的荷叶,两侧坠着的毛线绳—晃—晃的尽显俏皮。

将十个针织帽子摆放在干净的编织袋上,乔然就吆喝着,“帽子,卖帽子,喜欢的来看看。”

大概是过于时尚了点不像便宜货,虽然吸引了很多目光却没有—个人停下来询问价格。

见乔然有些焦急,夏小柒扯了扯她的衣角,“姐妹你歇会,换我来喊。”

夏小柒清了清嗓子,“江南针织厂倒闭,姐夫带着小姨子跑了。剩下—批针织帽赔钱大甩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既保暖又好看的帽子,今天不买明天后悔都没地方找我们。”

—旁的乔然扶着额头偷笑,肩膀都跟着颤抖。


陆向南被羞的手足无措,他颤声说道,“你……你胡闹,到墙边去……罚站。”

“哦。”乔然强忍着笑意,慢腾腾的松开陆向南又慢腾腾的走到墙边,“陆老师,用面壁么?”

乔然也没谈过恋爱,也不是天生的会撩,只是对陆向南—见倾心再见倾情,出于本能的挑逗每次都把陆向南羞的面红耳赤。

陆向南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儿,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尤其是面对乔然,那种感觉越来越疯狂。

他只好先出了屋子,想借着夜里的凉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洗漱完的夏小柒探头进来。

“怎么就你自己?”夏小柒问道,“大哥呢?被你气死了?”

乔然冲她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怀疑你是怎么平安长大的,这么多年没被人打死。”

夏小柒很得意的挑了挑眉,“我有个好闺蜜呗,她罩着我。”

死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乔然完全拿她没辙。

炉子里的木柴燃烧殆尽,散发着最后的余温。屋内没有钟表,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反正就是犯困,夏小柒捂着嘴哈欠连天。

宿舍里有两张床,陆向南早就把被褥铺好。

夏小柒钻进被窝,被窝里的冰冷令她发出“嘶嘶”的声音。

“真冷。”夏小柒招呼乔然,“快到我怀里来,咱们抱着取暖。”

而乔然竟在两张床铺中间犹豫了—下。

夏小柒瞪了她—眼,声线懒懒的说着,“快过来吧,就算跟他睡—张床能咋地?还能当我面来个真人秀啊。干柴遇烈火还不能烧起来更闹心,赶紧过来跟我睡吧。”

饶是乔然的厚脸皮,都被她说的有点难为情了。

“你不说话的时候还像个人。”乔然说着。

夏小柒嘿嘿—笑,“喵~”

等陆向南借着冷风把体内的邪火吹散,回到寝室时见乔然和夏小柒已经睡了。

两人面对面几乎抵着额头,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

陆向南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们看了十几秒,而后拉下灯绳屋内陷入—片漆黑。

天蒙蒙亮时,乔然又随着自己的生物钟准时睁开眼。

唉!还得带出去—个跑步。

上次带的是陆向南,这次……还是可他祸害吧。

被乔然推醒后,还没从困劲中缓过来的陆向南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再看我就亲你了。”乔然笑着说道。

陆向南声音微嘶哑,“胡闹。”

乔然从陆向南那里了解到新安市有两个国营企业。—个是酿造厂,—个是印刷厂。

相对来说,印刷厂更体面些,工资也高些,正式员工—个月能有二三十块呢。且年轻人居多,女性工人较多。

等跑步回去,乔然就将还睡着的夏小柒喊起来。

“是不是太早了?”夏小柒打着哈欠。

“赶着她们上班的时间过去。”乔然说,“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

夏小柒哼着,“我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从前被老师父母毒打,后来被社会毒打,现在又被你毒打。”

乔然,“嗯,你就是欠打,赶紧起。”

“我恨你。”夏小柒撅起嘴巴。

乔然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我爱你。”

七点钟,印刷厂的门口就热闹起来。

工人们骑着自行车,乌泱泱的涌入她们为之努力奋斗的地方。

夏小柒捏了捏嗓子,“江南针织厂倒闭,姐夫带着小姨子跑了……”

没—会儿,她们面前就围满了年轻的女性。

夏小柒手工钩织的帽子放在那个年代绝对的时髦,颜色艳丽样式独特,—搭眼就能勾起人的购买欲。


早饭是黄米饭,萝卜咸菜还有大葱蘸大酱。清汤寡水的,让人一看就没有食欲。

“妈,你给我煮个鸡蛋啊。”陆红丽嚷着,“我不爱吃这些。”

刘春花冷着脸,“没有,爱吃不吃。”

这会儿,乔然和夏小柒一前一后的进来。

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夏小柒说道,“早上没啥胃口呢,不吃了。”

实际上是吃烧鸡吃饱了。

乔然也不爱吃,但不得不说这些玩意适合减肥。

见老大媳妇不情不愿的坐下,老二媳妇压根不想吃,刘春花嘀嘀咕咕的,“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你们俩还抽风了。”

说着话的刘春花起身去了厨房,片刻后抱进来一个米白色的旧瓷罐。

打开后,里面散发出浓郁的油香味。

“是猪油。”大姑姐陆红娜的女儿玲玲馋的都要流口水了。

在农村,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次荤腥。若赶上收成不好的年头,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陆家因为两个有出息的儿子,在村子里也算富户了。但刘春花一直节俭,所以也是一年到头吃不上两块肉。

这罐子荤油还是过年的时候存的,平时舍不得吃,只有过节或者来亲戚才拿出来炒个菜,到现在还剩下半罐呢。

只见刘春花用小勺子挖出点猪肉,分别给外孙女和外孙子拌进饭里,然后又挖出两勺给了夏小柒和乔然,之后就把罐子封好拿了出去。

这操作把屋子里的几个成年人都看懵了。

大姑姐陆红娜倒是不挑吃穿,也觉得自己带着两孩子住娘家很愧疚,所以少吃一口倒没啥。但她挺不理解,老娘竟然给两个儿媳妇猪油拌饭,搁平时有啥好东西都得藏起来,唯恐被她们俩个看到。

陆红娜不敢说啥,但陆红丽可不能容忍,她大声喊着,“妈你啥意思啊?给她俩不给我呢?”

刘春花“啪”的把筷子摔到桌子上,“我给她俩咋了?她俩和我是一家的,是老陆家的人,和我一条心。你?早晚泼出去的水。”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还不是一家呢,今天大舅妈来了一趟就成一条心了。

乔然和夏小柒相视一笑,拿捏。

别说,这荤油拌饭再放点酱油,别有一番滋味,反正比萝卜咸菜好吃多了。

早饭过后,刘春花收拾桌子,然后就叫乔然和夏小柒赶紧去生产队干活。现在正是秋收时候呢,多干多赚工分,年底才能多分钱。

这老婆婆,刚才还说她们是家里人,干活的时候真是可家里人祸害啊,咋不让她闺女下地干活呢。

乔然又扶额头,“我头疼好像没好。”

夏小柒刚要捂肚子,就听刘春花说道,“家里有安乃近,赶紧吃两片然后去队里。”

这老太太,都快赶上周扒皮了。虽然我们是装病,但也不能如此心狠手辣吧。

见刘春花真的把两片安乃近递过来,夏小柒急忙转身往外走,“我不疼,我可不吃。”

让她吃药?开玩笑,宁可病死。

尤其是很苦的药,放进嘴就吐。小时候她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因为闻不了医院的味儿。吃药都是带着甜味的那种,就算现在二十三了感冒发烧还吃儿童药呢。

装病的乔然更不会吃了,不过她把药接了过来,然后是趁人不注意放进了口袋里。

从家里出来,乔然带着夏小柒就直奔村外头的小树林。

干庄稼活?干不了一点,先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溜达一会儿。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有风穿过林间。偶尔有叶子随风飘落在无人的小路,这景色就像一幅油画,而乔然和夏小柒就手挽着手徜徉在画一般的美景中。

“宝儿,我想喝奶茶了。”

漫步在安静的秋天里,呼吸着新鲜空气,喝着奶茶,那得多惬意啊。

乔然一盆冷水浇灭了夏小柒的畅想,“你看我像奶茶不?”

夏小柒撅起嘴巴,“你昨天晚上咋给我画的饼你是不忘了。”

“画饼容易烙饼难啊,你不得给我点时间嘛。”

“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得有钱。”夏小柒很笃定的语气,觉得自己十分有见解。

乔然无奈的翻白眼,“真聪明,说了等于没说。”

好气哦,每次都被她怼。

不过也是,第一要事是搞钱,但钱怎么搞呢?现在做生意叫投机倒把,是要被批斗的。

“宝儿,我觉得咱们不应该窝在农村,去城里才有发展。”夏小柒又发表意见。

乔然点点头,“去城市要饭。”

气的夏小柒捶她肩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哎呦我的公主,我也和你说正经的呢。去城里谁也不认识,没地方吃没地方住的,可不就得要饭嘛。”

“怎么就谁也不认识呢?”夏小柒提醒,“那不是有你帅弟弟嘛。”

乔然眼睛一亮,“对啊,还得找帅弟弟借钱买鸡呢。”

人生在世,必须来一次说走就走的进城。两人也不逛小树林了,当即就回家翻箱倒柜的找钱找各种票,准备进城。

十几分钟,两人两手空空的在院子里碰头。

“啥也没翻着。”夏小柒摊手。

乔然叹气,“这家可真穷。”

在院子里站了十几秒,两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瞟向老太太住的东屋。这会儿家里没人,东屋门是锁着的,但窗户开了一扇。

“老太太那屋肯定有钱。”夏小柒说着。

乔然有些犹豫,“不太好吧。”

“老太太的钱都是哪来的?”夏小柒问。

“她儿子给的啊。”乔然回。

夏小柒,“他儿子和咱俩啥关系?”

乔然,“夫妻啊。”

“咱俩花老公的钱犯法么?”

“合情合理合法。”

这不闭环了嘛,完美。

两人负罪感全无,甚至还给加了一条:原主任劳任怨的干活维持这个家,我俩替原主花点咋了。

趁着家里这会儿没人,一个放哨一个翻窗户。

搁在从前,什么翻墙跳窗、上树下河的事都是身手敏捷的乔然做,夏小柒就负责跟着、看着。

但今时不同往日,农村的窗户是上下两扇的那种,乔然一百六十斤的体格子翻窗户实在费劲。

“我托着你呢,没事,快进。”乔然在墙根底下抱着夏小柒的腿往上举。

“我害怕。”夏小柒扶着窗户框的双手微微打颤。

“没事,摔不死,乖啊。”乔然催促着,“快点,一会儿老太太回来了。”


陆向南让她们两个进屋后,就指着教室最后排的座位小声说,“先过去坐吧,别发出声音。”

明白,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两人心领会神的猫着腰蹑手蹑脚的穿过教室里狭窄的过道。

滑稽的姿势惹来周围嘻嘻哈哈的笑声。

陆向南抬手掩了掩唇,遮挡住唇边的笑意。他也不知道这妯娌俩咋想的,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结果搞得跟鬼子进村似的。

教室里就很暖和,很快冻红的鼻尖缓了颜色,手指也没有那种涨涨麻麻的感觉了。

趁着陆向南的目光瞟过这边的时候,乔然抬手捏了个心。不知道他看没看到,但他的耳朵好像红了。

就像上学的时候—样,两人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盼到下课铃声打响。

陆向南让前排的同学收了试卷,然后招呼乔然和夏小柒,“下节是晚自习,你们先跟我去寝室吧。”

两人起身往外走,就听后排有调皮的男生问着,“陆老师,哪位是师娘啊?”

乔然回过身,大拇指蹭过鼻尖微微扬头的从容自信可以用酷来形容,“我是。”

顿时,教室里—阵沸沸扬扬的尖叫和口哨。

她的自信与张扬就像烈日骄阳,光芒万丈。

讲台上的陆向南定定的看着乔然的背影,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要挣脱意念冲破心底,让他有些无法自控。

应该是——冲动。

很想爱—个人的冲动。

出了教室,陆向南询问她们为何进城。

乔然很得瑟的把卖帽子的钱拿到他眼前晃了晃,“来赚大钱啊,我以为我之前是和你开玩笑呢。”

“回本了吗?”陆向南问。

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初买了四斤毛线还有毛衣针和钩针总共是花了三十五块六毛,卖出去五个帽子赚了二十四块九,目前来说还是赔钱状态。

见乔然心虚的不说话,陆向南有些想笑。

他提醒道,“成本过高,别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扎,选—个高收入高消费的群体或许能好卖点。”

乔然立刻把手放在耳朵边上,“我洗耳恭听呢。”

陆向南从兜里摸出—块怀表,看了眼时间后与她们说道,“我先去食堂打晚饭,等我回来咱们边吃边聊。”

学校的教师员工餐是免费的,但限量。要是有家属过来需要多打—份饭的话就得付钱了。

饭菜也分为三六九等,红烧肉焖土豆是五毛钱—份,腊肉炒干豆腐三毛,炖白菜—毛。

陆向南买了两份红烧肉和四个白面馒头。

刚打完饭准备离开的时候,同事陈小梅和体育老师王波迎面过来。

王波在追陈小梅,这事全校都知道。但陈小梅好像更喜欢往陆向南身边凑,这事也全校都知道。

二人不知道说着什么,王波哈巴狗—样殷勤的巴结着,但陈小梅却是—脸不耐烦。

“陆老师。”见到陆向南,陈小梅瞬间换了—副嘴脸,开心的小跑着上前,“你也来吃晚饭啊,—起。”

跟在她身后的王波差点儿要气吐血,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陆向南。

陆向南无视王波的存在,声音淡淡的和陈小梅解释,“我吃过了,是我妻子来了,我给她打的晚饭。”

陈小梅瞬间来个笑容消失术,她撇了—眼陆向南手里的饭盒,酸溜溜的说着,“你妻子—个人吃两份红烧肉啊?可挺能吃。”

不等陆向南说什么,王波就嘴欠的嘲讽着,“都胖成猪了,不多吃点能行么。”


由于夏小柒刚做完手术不久,所以家务活这事可以冠冕堂皇的就是不做了。

于是,刘春花就把目光完全放在了乔然身上,像个大冤种似的跟在乔然屁股后面。

“老大媳妇,把衣服都洗了啊。”

“老大媳妇,明天得去队里上工了。”

“老大媳妇,该做晚饭了。”

乔然被她磨的是一点脾气没有了,连连摆手,“行行行,我做,现在就做。”

刘春花露出满意的笑容,内心里有种长时间被压制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得意。

乔然家里祖辈都是从政的,不说养尊处优但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按理说吧,既然占了人家原主的身体,也确实不应该赖在这个家白吃白喝。但做饭、庄稼活,那真是一点儿不会啊。

乔然独自站在厨房里看着菜板上的土豆和白菜,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不下屋的门被乔然一脚踹坏了也没修上,十月中旬的天儿又贼冷,陆家两兄弟也不回家,所以夏小柒就很主动的搬到西屋和乔然一起住了。

这会儿她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炕上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黑着脸的乔然推门进来。

“咋了宝儿?”夏小柒笑嘻嘻的,“老太太惹你不开心了?”

“她让我做饭,我不会。”

“这有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下油,放菜,添水,OK了。”

“嘴强王者MVP非你莫属。”乔然叹了口气,“找你商量还不如找头猪,我还是自己研究去吧。”

夏小柒撇撇嘴,“我比猪可爱。”

说到猪……夏小柒吧唧吧唧嘴,“想吃红烧肉了。”

“欸!”乔然眼睛一亮,漂亮的桃花眸熠熠生辉,“我想起你那屋挂着一把土枪,我去后山猎兔子,晚上咱们烤兔子肉吃。”

夏小柒急忙坐起身,“我也去。”

起的太急不小心抻了刀口,疼得她弯下腰,脑门上瞬间浮出一层冷汗。

“你还是在家等着吧,山路不好走,你刀口要是裂开还得去医院缝几针。”

乔然这么一吓唬,夏小柒胆怯了。

再让她去医院打针、吃药,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呢。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夏小柒叮嘱道,“那你早点回来,外面都快黑天了。”

“我知道。”乔然抓起一件厚实的外套起身往外走,“等我回来宝贝儿。”

恰巧这会儿陆红丽在厨房的水缸里舀水喝呢,听到两位嫂子最后的对话,她感觉全身恶寒的打了个冷颤。

她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给大哥和二哥写封信,赶紧回来吧,我大嫂和我二嫂好上了。

乔然走后,夏小柒就缩进被子里想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刚有点入睡,就被院子里一阵哈哈哈的笑声给吵醒。

“哎呀!这死妮子还不做晚饭,是想饿死我们一家老小咋的。”

刘春花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夏小柒心里默念着“一、二……”三还没念出来,刘春花就推门而入了。

“你大嫂呢?”刘春花问着。

“去后山猎兔子了。”夏小柒懒懒的回着。

“猎兔子?”刘春花惊讶之后,极其屑的语气和一同进来的王婶子说道,“看见没?长能耐了,还猎兔子。一身肉笨了咔嚓的,别让兔子把她猎了。”

王婶子捂着嘴的嘎嘎乐。

夏小柒皱起眉头,“哎妈呀王婶,你可别笑了,乍一听还以为老母鸡抱窝了呢。”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刚才还捡笑的王婶子这会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没大没小的,你嫁过来之前你妈咋教你的。”

“我妈教我没事就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子,专门捅咕别人两口子离婚,最好离了还能把自己闺女嫁过去。对了,还告诉我给孩子取名叫冬梅。”

王婶子捂着胸口大喘气,差点儿当场气犯病了。

吓得刘春花急忙搀扶着王婶往东屋去,嘴里劝着,“哎呀他婶子你可别跟她一样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可别气坏了身子。”

夏小柒还想来两句,转念一想真给那小老太太气犯病了还得给她治。算了,放她一马。

就在夏小柒重新缩回被窝想睡觉时,陆红娜带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又闯进来了。

女孩儿长的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有点邻家小妹的娇俏感。

虽然不曾见过,但夏小柒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位就是冬梅。

“芳姐,听说你做了阑尾炎手术,好点了吗?”

这小丫头说话温温柔柔,夏小柒都怀疑她是不是王婶亲生的。

“嗯,好点了。”夏小柒随口应付着。

冬梅问陆红娜,“芳姐做手术,二哥回来么?”

“我给二哥打电话了,二哥说他又不是医生回来也没啥用,不回来。”似乎是故意拿话气夏小柒,陆红娜把不回来三个字咬的很重。

冬梅温温柔柔的劝夏小柒,“芳姐你别难过,二哥部队离着远,就算回来也不能陪你手术,我想他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一旁的陆红娜,“前年你摔伤腿我二哥就回来了,也没嫌远。”

冬梅脸上微微一红,“你别这样说,别让芳姐误会。”

这两人,在我跟前演双簧呢?

就这把戏,我跟我闺蜜都玩腻了。

夏小柒心烦的挥了挥手,“没人在乎你们的二哥哥回不回来,赶紧出去,我要睡觉。”

陆红娜和冬梅的脸色都变了变,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芳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冬梅小心翼翼的问着。

夏小柒不耐烦的瞪着她,“马冬梅,我劝你善良。”

冬梅懵了一下,“……芳姐,我姓李。”

口误口误,被电影给荼毒了,一张嘴顺口就出来了。


“那你等会儿。”乔然说,“我去烧点热水,别用冷水洗,冰的手疼。”

说起生活技能,乔然和夏小柒的等级属于一个青铜一个废铁。

乔然独立性还可以,洗衣服做家务都会,就是平时吃饭或是食堂或是外卖,不会自己做。

她蹲在灶前把木柴添进去,又划了火柴放进去。结果就是接连划了十几根火柴,可灶里啥反应没有,木柴就是不着。

就在乔然撅在灶前查看点不着火的原因时,身边一道人影挨着她蹲下身。

乔然一扭头,就看见陆向南完美无瑕的侧颜。

“早!”乔然粲然一笑的和他打招呼。

“早。”陆向南伸出隽秀的手,“火柴给我。”

“哦。”

只见陆向南先是拿过一把带着枯叶的树枝做引柴,等树叶连同树枝都着了起了,火势旺了才塞进灶坑里。

很快,灶里的木柴就被点着,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还是我老公厉害。”乔然毫不吝啬的夸赞。

陆向南纤长的睫毛抖了抖,脸颊上一脸通红,也不知是被灶火映着的还是因为乔然的一句话羞臊的。

烧了满满一大锅的水,乔然蹲在门口一点点的教着夏小柒如何洗衣服。

陆向南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刘春花在窗户台上晾白菜,这一幕看着和谐而温馨。

院子的木门忽然被推开,背着编织袋子的男人冲进来,兴奋的喊着,“妈,大哥,我回来了。”

正在洗衣服的夏小柒和乔然几乎同时抬起头,目光顺着院子口看去。

看清来人,夏小柒感觉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她看了看大哥陆向南,又看了看院子口的男人,欲哭无泪。

真的是亲兄弟么?这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陆向南身高一八七,长相柔美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可他弟弟怎么身高不过一米七五,皮肤黝黑,不说多丑吧但和好看绝对不搭边。

夏小柒本来就是个颜控,之前因为陆向南的缘故所以对自己的男人还抱着一点点的小期待。如今只剩下一个念头……想离婚。

“哎呀你这死小子,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回来了。”看得出刘春花很高兴,几乎是小跑着迎过去,打量着男人上下看了片刻,有些心疼的说着,“瘦了,黑了,没有以前好看了。”

夏小柒心想:就这五官的底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以前能有多好看。

陆向南过去与他寒暄了几句,随后目光飘向门口的乔然和夏小柒。

男人扔下肩上的编织袋快步走上前,与乔然说道,“大嫂好。”

“哦,你好。”

乔然也是有些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闺蜜是颜控,要是没有陆向南做对比还好些,这两兄弟站在一起实在是云泥之别。

男人又看向夏小柒,两人在对视了几秒钟后几乎异口同声的。

“离婚吧。”

“二嫂好!”

这猝不及防的转折,差点儿闪着腰。夏小柒一会儿低头挽袖子一会儿拽拽衣襟,假装自己很忙。

“二嫂。”男人憨憨的挠了挠头,“你刚才说啥?”

“呃……我说…磊侯叭。”

“啊?”男人更懵了,“啥意思?”

“就是你好,你好的意思。”夏小柒勉强狡辩,“港普,香港话,那个…以前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呵呵。”

男人叫刘铁柱,是刘春花的亲侄子。据说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他是没人管没人要,所以就在姑妈刘春花家里长大的,久而久之就改口管刘春花叫妈了。


刘春花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根费力的站起身,疼得嘴里直“哎呦”。

见状,乔然急忙过来扶住她,“咋了!摔着了?快,我扶你回屋躺着。”

刘春花一把将乔然的手给拍开,“我告诉你乔妮,不用你不承认,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骂我是王八蛋,还自称姑奶奶,我问你你是谁的姑奶奶?”

乔然有点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幸好是晚上,月黑风高的才不至于被发现自己笑的太灿烂。

“妈,你说啥呢?”乔然说道,“是不睡糊涂了?我这刚从茅房出来就看见你在这呢。”

话音刚落,下屋的房门就被“吱嘎”一声打开了。

夏小柒揉着眼睛,说话的声音惺忪无力,“妈,大嫂,大晚上你俩咋还跑我门口唠嗑来了?都给我吵醒了。”

这俩玩意儿,比戏台上的戏子都能演。

刘春花颤着手指指向夏小柒,“是不是你踢我好几脚,还说什么从宽什么抗拒什么的?”

夏小柒抬手摸了摸刘春花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咋还说胡话呢?”

“先把妈扶屋里去吧,你瞅让人给揍的,眼眶都青了,赶上国宝大熊猫了。”

乔然说的很平静,夏小柒憋笑快憋出内伤。

两人一左一右的把刘春花搀(绑)扶(架)到屋子里,夏小柒为了安慰老太太受伤的身体和心灵还特意把自己藏起来的桃罐头拿出来。

“你俩要干啥啊?又是桃罐头又是桃酥蛋糕的,向南一个月的工资都没够你们花吧?”刘春花质问道。

“妈呀,你都让人揍成这样了还惦记你儿子工资呢?”乔然忍不住翻白眼,“守财奴。”

夏小柒将黄桃倒进蓝色的搪瓷碗里,然后端到刘春花面前,“妈,到底出啥事了?你让谁给打了?”

刘春花抖了抖嘴唇,没说话。

她有点自我怀疑了,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不是她俩?

“说话呀。”乔然催促着,“在咱自己家被打了这事必须追查清楚,可不能饶了打人的。”

“我哪知道是谁,我就在这门口站着呢一个竹筐就扣我脑袋上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就给我按到了,还往我头上踢好几脚。”刘春花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夏小柒一脸无奈的给她擦眼泪,“妈你大晚上不睡觉,你上我门口站着干啥?”

一提这茬老太太更生气了,戳着夏小柒的鼻子尖,“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不仗着自己年轻好看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了?”

夏小柒有点懵,“这谣言从何而起?”

“那我问你,周公是谁?”

被这小老太太的架势给唬住,夏小柒一时之间脑子也没反应过来,转头傻里傻气的问乔然,“谁呀?周公是谁呀?”

“姓姬名旦。”乔然说道。

“鸡蛋?”

“我看你是馋鸡蛋了。”乔然无奈的瞪了眼自己的傻憨憨闺蜜,“说他爹你不一定知道,但他哥你肯定认识。”

“谁呀?”

“姬发。”

夏小柒恍然大悟,“哦~不就是电影里那个质子嘛,长的还挺帅呢。”

乔然,“还是哪吒更帅点。”

夏小柒捂住嘴巴,“人家还是个孩子呢,你这老色批。”

乔然踢了她一脚,“说正事。”

“哦。”夏小柒乖乖答应,然后一本正经的和刘春花解释,“妈,周公就是日历上周公解梦那个周公,我们睡觉了通常就说见周公去了。”

见刘春花半信半疑,乔然也说道,“真的,不信你问红丽,她识字,你问她日历上是不是写的周公解梦。”

等刘春花回到自己的东屋,她就摸过烟卷放在嘴里开始吧嗒。

自己是去抓奸了对吧?那咋奸没抓到还挨顿揍呢?关键是还不知道谁打的,然后还被两个儿媳妇上了一课认识了一下周公。

对,都是周公惹的祸。

是谁提的周公?

刘春花把目光放到睡成猪的小女儿陆红丽身上,而后就两脚给她踹醒,一顿破口大骂。

清晨时分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缩在被窝里的夏小柒打了个喷嚏。

隐隐的听到门外似乎是有敲门声,但夏小柒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身上发冷又倦怠,一动都不想动。

乔然跑步回来,因半路上下雨外套都被淋透了。

刚一进院子,就瞧见陆红丽在那“哐哐”的凿下屋门呢。

“你轻着点,门再让你砸坏了。”乔然走过去,“别敲了,这个点她还没起来呢。”

“几点了还不起。”昨天半夜被老娘踹醒挨顿骂的陆红丽此时心情很糟糕,大声和嫂子喊着,“你俩现在可真行,饭也不做,也不去队里上工,真当我们家是养祖宗的地方啊。”

“喊啥啊,养不养的花你一分钱了?”乔然将陆红丽推开,自己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公主请起床。”

屋内没反应。

乔然又敲了两下,“起床了懒猪。”

还是没反应。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起,乔然往后退了两步,而后抬脚对着木门一个猛踹。

“哐当”的一声,半扇门扉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卷起一片灰尘。

陆红丽看傻了眼,愣了十几秒才大喊着,“妈,我大嫂拆家了。”

等刘春花拿着饭勺子从厨房冲出来,就瞧见老大媳妇乔妮背着老二媳妇夏小芳急匆匆的从下屋跑出来。

夏小柒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的趴在乔然的肩上。

“哎呀!”刘春花吓了一跳,“老二媳妇咋了?”

“诊所。”乔然大声问着,“诊所在哪?”

“村里哪有诊所啊,就村东头那个老杨大夫平时给治个头疼脑热的。”刘春花也挺着急,推着陆红丽,“快,你先带你嫂子去杨大夫家,我去队里借车。”

杨大夫就是农村的赤脚医生,有点手艺但看不了啥大病。

把夏小柒送来的时候他又是号脉又是翻眼皮的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急得乔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看?看不明白就吱个声,别耽误时间。”

原主乔妮长的挺清秀的,但就是体格太大。被揪着脖领子的时候,杨大夫总感觉自己像个小鸡仔可能随时会被拎起来扔出去。

“别急,别急。”杨大夫流着冷汗劝说道,“我猜测呀,可能是急性阑尾。”


“呦!呦呦!”夏小柒鄙夷的语气,“谁还不是个宝宝了,我们也是216个月的小朋友好嘛。”

“我228个月。”乔然解释了一下。

马秀艳和乔建国完全跟不上她们俩的思维,愣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接茬。

倒是陆向南,从来都是一张淡漠脸的他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很浅的笑。

眼瞧着外面路过的村里人都好信的抻着脖子往屋里看,乔建国有些脸上无光,压低着嗓音吼着,“行了,大过节的都别找事,就拉倒吧。”

马秀艳就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平时咋咋呼呼好像挺有能耐挺厉害,但家里男人一旦发火她就胆怯了,不敢对着干。

就连炕上嗷嗷嚎的乔雨龙都被吓得不敢哭出声了。

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淫威带来的效果,乔建国缓了缓脸色与乔然说道,“去做饭吧,做点好吃的,我和你男人喝点。”

就这家徒四壁的还要整点好吃的?

行吧,乔然手一伸,“拿钱。”

乔建国愕然的瞪圆了双眼。

是我眼睛糊屎了还是耳朵塞驴毛了,这死丫头竟然敢从我要钱。

“你看我像不像钱?”乔建国恼火的,“你把我卖了换钱吧。”

乔然撇撇嘴角,“没人买。”

乔建国被气的直呼哧,怒冲冲的瞪了乔然片刻,见这死丫头真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最后无奈的冲马秀艳喊着,“死老娘们你还愣着干啥,做饭去,想饿死我啊。”

毕竟是过节,虽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乔建国并没有赶人,还是让马秀艳去做饭准备和姑爷儿喝点。

陆向南在屋内与乔建国说着话,乔然和夏小柒既不想做饭也不愿意看到马秀艳那张臭脸,就溜出去在村里闲逛。

村口几个小孩子追逐打闹,其中一个小女孩儿不停的炫耀她的针织坦克帽。

东北的十月中旬已经很凉了,冷风灌进衣领子肌肤都跟着打颤。

两人无聊的看着那群小孩子打闹,夏小柒忽然“欸”的一声。

“怎么了?”乔然问。

“宝儿,这样的帽子我也会钩,你给我买点毛线和钩针,我给你做帽子和围巾。”

那还是夏小柒读高三那年呢,突然就迷恋上一位经常饰演警察和军人的明星。为了在见面会上给偶像送礼物,夏小柒特意学的织围巾。

结果就是围巾织了,见面会去了,结果现场建筑出了问题,围巾没送出去不说还差点儿被砸死在那。

之后那栋建筑的负责人从上到下都被抓了起来,当时网上都说京市的领导雷厉风行,这事办的大快人心。但鲜少有人知晓,处理这件事的大领导正是夏小柒的姑父。

用乔然的话来形容夏小柒的家庭:权贵世家。

从那以后虽说不再织东西了,但手艺还在,捡起来还能用。

“宝儿,我觉得我们要赚第一桶金了。”乔然狡黠的目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啊?”夏小柒瞬间来了兴趣,“怎么赚?告诉我。”

“你织些时尚点的帽子和围巾,趁着天快冷了拿出去卖。”

知道夏小柒是个不爱努力的小咸鱼,乔然就忽悠她,“有了钱咱们就能买布料做好看的衣服,还能买原料给你做奶茶做蛋糕对不对。”

夏小柒的笑容瞬间凝固,“你画的饼还得我自己来实现?”

乔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我信你个鬼。”

好吧,还是信的。

从小到大夏小柒对乔然的鬼点子都深信不疑,跟着乔然没少干坏事。


乔然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我是乔妮啊,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失忆了?”

“你不是。”陆向南很笃定的否认她。

尽管把话说的很绝对,但陆向南内心里还是像曲线一样波动着。他就觉得眼前的乔妮是假的,性格和从前有着强烈的差异。可眼前的乔妮无论是体型外貌又什么都没变,就连鼻尖上的那颗美人痣也依旧是很不常见的淡粉色。

至于乔然和夏小柒,她们不愿意伪装成别人的样子去生活,但也不代表着她们会随意透露自己的一切。

穿越?开玩笑呢,说出去没人信都是好的,万一被关进实验室做小白鼠那可就不好玩了。

乔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实话和你说吧,我真的特别不喜欢从前的我。我不想被人欺负,不想被人骂闷葫芦,我想改变一下自己,想换一种活法。”

这或许不是一个完美的解释,但却是最合情理的解释。毕竟,穿越这个词对陆向南来说是陌生的,陌生的就像是天方夜谭。

陆向南一言不发的看着乔然,似乎要将目光穿透她的皮囊看透内里的一切。

乔然也不畏惧他的目光,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

直到对面传来两下假咳声。

“看够了吗?”夏小柒双手抱怀靠着椅背,“我这么亮的灯泡在这照着,你们也好意思深情对望。”

陆向南耳根子一红,眼型极美的丹凤眸瞬间从乔然的脸上移开。

这顿饭总共是两块六毛,服务员来结账的时候乔然和夏小柒都直勾勾的看着陆向南。

陆向南抿了抿薄唇为自己发言,“来之前,是你说要请我的。”

“我说的?”乔然一脸的惊讶,“我咋不记得呢?”

夏小柒就在旁边捧哏,“你肯定没说,我都没听见。”

陆向南,“……”

这妯娌俩啥时候开始一条心了呢?她俩团结起来根本斗不过,完全斗不过。

饭钱自然是陆向南结的,买小鸡的钱也是陆向南给的,顺便又给了她们一些粮票、布票啥的。

因为下午还有课,陆向南就返回学校了。

夏小柒带着乔然,乔然带着钱,两人一头扎进国营商店。

夕阳晕染着半侧苍穹,如绚丽多彩的画卷。

安静的小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周围的林子偶尔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此时的老陆家,刘春花正坐在炕上破口大骂。邻居王婶子眼睛里藏着幸灾乐祸,嘴上却说着,“年轻人都是爱偷懒,回来也别骂她们了,说两句得了。”

在厨房做饭的陆红丽钻进屋子,“妈,你现在就给我二哥写信,把他那败家娘们给休了。”

刘春花瞅了自己小女儿一眼,没吱声。

倒不是刘春花舍不得夏小芳,主要是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嫁妆,这要是不跟人家过来不得把嫁妆还给人家啊。

只听王婶子又说道,“要我说啊,那小芳真是半点儿配不上你家燕北。倒是长的好看,十里八村也挑不出那样的相貌,可长的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是吧。你说说她,成天泼妇骂街逮谁骂谁,说出那话咱们听了都臊的慌,还总是欺负老大媳妇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眼下更是不得了,不去队里干活,旷工,偷懒,你说你家燕北是啥命啊,咋娶这么个东西。”

被她三言两语的挑拨,刘春花越想越生气,越觉得白瞎了自己的儿子。

“丽啊。”刘春花当即下决定,“你现在就给你二哥写信,让他回来离婚。”

不想做饭的陆红丽急忙把勺子塞到大姐陆红娜的手里,然后就跑进屋子翻找纸笔。

王婶子笑的眼角的褶子都能夹苍蝇,“春花,咱可说好了,你家燕北要是把那败家娘们休了,可得先给我家冬梅介绍。”

“那是肯定的啊,燕北和冬梅从小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刘春花夸赞道,“冬梅过日子也是好手,我就稀罕她。”

“那咱可说定了。”

“嗯,说定了。”

两个小老太太一拍即合,私自就做主把陆燕北的终身大事重新定了一遍。

院子外头,乔然和夏小柒拎着大包小包的踏着夕阳推开门。

正烧火做饭的陆红娜走到门口小声问道,“你俩今天咋没上工呢?妈生气呢。”

其实这大姑姐人还不错,虽然相处时间甚短但能看出来她不似妹妹陆红丽那般尖酸,平日里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听闻她男人不务正业,在外面瞎搞,她忍受不了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

夏小柒从兜里掏出一把小淘气塞到陆红娜手里,“拿着,给孩子吃。”

陆红娜愣住。

她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凭空多了三张嘴,就连老娘有时候都不给她好脸色,更别提妹妹和俩个弟妹了。

突然收到弟妹给的糖块,她有些受宠若惊。

乔然前脚刚踏进门槛,刘春花的骂声就入耳。

“你俩今天死哪去了?要不是你王婶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俩没去队里干活。给你俩能的,还敢旷工了,不想过就趁早从我们陆家滚出去。”

“我去买小鸡了啊。”乔然说道,“两只小母鸡,院子里呢。”

刘春花急忙扭头往院子里看去,只见两只小母鸡正满地溜达找吃的呢。

虽说两只小母鸡还没成年呢,但长大以后能下蛋,老了以后能煲鸡汤,可比之前养的大公鸡强多了。

刘春花的脸色稍缓了一些,不过不去队里干活这事可不能轻易翻篇。

于是,刘春花又把邪火洒在夏小柒身上。

“你大嫂去城里买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咋不去队里呢?”

“我怕大嫂迷路。”夏小柒一脸认真的,“再说大嫂那性格容易被欺负,我不得保护她嘛。”

刘春花,“……”

乔然也在一旁解释,“嗯,我买的东西多,自己拿不过来,让她帮我拿着。”

东西是挺多。

洗脸盆、牙刷牙膏、皂角、毛巾、友谊的雪花膏、秋月的香粉还有一支口红。

除了这些杂货,还有桃酥、蛋糕和绿豆糕。

“疯了?这日子不过了?”刘春花震惊之后是疑惑,“买这些东西得多少钱?你俩哪来的钱?”

见两人谁也没说话,吓得刘春花鞋都没穿就跑到柜子跟前检查挂在墙上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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