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静芸江心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代姐出嫁:残疾王爷太凶猛江静芸江心棠 全集》,由网络作家“有花有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嬷嬷,新娘子怎么一个人拜堂呀?新郎去哪——”一个稚嫩的声音将将在锐王府正殿中响起,就戛然而止。新娘子江心棠敏锐地听到了。她的目光穿过薄如轻纱的红盖头,看见一个微胖的嬷嬷,伸手捂住怀中小孩子的嘴巴,慌里慌张地退出人群。正殿依旧热闹着,仿佛其他人没有听到刚刚的声音。不过——江心棠却因此心头思绪波动。她是宣平侯府正儿八经的嫡三姑娘,但她的母亲是宣平侯府的继室,小门小户又是庶女出身,一心想要搏个好续弦、好继母、好主母的名声,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原配夫人的一双儿女身上。关心他们的冷热饥渴。操心他们的读书识字。担心他们的未来成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终于满意地看着原配夫人的儿子娶到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就等着原配夫人的女儿江静芸风风光光嫁出...
《代姐出嫁:残疾王爷太凶猛江静芸江心棠 全集》精彩片段
“嬷嬷,新娘子怎么一个人拜堂呀?新郎去哪——”一个稚嫩的声音将将在锐王府正殿中响起,就戛然而止。
新娘子江心棠敏锐地听到了。
她的目光穿过薄如轻纱的红盖头,看见一个微胖的嬷嬷,伸手捂住怀中小孩子的嘴巴,慌里慌张地退出人群。
正殿依旧热闹着,仿佛其他人没有听到刚刚的声音。
不过——
江心棠却因此心头思绪波动。
她是宣平侯府正儿八经的嫡三姑娘,但她的母亲是宣平侯府的继室,小门小户又是庶女出身,一心想要搏个好续弦、好继母、好主母的名声,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原配夫人的一双儿女身上。
关心他们的冷热饥渴。
操心他们的读书识字。
担心他们的未来成就。
……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母亲终于满意地看着原配夫人的儿子娶到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就等着原配夫人的女儿江静芸风风光光嫁出去,让人夸奖、羡慕和钦佩她是好续弦、好继母、好主母。
哪知道!
江静芸引以为傲并且四处炫耀的未婚夫——皇上和皇后的幼子——文武双全、俊逸不凡的锐王爷谢景熙在沙场上受了重伤,双腿残疾,可能……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江静芸去锐王府探望一次,回来就哭着喊着不嫁了。
不嫁了?
皇家的婚事岂是儿戏?
偏偏母亲和父亲爱极了江静芸,真心舍不得毁掉江静芸的一生的幸福。
二人一合计,想出“替嫁”一事。
恰好他们的三女儿生辰八字和谢景熙的最是契合。
他们立马奏明皇上,说二女儿突发疾病,恐怕和锐王爷的婚事无法进行,但他们三女儿八字是顶好顶好的,极其适合给锐王爷冲喜。
冲一冲喜,锐王爷兴许就好了。
左右都是宣平侯府的姑娘,皇上和皇后一致同意。
她宣平侯府三姑娘江心棠就这么来到锐王府。
她以为锐王爷谢景熙可能会坐着轮椅来拜堂。
结果她错了。
谢景熙压根儿没有出现,他的亲哥哥太子带着太子妃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受礼。
很别致的拜堂。
小孩子头一次见,所以不解地说了出来……江心棠自嘲地笑了笑,继续一个人行拜堂礼。
礼成。
她在锐王府汪嬷嬷和宣平侯府李嬷嬷二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大殿,走过长长的廊道,七转八拐地来到谢景熙居住的勤行院门前。
前院的喧嚣瞬间消弭大半。
“王妃,勤行院到了,小心门槛。”汪嬷嬷出声提醒。
江心棠轻轻应一声,缓缓抬脚,跨进勤行院,踩着青石板,直直地走进正房。
一阵噼里啪啦的杂乱声响在这时候传来。
“汪嬷嬷,这是什么声音?”李嬷嬷诧异地问。
汪嬷嬷微微一惊,想回答,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江心棠停下步子,下意识地向西微微侧首。
一个茶碗忽然从卧房里飞出来,“砰”一声落在她的脚下。
当即碎一地。
茶水立即溅湿了她大红色的绣花鞋。
“王妃,你怎么样?”汪嬷嬷连忙询问。
江心棠命人准备煮粥的工具和材料。
傍晚谢景熙回来惊讶:“你真去施粥?”
江心棠点头。
谢景熙指出来:“这般邀请你一起去,分明不怀好意!”
“我知道。”江心棠道。
“知道还去?是不是傻?”谢景熙道。
“你才傻。”成婚第一日,江心棠就敢和谢景熙在卧房里斗嘴,平时二人也会斗嘴,今日也是习惯使然,可她忽然意识到福全和香蕊在旁边,不由得一愣。
福全和香蕊惊叹王妃胆子如此大。
江心棠不知道如何解释,赶紧推着谢景熙进了卧房,然后望着谢景熙道:“五爷,我刚才说错话了。”
谢景熙低声道:“我也说错了。”
“嗯?”江心棠惊讶。
“我说你傻。”谢景熙道。
江心棠道:“我也说你傻。”
“我先说的。”江心棠一般不会主动斗嘴,谢景熙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江心棠却道:“我当众说你傻。”
“那我们扯平吧,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谢景熙笑道。
江心棠愣了一瞬,没料到谢景熙就这么轻飘飘地抹平刚才的事情,也没料到谢景熙如今会说出来“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这句话,她笑着点头:“行。”
“你真的要去施粥?”谢景熙言归正传。
江心棠点头:“反正是去做好事。”
谢景熙点出事情的关键:“二皇嫂可能会对你不利。”
裕王妃不是别人,她是谢景熙的二皇嫂,在她没有犯错之前,江心棠可以拒绝她一次两次,却不能次次拒绝她。
与其整日防着,不如直接面对,看她耍什么花招。
江心棠道:“总是要面对的。”
谢景熙沉思片刻,便道:“她亲自来找你,和你一起去赠衣施粥,应该不会真的伤害你,但她会让你——”
“出丑?”江心棠抢白。
谢景熙点头。
江心棠一脸的不耐烦:“她怎么总喜欢让别人出丑?”
谢景熙纠正道:“她是总喜欢让我出丑,你只是受到牵连。”
江心棠十分不屑。
谢景熙解释:“出丑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让父皇母后失望的方法,所以她愿意用。”
江心棠点头。
“来,坐。”谢景熙忽然指着凳子,让江心棠坐。
“嗯?”江心棠不解。
谢景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拉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道:“你坐下来,我和你谈一谈,她会耍什么花招,我们想应对方法。”
江心棠坐正身子。
谢景熙松开她的手腕,道:“都知道城外有很多灾民,所以一些想要搏名声的朝臣,故意派家眷去那里赠衣施粥。”
“有人去了?”江心棠问。
“没错,应该有不少人,那里还有官兵监督灾后建房。”
“那二皇嫂应该不会在这一块动手脚。”
“不一定。”谢景熙继续讲述城外的情况。
江心棠思考着动手的可能性。
两个人是真的发现不少空子,他们一一拎出来,好好地商量对策,江心棠甚至想了回击裕王妃的手段。
“你要让二皇嫂出丑?”谢景熙望向江心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江心棠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在宣平侯府受欺负的时候,回击不少。
江静晖下巴处的一条疤痕就是她抓的。
当时流了很多血,江静芸都吓哭了。
她指着江静晖,警告他再敢把她扔水里,她就杀了他。
尽管她因此挨了一顿毒打,尽管她得到江静晖和江静芸兄妹二人变本加厉的欺负,尽管她年纪小、身子弱总落下风,但她不后悔,也不服输,瞅着机会就咬他们一口。
她向来以真实的自我面对谢景熙,今日也是。
谢景熙不理她。
堂堂锐王爷坐在地上一夜,自己却睡在松软的床上,江心棠不由得心虚:“我扶你上来。”
“不必!”谢景熙和昨晚一样的拒绝态度。
江心棠的心虚转眼消失,平静道:“那王爷在地上坐着吧。”
“本王偏不坐。”谢景熙突然接这么一句。
江心棠有些无语。
谢景熙又道:“不许看本王!”
江心棠不知道谢景熙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将脸偏向一旁,再转过来的时候,谢景熙已经坐到床上,她惊讶不已。
谢景熙面无表情地扯被子,盖上双腿。
这、这人既然能够自己上床,那为什么在地上坐一夜?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过,他晚上并没有做什么杀人犯法的行为。
江心棠忽然觉得他也没有想象中的恶,便望着他问:“王爷,今日我们要进宫面见父皇和母后吗?”
“父皇?母后?你叫的挺顺溜啊?”谢景熙嘲讽。
江心棠闻言脸上微微发烫,解释道:“理应唤父皇母后。”
谢景熙哼一声。
瞥一眼谢景熙的双腿,江心棠思考一会儿,又问:“所以,我们暂时不用给父皇母后请安的,是吗?”
谢景熙不理她。
看来是不用请安的,江心棠便道:“如此,那便不去了。”
谢景熙直接躺进被窝里,背对着她。
江心棠慢慢下床,换衣裳,抬步走到窗前。
“不许开窗。”身后响起谢景熙的声音。
江心棠回头望着谢景熙卧躺的背影,道:“王爷,天亮了。”
“本王再说一遍,不许开窗!”谢景熙语气很重。
江心棠从昨日起,忤逆他很多次,再忤逆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收回手,转而走到卧房门口,喊一声:“汪嬷嬷。”
汪嬷嬷昨晚告退后,一直担心这边的情况,天不亮就在门口守着,听到王妃唤自己,她连忙应:“王妃,老奴在。”
“进来。”
汪嬷嬷走进卧房,绕过屏风,看见谢景熙安稳地躺在床上,并没有平时烦躁、愤怒的样子。
她疑惑地转向梳妆镜前,昨日王妃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顶着红盖头,看不到样貌,她只觉得王妃有胸、有腰、有臀,身段极好。
没想到王妃容色这般惊人。
身着喜庆的红色,未施粉黛,非但不觉得俗气,反而因王妃肤白胜雪,眉目越发精致,明艳瑰丽中带着些许冷意,犹如一幅清冷却耀眼的画卷。
“侯府的人走了吗?”江心棠问。
汪嬷嬷连忙回神儿:“李嬷嬷已经回宣平侯府,不过红药、绿竹两个小丫鬟在外面等着伺候王妃呢。”
江心棠有贴身丫鬟,种种原因,她们相继离开。
她要嫁进锐王府,阮氏精心给她挑选两个得力的丫鬟红药和绿竹,美其名是照顾她,实则是监视她在锐王府的一举一动,她直接无视两个丫鬟,问:“汪嬷嬷会梳发吗?”
江嬷嬷回:“老奴会。”
“那就过来帮我梳发吧。”江心棠道。
汪嬷嬷走上前,拿起梳子,伸手捞起江心棠的柔顺的乌发,忍不住夸奖一句:“王妃头发真好。”
江心棠淡淡一笑。
汪嬷嬷专心梳发。
片刻后,江心棠对着镜子审视一遍,点头:“可以。”
汪嬷嬷暗暗一口气,问:“王妃,要用早饭吗?”
江心棠转头看向谢景熙,温声问:“王爷,要用早饭吗?”
谢景熙没有回应。
他坐在地上一整夜,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可能在补觉,正好江心棠刚刚起床,没什么食欲,便道:“等一会儿吧。”
“是。”汪嬷嬷应。
江心棠走出卧房。
汪嬷嬷跟上。
一个小丫鬟走进正房行礼:“参见王妃。”
“什么事?”江心棠问。
“王妃,冯姑姑、罗管事、许管事几人在院外等候见你。”
江心棠诧异地望向汪嬷嬷:“他们是什么人?”
汪嬷嬷解释:“回王妃,王爷十二岁出宫开府,一心扑在学业上面,皇后便派宫中女官冯若惜冯姑姑前来掌管府中大小事宜,罗管事和许管事辅助。”
“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江心棠问。
汪嬷嬷道:“只有冯姑姑是。”
江心棠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汪嬷嬷给小丫鬟使个眼色。
小丫鬟连忙走了出去。
江心棠坐到主位上。
没一会儿冯姑姑、罗管事和许管事三人来到。
江心棠以为冯姑姑是个年近半百的嬷嬷,不曾想对方竟是双十年华的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裙,肤色白晳,眉目清秀,带着淡雅的书卷气。
冯若惜在皇后娘娘身边长,但凡京中有才或者有貌的贵女,她都见过,却没有听过“江心棠”这个名字。
是以江心棠替嫁一事定下后,她粗略地打听到江心棠是庶女生的、不受宠、常被原配的一双儿女欺负、长住宣平侯府庄子里等。
她下意识认为江心棠是个没有姿色没有头脑的平庸嫡女。
想不到!
想不到江心棠居然这样美!
她心里有些不适,转念想到江心棠纵然有美貌,但她从小就与粗鄙的下人待在一起,定然没什么学识。
而自己琴棋书画、识文断字、算账管家样样精通,未来是……她收起隐秘的优越感,微笑着和罗管家、许管家一起向江心棠行礼。
“不必客气,起来说话。”江心棠道。
冯若惜几人都站起来,一一向江心棠介绍自己。
江心棠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冯若惜道。
两位管事连连点头。
冯若惜从贴身丫鬟那里抱来一摞册子,递向江心棠:“如今王妃进府,府中事宜理应交给王妃。”
这是干什么?
冯若惜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的掌事权是皇后娘娘给的,今日只需要给王妃看一看锐王府的账簿即可,不需要交掌事权。
即便要交,也应该交给皇后娘娘,这样交给王妃算什么?
是试探王妃?
罗管事和许管事在一旁看着。
汪嬷这些日子听到许多关于王妃的传言,比如王妃母亲是庶女,凭着美貌才成为宣平侯的继室,比如王妃没有读几年书,比如王妃长年待在庄子里等等。
她这两日也看出来王妃和京中贵女不同。
但她不清楚王妃是否懂得内宅中的弯弯绕绕,担心王妃越过皇后娘娘,接手冯若惜递来的册子。
到时候冯若惜一句“卑职只想物归原主”就能让皇后娘娘不计较,可王妃不懂的长幼尊卑,肯定会让皇后娘娘的厌烦,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汪嬷嬷,接过来。”江心棠自然接话。
汪嬷嬷一愣。
冯若惜、罗掌事和许掌事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常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说?”江心棠问。
“老奴、老奴……”尽管王妃年纪轻轻又是在庄子里长大的,比不上冯姑姑精明能干,但常嬷嬷也没有轻视,她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出来,又找其他嬷嬷做伪证,以为可以骗过王妃。
结果!
结果王妃仅仅看了她和几个嬷嬷的双手,不但看出她偷懒,还看出来她爱打叶子牌。
心太细了。
她根本想不出来更好的理由蒙骗王妃,当即趴地哭诉自己年纪大了,身子不适等等。
“既如此,那就出府吧。”江心棠面无表情道。
常嬷嬷一愣,赶紧求饶:“王妃开恩,老奴再也不敢了,求王妃留下老奴吧。”
江心棠不为所动。
汪嬷嬷出声:“常嬷嬷,体面一点吧。”
常嬷嬷心头大骇,脸色不由得发白。
“去收拾包袱吧。”
常嬷嬷看一眼江心棠,不得不离开。
江心棠望向香蕊几人:“王府是王爷的府邸,不是任何人耀武扬威的地方,今日之事是最后一次,望你们谨记。”
她的声音并不大,话语温柔,却莫名地让人不敢反驳,香蕊几人连连应是。
“香蕊。”江心棠唤一声。
香蕊身子抖了一下,害怕的声音微颤:“是,王妃。”
江心棠明知故问:“你几岁了?”
香蕊道:“今年十三岁了。”
“为什么进府?”
“是、是、哥嫂卖进来的。”
江心棠闻言默了默,又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香蕊实话实说:“好好干活赚银子,养活自己。”
江心棠点点头,问:“你可会女红?”
“奴婢会。”
“可会梳妆?”
“奴婢会一点。”
“可会收拾卧房。”
“奴婢会。”香蕊进府,就是要伺候锐王爷的,自然都会。
江心棠也是知晓的,但她还是当众询问一遍,也让其他下人知道来龙去脉,于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在这里有些屈才了,跟我到勤行院吧。”
到勤行院?
到勤行院就算做个粗使丫鬟,也比待在浆洗院好。
香蕊呆住了。
陈嬷嬷等人没想到一直受常嬷嬷打骂的香蕊有这等造化。
“不愿意吗?”江心棠问。
香蕊原本只希望王妃能够给自己主持公道,让常嬷嬷有所忌惮,不再那么恶劣地打骂自己,不曾想王妃打发了常嬷嬷不说,还要自己去勤行院伺候。
去勤行院啊!
那是她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如今……她心里万分激动,连忙道:“愿意,愿意,奴婢愿意去!”
“好,那就收拾东西。”江心棠道。
“是,王妃。”香蕊赶紧爬起来,急急忙忙地跑进一个漆黑的小房子,很快就抱着一个灰旧的包袱出来。
江心棠道:“走吧。”
“是。”
陈嬷嬷几人平时都认为自己高香蕊一等,看到她就这么飞上王妃这么一个高枝,心里不是滋味。
可王妃刚刚已经把事实都摆出来了——香蕊就是年纪小、就是会女红、就是会梳妆等等。
她们比不上,只能靠一把子力气吃饭。
没一会儿,她们也就认命,激烈讨论常嬷嬷被赶一事。
很快地,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赶走了常嬷嬷一事。
“王妃赶的?”
“王妃看起来温善又体贴啊。”
“你怎么知道的?”
“王妃每日都在府上散步,我遇到几回,行礼时,她都微笑同我说话,然后问问我做的事情,感觉特别好。”
“是好,也好厉害,看一下手掌,就知道常嬷嬷整日不干活,经常打叶子牌,三言两语就把常嬷嬷拿捏,然后常嬷嬷灰溜溜地卷铺盖走人了。”
“这么厉害!”
“不止。”
“王妃进府这几日,王爷都不砸东西了!”
“王爷绝食三日后,在王妃的照料下,用饭了。”
“哇,王妃好厉害。”
“不是说她在庄子里长大,什么都不懂吗?”
“还有人说,王妃肯定会被王爷赶走呢。”
“我感觉他们都小瞧了王妃。”
“你们说是王妃厉害,还是冯姑姑厉害?”
“冯姑姑吧,宫里面的女官啊。”
“那她也得听王妃的吧。”
“不一定。”
“王妃没进门时,我以为冯姑姑会成为王爷的……”
“你可别乱说!”
“就是,别乱说,如今王妃进门了,不是大家所想象的软弱无能,而是挺厉害的人,我们以后要更加注意了。”
“是。”
“王妃把常嬷嬷赶走了真好。”
“是啊,常嬷嬷好吃懒惰又一肚子坏水。”
“王妃是做了好事。”
“没错没错。”
“……”
在江心棠安顿好香蕊后,汪嬷嬷就把府上传言告诉了她。
江心棠实在看不上常嬷嬷的为人处事,所以将她赶了出去,没想到下人们会把她夸了又夸。
行吧。
至少她在他们心中,从替嫁、生母是庶女、不受疼爱、在庄子里长大、没有背景、空有长相的宣平侯府三姑娘,变成了王妃,那么她以后行事方便很多。
她对汪嬷嬷道:“水至清则无鱼,他们偶尔议论一下可以,只要不触及到王府利益,可以不予理会。”
“是。”汪嬷嬷应。
“你膝盖不舒服,就不用伺候了,下去休息吧。”
“可是……”
“夜已经深了,没什么事了,下去休息吧,明日跑腿的活儿,让香蕊做就行。”江心棠道。
感受到王妃的关心,汪嬷嬷心里暖融融的,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刚进门又美艳的王妃,道:“行,那我把她喊到身边,再嘱咐她些事情。”
江心棠点头。
汪嬷嬷离开。
江心棠走进卧房。
谢景熙坐在床上看书。
江心棠走到桌前,倒一碗茶水,递给他。
“不喝。”谢景熙道。
江心棠从善如流地放下茶碗,道:“王爷,我今日赶走了浆洗院的常嬷嬷,然后把里面的一个小丫鬟香蕊,提为贴身丫鬟。”
谢景熙闻言抬眸望过来。
江心棠细数常嬷嬷行为不妥之处,道:“总之,赶走她,我能更好地掌管王府。”
谢景熙诧异问:“你要掌管王府?”
“我是王妃,自然要掌管王府。”这样的话,就算哪天谢景熙作死了,她守寡也守的有底气。
谢景熙扯了扯嘴角:“你倒是什么都说。”
江心棠直言不讳:“我只是诚实面对自己和王爷你。”
谢景熙道:“京中贵女,可没有你这样?”
江心棠道:“因为太多人都不敢诚实面对自己和他人了。”
谢景熙问:“面对了又怎么样?”
江心棠认真道:“面对了,就能够接受自己的不足,就有机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谢景熙阴阳怪气地来一句:“你倒是通透。”
“也还好。”江心棠回一句。
谢景熙讽刺道:“这么通透,怎么不去当尼姑?”
江心棠认真地想了想,回答:“王爷,我当不了尼姑。”
谢景熙问:“为什么?”
江心棠望着他,郑重地回答:“我喜欢吃肉。”
谢景熙莫名地想到成婚没几日,江心棠忽然受够了,抱起枕头狂打他的画面,就……挺好的,女人该弱的时候弱,该强的时候强,不必一味的忍让,他点头道:“好,不过……”
江心棠问:“不过什么?”
谢景熙认真道:“要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江心棠点头:“我会的。”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
次日一早,江心棠穿上香蕊准备的普通细布衣裳,但是皮肤白、长得好、身段妙,所以穿上后,依旧十分漂亮。
“王妃,你还是像富贵人家的夫人。”香蕊道。
“我们本来就是扮富贵人家的夫人。”江心棠提醒道:“一会儿到城外,别再喊我王妃。”
“三夫人。”香蕊立马改口。
“嗯。”
“王妃。”冯若惜这时候也来了。
江心棠看着她身上也是一件朴素衣裳,不由得好奇:“冯姑姑,你这是……”
“王妃,昨天裕王妃邀请卑职前去城外施粥。”冯若惜是女官,又是皇后娘娘的人,她在王府的行为举止,不需要向江心棠和谢景熙禀告。
只是冯若惜单独见了裕王妃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江心棠作为锐王妃,居然一无所知。
看来勤行院之外的所有下人,都是冯若惜的。
她得慢慢把王府的掌事权收回来,不然她和谢景熙在府上的一言一行都在冯若惜的掌控之中,太危险了。
她现在只能微笑着道:“原来二皇嫂还邀请了你,那就一起出府吧。”
“是。”冯若惜应。
几人一起出王府。
裕王妃的马车刚好赶到,裕王妃掀起马车车帘:“三弟妹。”
“二皇嫂。”江心棠行个平辈礼。
同样穿着朴素的裕王妃从马车上下来,交待江心棠和冯若惜:“记住,我们就是普通富贵人家。”
江心棠点头道:“是二嫂。”
“那就走吧。”裕王妃积极的不得了。
江心棠、冯若惜一起上裕王妃的马车。
这辆马车是裕王妃特意准备的,外观上简单古朴,内里却是宽敞奢华,应有尽有。
江心棠打量一眼,没说什么。
裕王妃给江心棠和冯若惜倒茶水。
江心棠二人连忙感谢。
裕王妃抿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先和江心棠聊几句,话题很快就转到冯若惜身上:“冯姑姑如今十九岁了吧。”
冯若惜不喜欢裕王妃的贪婪,也一直不屑与裕王妃交好,向来都是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回:“是。”
“不小了。”裕王妃叹息一声。
冯若惜脸色不好。
江心棠低头品茶,将二人的每一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在母后身边侍奉多年,又照料三皇弟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得对你的终身大事上上心。”裕王妃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得赶紧把冯若惜赐给谢景熙做侧妃,她就是在恶心江心棠。
冯若惜这么多年,就想做谢景熙的侧妃,忍着对裕王妃的厌恶,暗暗打量江心棠的神色。
江心棠放下茶碗,仿佛没有听懂一样,面色平静地问:“出城了吗?”
女人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男人,裕王妃认定江心棠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是心里特别在意谢景熙再接侧妃的,她心里不由得暗喜。
冯若惜脸上浮出尴尬,恨裕王妃拿自己开涮,也恨江心棠没有让她做谢景熙侧妃的意思。
江心棠接下来都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根本不进她们的圈套。
裕王妃和冯若惜二人窝了一肚子火。
这时候马车逐渐有了喧闹声。
裕王妃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肚子的火顿时消散,喜悦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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