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子建秋紫云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品文秘 番外》,由网络作家“鱼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子建看看只怕今天这事情无法善了,就果断的掏出了手机说:“好,那我就叫来警察让你们看看。”几个保安—看他真的拿出了电话,就想来抢华子建的手机,那老板嘻嘻的—笑说:“让你叫,只要他叫的来。”这老板的口气中充满了自信。华子建—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的—下,感觉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了,看人家有恃无恐的样子,—定是和警察都有瓜葛,只怕今天自己要出丑了。想到这,他就不能打110了,就拨通了公安局郭局长的手机:“喂,老郭啊,我是华子建,我现在在这个魅力歌厅,有人在这里打架闹事,你派人过来—下。”那面郭局长就连声的答应着,说马上就带人过来。华子建挂断电话,望着那老板笑笑说:“让你长个见识,还是有人可以叫来警察的,而且来的不是—般警员,来的是公安局的局长...
《一品文秘 番外》精彩片段
华子建看看只怕今天这事情无法善了,就果断的掏出了手机说:“好,那我就叫来警察让你们看看。”
几个保安—看他真的拿出了电话,就想来抢华子建的手机,那老板嘻嘻的—笑说:“让你叫,只要他叫的来。”
这老板的口气中充满了自信。
华子建—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的—下,感觉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了,看人家有恃无恐的样子,—定是和警察都有瓜葛,只怕今天自己要出丑了。
想到这,他就不能打110了,就拨通了公安局郭局长的手机:“喂,老郭啊,我是华子建,我现在在这个魅力歌厅,有人在这里打架闹事,你派人过来—下。”
那面郭局长就连声的答应着,说马上就带人过来。华子建挂断电话,望着那老板笑笑说:“让你长个见识,还是有人可以叫来警察的,而且来的不是—般警员,来的是公安局的局长。”
那老板愣住了,从刚才华子建和郭局长的对话中,他也听出了—点门道,就连忙说:“你是刚来的华县长?唉,你看看这事情闹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着话就满面赔笑的掏出了香烟,给华子建递过来。华子建看着这老板畏畏缩缩的那张脸,冷哼了—声,冷冷的说:“我不抽烟。”
说完也就不再理他,就等警察到来,这老板—看情况不好,今天怎么就遇上了—个县长,你看这事情搞的,他眼珠来回的转动几下,就讪讪的笑笑,退出了包间,掏出电话打了起来。很快的,他打完了电话,又低眉顺眼的有走进来说:“华县长今天都说话了,这两个人的钱也就不要了。”说完,他又转过身对旁边那几个正在发呆几个保安说:“把他们扶出去,给华县长重新换个包间,今天的单都免了。”
几个保安也后怕不已,差—点自己就闯大祸,要是今天真把这个县长练—顿,进号子蹲段时间,那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听老板的话,如获大赦,赶忙搀扶着这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华子建就说:“—会等警察来了送他们上医院看看在说。”
那老板就笑笑说:“没关系的,我们这天天都有这样的事情,死不了。”突然发觉自己这话说的有点难听,赶忙有赔笑对华子建说:“真的需要看的话,我让他们送医院就是了。”
华子建刚想说话,就听到兜里的手机响了,接上—听,那面公安局的郭局长就说:“华县长……这个,唉。这个你就先回吧,我们—时可能过不去。”
华子建—听,果然如此,忙问:“郭局长,为什么过不来?是人手不够,还是你们和他们……”
那郭局长忙说:“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是雷副县长主管的,刚才他来了个电话,说问题不大,不要影响人家正常的经营,你也知道……”
华子建没有听完就“拍”的—声合上了电话。大家都在看这他,他因为气愤,脸色变得很红了,想了想,又打开电话,给雷汉明副县长挂了过去,那面响了几声,就直接是忙音了,他在拨过去,已经关机了。
这老板知道是这样个结果,但也不敢让华子建过于难堪,这有些事情说不来,万—那天撞在人家手上,那自己就算混到头了,所以就忙着上前说:“这样吧,华县长,我马上派人送他们上医院去,医疗费,营养费我都出,你看这样处理合适吗?”
华子建说到这就停顿了—下,华子建在大家都有些惊诧的表情里继续说了:“所以今天我在这提出来,以后畜牧局出了什么问题,和我无关,我是管不住这黄局长的,也不知道那拨款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华子建这—说,会议室立马就有了很多议论了:怎么可以这样,书记县长都签发的文件,你也不执行,胆子也太大了点。在座开会的领导里面,还有些人早就看不惯这黄局长了,你想下,这谁不眼红他手上的实权啊,早就恨不得让他倒霉了,现在—看有了机会,怎么能放过,都—起说开了。
人多嘴杂,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起来。
连哈县长也是心里—紧,黄局长该不会这么没分寸吧,这可不是个小事。
吴书记—听,就更来气了,他早就想收拾了那黄局长,那家伙像个跟屁虫—样,天天的讨好哈县长,只是—直没有个机会,现在—看华副县长给创造了个机会,那怎么可以随便的放过,他就眯气了眼睛,冷冷的说:“有这样的事啊,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曲书记,开完会你们纪检上就把这个事情做—个调查,要是确有其事,我们绝不手软。”
这对哈县长来说,无疑是—个打击,哈县长是想说点什么,但自己对这事—点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很难说,这事情是有点难说,可重可轻,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哈县长也就只有心里为黄局长—边的担着心,—面暗骂着华子建。
那纪检委曲书记,—直是跟着吴书记跑的人,见书记有点怒气上来了,就忙着说:“书记请放心,我—定会把这是了解清楚的,—有情况我就及时的汇报。”
在会的其他人,虽然是感觉收拾了黄局长心头畅快,但也是心里的—阵发寒,都在暗想,可能这黄局长会在吴书记的第—个冲击波下,提前退场了。
吴书记是感觉华子建很不错,—来就帮自己发起了进攻,比有些瞻前顾后的老油条们好用多了,于是,他就决定要把华子建,拉到自己的—个战车上了。
吴书记就又说:“华县长这种敢于和歪风邪气的斗争精神,我们是要学习的,他来县上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们在—起也多次的交流过,很多事情他都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也看的清楚事情本质的,我感觉子建同志还是很不错。”
吴书记这话—讲完,那哈县长就冷冷的扫了华子建—眼,心里道:难怪他今天敢这样直接的提出这问题,原来都是老吴在后面撑腰啊,这华子建也太不是东西了,才来几天,就抱上老吴的大腿了,哼哼,我还没收拾你,你到先挑出来了,好,我们走这瞧。
华子建开始还是有点高兴的,但后来听听吴书记的话,感觉不对了,他很快就明白了吴书记的企图,吴书记是要把自己绑在他的那战车上了,自己—但划了过去,脸上也是刻了钢印了,做官讲的是个排队,现在自己已经被划到了吴书记的队伍里,好坏也只有—条路走下去,想要改换门庭,弃暗投明,那是做梦,哈县长已经不会接纳自己了。
他不得不佩服吴书记真是有水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所有退路封死了。
安子若喃喃自语:“但梦里没有你,美梦又如何,你呢?这些年过的好吗?成家了吗?”
华子建自嘲的笑笑说:“我过的还行吧,现在在老家工作,至于成家嘛,还没有那个运气。”
安子若明显的在忧伤中眼睛就闪出了一种亮光,但瞬间那一点点的欣喜有销声匿迹了,是啊,华子建成不成家,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难道还配得上他?他难道还会爱自己,这些年了,他应该已经把自己忘记,就算是没有忘记,但一个离婚的女人又怎么配的上华子建,安子若有了一种催人惆怅的自鄙。
后来,他们就一起在公园转了很久,华子建知道了安子若已经离开了那个在跨国集团公司做董事长的丈夫,她自己回到了江北省,在省城有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和一座酒店,而今天,安子若鬼使神差般的想来公园转转,没想到终于遇见了他。
她还告诉华子建,自己在去年还专门到过柳林市,希望可以见到华子建,但几经打听,还是没有华子建的消息。
华子建也告诉了她,自己在柳林市做市长秘书,也告诉了她,自己还经常活在回忆中,这让安子若的心开始了流血,她无法谅解自己的背叛。
后来华子建还是要离开了,他拒绝了安子若的邀请和相约,他在今天这突如其来的震惊中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是还在爱她,但有用吗?自己一个小小的土秘书,在见惯了达官贵人,出入于明堂华庭的安子若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华子建很少有过这样的信心不足,但今天,他感受到了这种滋味,他没有再去抬头看那个绝美的女人,他低下头慢慢的离开了。
安子若应该是想说点什么,但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看着华子建缓慢又沉重的离开,她的眼前也点模糊,她知道,自己也有泪水了。
不知道哪里,这时传来了一首飘渺的歌:远处有歌声轻,随风飘送到这里,歌声是哀伤的,使我听的黯然伤心,那是谁,唱出了我的伤悲,有谁比她,更知道我,什么都不用再多说……
两天的会议结束,第二天各市县的领导都准备返回,秋紫云好久没回家了,当晚就让司机小刘送她回家,华子建没有去送她,秋紫云也没有让他送,好像两人都在回避着某种尴尬,华子建就一个人无所事事睡了一个好觉,他在省城也没有几个同学朋友,加上现在电信,移动,联通的来回折腾,手机号码要不了多久就换一个,在说了,所以很多同学都已经联系不上了。
一大早,还是小刘过去接回了秋紫云,三人就一起往柳林市返回了,车在蜿蜒的山道上盘行,车窗外的景色固然很美丽,但华子建没有心情去欣赏,他发现秋紫云一直脸色黯淡,抑郁寡欢,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华子建作为一个秘书,他很明白自己的位置,秘书极为重要的一条规则就是和领导要保持高度的一致,要是领导伤心你快乐,领导发言你唠嗑,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听牌你自抓,那你想下,这还得了,估计你娃就不要想继续混了。
同样的,华子建的心情也很不轻松,自从公园里邂逅了安子若,华子建就多了份沉重,这几天他的脑海里想到的最多的也就是安子若。
秋紫云在开完会以后到江北省长乐世祥房间做了拜访,在汇报了工作后,乐世祥省长问到了她和柳林市华书记相处的怎么样,她不好怎么说华书记在柳林市的独霸专权和一手遮天,只淡淡的说,配合的还行,乐世祥市长又告诫她要搞好团结,说老华是老同志了,该迁就的地方还是要迁就下,不要意气用事。
相对于目前的这些市上领导来说,乐省长对秋紫云还是比较欣赏的,他们的交往不算密切,也算不上一个派系,但显而易见的是,乐省长在很多时候,都给予了秋紫云一些帮助,照此发展下去,秋紫云有一天是会排入乐省长的队列。
从乐省长房间出来以后,秋紫云赶回了家,一进门,秋紫云看着凌乱的家,就有点愧意,自己长年在外,对这个家,对孩子的照顾真的太少,女儿也经常说她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秋紫云就先到父母那面把孩子接了回来,母女两见面,少不得唏嘘一番,秋紫云安顿好了孩子,怀着内疚的心情打扫了房间,做好了晚餐,陪着女儿一起吃饭。
此时此刻秋紫云想到女儿离别时候那眷恋的目光,她真想抱着华子建痛哭一番,向华子建述说下自己心中的苦闷,工作不顺心,一个官场女人难道就这样艰难吗?
但多年的政治生涯让她很理智的明白,越是现在工作的压力加大,她越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就这样,在几个小时的沉闷中他们回到了柳林市。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秋紫云和华子建自认为华书记已经暂停攻击的时候,新的一拨攻势又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因为到了清明节,省里人大的程南熙主任就回到了柳林市郊区的柳沟老家来上坟,因为是私事,所以市上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警车开道,只有少数的一些市上领导亲自陪同着程南熙主任,一大早,华书记带上市委专职副书记吕旭和秘书,政府这面秋紫云带上常务副市长韦俊海和华子建,分乘几辆小车跟在程南熙主任的小车后面,一路往柳沟开去。
柳沟是距离市区城30来里的一个地方,最后的一段路也不是太好走,几辆车摇摇晃晃了很长时间,才到了那里,程南熙主任的老家就住柳沟,他一回来,整个村子都惊动了,男女老少,拖儿代母的,都到了程南熙主任的老屋,在柳沟,程南熙主任还有几个堂兄弟,程南熙也不是每年回来,因为过去他在外地还做过几任的领导,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些堂兄弟帮他给坟头除草,培土什么的。
今天他回来自然是不能空手,车上早就买好了一些便宜的香烟,糖果,见人就发一两包,搞的满村的人欢喜异常,就像是在过大年一样,何况这小小的柳沟,从古代,到现在,也就出了这样一个大领导,谁不想来粘粘贵气。
在这些年里,全村所有家庭,教育小孩的唯一标准就是:以后长大了学程市长。
因为过去程南熙做过市长,在老乡们的概念里,市长应该更威风一点,人大主任他们就感觉这是退休了的职务,叫起来一点都没有市长顺口。
所以程南熙的老屋院子里,就不断的,此起彼伏的响起程市长,程市长的喊声。
你还别说,程南熙是幸福和满足的,看来人一老,就自然会有一种对故乡的留恋,在这个时候程南熙一点都没有了厅级领导的架子了,他亲切的和每一个衣履不整的老乡打着招呼,有的辈分比他高的,他也一点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亲热的叫着什么大大,叔叔的。
华子建现在就明白了,什么叫衣锦还乡了,应该就是说程南熙主任这样的情况,他们应该不是想要来展示财富,也不是系那个要来显示权利,只是希望别人看看他的努力,最后让自己也获得一种完全的满足感。
祭拜和追悼程南熙的先人是隆重而有严肃的,墓碑上已有了一些尘土,华子建赶忙找来几块干净的毛巾,找到了水,把毛巾弄湿,来擦墓碑。
华子建又拿出买好的鲜花,香蜡,水果,祭品,冥币,都摆放在墓碑前,华子建就看到,所有的陪同领导他们的表情非常悲痛,大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坟前,一个个上前鞠躬,显的是那样的虔诚。
等扫墓仪式结束,太阳已经西斜了,大家纷纷往回走,可能是心情轻松了许多的原因吧,他们表情不再严肃了,而是相互说说笑笑,华子建也抬头欣赏四周的景色,田野里麦苗绿油油的。
华子建就笑笑说:“就是来看望一下你,你是老领导了,以后还请吴书记多一些教诲。”
说着话,他就把那用报纸包着的两条烟放在了茶几下面的隔断上。
他也知道,一个县委书记是看不上自己这两条烟的,很多人想送都找不到门路的。
然而,第一次送礼,那是有讲究的,要有个度,不要把礼品搞的太过贵重了,要给下次自己真的有事送礼的时候留出个上升空间,不然以后找人家帮忙,你那礼物就不大好配置了。
这吴书记,人有点胖,看来也是活动太少,现在坐的时间久了,他就站起来,走到了华子建坐的沙发旁边,但他自己没有坐下,他一面和华子建说着话,一面在办公室里转着圈,活动着腰腿,说:“子建同志,对工作和生活上还有什么要求吗,有就提出来,不要委屈自己。”
华子建就摇头说:“一切都很好,让吴书记费心了,谢谢你。”
“客气什么啊,以后都在一起工作了,不要把自己当成外人。”
“是,是,书记教诲的对,我会很快调整心态,适应这里的工作。”
“这就对了吗。你的基础还是很不错的,我们都知道你是才子啊,呵呵呵。”吴书记放声的笑了起来。
华子建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文章写的好,但那都是官面的文章,实际上自己心里明白,离才子还远的很呢。
他就笑笑的客气了两句。
吴书记点下头说:“你也不要客气,你还年轻,前途是很远大的,以后政府那面有什么把不准的事,要记得多过来和我商量,我原来也在政府待过,还是有些经验的。”
华子建一听,怎么味道有点不对,呵呵,原来要让我做暗探,华子建想一想呢,也好,华子建的脸上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好笑表情,他及时的接过话头说:“那是一定的,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肯定会进步极大。”
华子建在没来以前,就听说这吴书记和哈县长不是太合拍的,吴书记是一条强龙,有书记的金字招牌在撑腰,那哈县长是一个地头蛇,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两个人还是很有一拼的,不过也许是旗鼓相当,也许是都在忍让,到现在还是两人还是江水不犯河水的风平浪静,但一山那能容二虎,拼是迟早的。
吴书记他也是最近一两年刚来洋河县的,在县上如果不是依靠书记这特有的,不可以撼动的牌子,那自己也很难掌控这洋河县,哈县长的根太深,根太长,自己不得不让他几分。现在他就准备先把华子建拉过来,县政府那面是铁板一块,多一个帮手更好。
同时,吴书记也很清楚华子建和哈县长是各自的属于不同的派系,这样的政治派系是很难获得统一和联盟,这就给自己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一两年的忍耐,也该是一个了结的时候了。
他就很随口的问起了给华子建的分管工作,一听到都是那些个没钱没权的冷衙门,吴书记的眼睛就又眯了起来,心里暗暗的想,这哈县长也太过分了,那能这样搞,他就不怕秋紫云市长以后找他的麻烦?看来我应该出面一下,开个常委会,把政府的工作重新调整,给华子建一个人情。
他就有了想出面的意思,但少顷,吴书记的眼睛又睁开了,为什么这样急的出面,让华子建多受点冷落岂不是更好,他也就彻底的死了那条和哈县长走在一起的心,自己也就有了一杆真真可以挥动的抢。
华子建就听旁边围观的有人说了:“在都是什么世道,流氓横行,无法无天。”
还有—个人也就接口说到:“也不知道洋河县的警察都干什么去了,坏蛋没人管,好人老遭殃。”
又有人说:“警察不管,县上的领导也没人管,光知道吃喝了。”
华子建默不作声的又听了—会,原来是—伙地痞流氓,拿了东西不给钱,老板娘追出来问他们要,这伙流氓就拿起砖头把店门砸了,还扬言,再要钱就连店—起砸。华子建是听的脸发红,那群众很多骂骂的就捎带上县上的领导了,虽然没直接说他的名字,但自己也是个领导啊,这种事情自己能不脸红愧疚吗?
他就不好在待下去了,万—人家有人认出了自己,那质问起来多难堪,华子建就只好生着—肚子的闷气,回到了政府,他决定下次开政府会议的时候,就把这问题提出来,洋河县是应该要好好整顿—下了。
今天晚上他也没有其他应酬,早早的就上床,看了会书,也就休息了,晚上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带着公安局的大队人马,在洋河县搞了个大行动,抓的那流氓地痞,光斗小子—堆—堆的,他们见了自己都在那痛哭流涕的说要回家。自己就对他们说了:“奶奶的,早干嘛去了,过去怎么不学好,现在知道哭了,都给我关起来。”
自己身后的警察就—拥而上,手铐都不够用了。
自己就让秘书小张带上司机,去那五金店里,买了几十公斤的8号铁丝来,拿个钳子,带过来—个绑—个,最后到底把这些流氓地痞送那去了,他也记不清了,就这样迷迷糊糊就到了天亮。
过了几天有—个县主管会议,基本是所有常委和副县长都参加,大家—起议了几个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吴书记就按常规问了局:“今天这会上定的事情大家抓紧落实,有什么困难也要赶快的想出—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来,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种会议都是虚的,谁有问题再这上面提啊,大家就—起摇头,收拾东西,准备散会了。可是华子建就表示自己有事情要说,吴书记就停住了准备收拾文件的动作,点头许可,华子建就说了:“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但下—步的工作比较忙了,有的问题不解决好,我实在是很难开展好工作的。”
大家呼的—下子,把头都抬了起来,怎么看样子是有比较尖锐的问题要出来了,—般这样工作会是都应付—下就可以了,没谁往心里去想,开起来这会议也很沉闷的,现在—见有热闹了,都想听听是什么事情。
吴书记不知道华子建准备向谁来开火,但心里有点很期待的,就连忙鼓励说:“什么问题啊,你直接说就是了,今天开会,就是专门解决问题的,任何阻碍我们正常工作的情况都要坚决杜绝。”
华子建就很委屈的说了:“当初哈县长给我分管畜牧局工作,我心里也是有些负担的,知道畜牧局接触的资金多—点钱,深怕出了问题,但现在才感觉问题更大了。我去过几次畜牧局,黄局长什么都不汇报,这还不说,前几天我专门的让畜牧局两个局长到我办公室来,给他们传达了省财政厅的文件,但黄局长嘴里答应着,这两天却继续的在拨款。”
今天安子若又发来一个短信:子建,到省城来吧,帮我打理公司好吗?
华子建看看短信息,没有一刻的迟疑,就回道:我喜欢从政,不喜欢从商,我希望有一天驾驭权柄,遨游官场,不愿意到头来抱着金钱,紧紧张张。
好半天,那面都没有回过来信息,华子建就笑笑,是不是自己这话太直白了,打击到了一个女商人的心,就在他准备装上手机,到秋紫云办公室去看看的时候,手机又想起了新信息的音乐。
华子建就再次坐了下来,打开手机一看,安子若发来的信息说: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但调到省城的政府来怎么样?
华子建摇下头,很快的写道:一个是不好调动,在一个,就我现在这级别,真到了省上,你猜一下,我能做什么。
不到一分钟,那面安子若就回了个信息:唉,你这人,犟起来像驴。
华子建眨眨眼,把自己的脸摸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有我怎么帅的驴吗?真是的。”
华子建还想在发一个短信,但桌上的电话想了起来,是华书记的秘书打来的,说华书记请秋市长过去一下,商量个事情。
华子建挂上电话,赶忙走进了秋紫云的办公室,说:“秋市长,刚刚华书记秘书来电话,请你到华书记办公室去一下。”
秋紫云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华子建说:“电话里说没说什么事情。”
华子建摇下头说:“我也问过了,但秘书说他也不知道。”
“奥,这样啊,那行,我过去看看。”秋紫云收拾了桌上的几份文件,就带上公文包到市委去了。
当秋紫云一到市委后院的时候,华书记的秘书已经在华书记的门口等着她了,见面问过好,就推开了华书记的门,请秋紫云先走了进去。
作为一个书记的秘书,他对于一般的局长,县长们,是可以让他们等待着,自己先去通报一下,看看书记是不是愿意见这个人,但像秋紫云这样的领导,包括一些副市长和副书记,秘书是不需要通报,也不能够阻拦的,而且还不是带他们进去,秘书只能跟在他们的身后进去,这都是规矩。
华书记见秋紫云走了进来,很客气的站起来,笑着说:“秋市长最近很忙啊,我们好久没再一起聊了,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商量一个问题。”
秋紫云也满面含笑的说:“我再忙也比不上书记忙,不用说商量,有什么事情,书记下指示就可以了。”
作为柳林市这党政的两个最高首长,他们都有很大的耐心,雄心和权谋,两人都是就在宦海的高手,他们知道在合适的时机和适当的场合给与对方配合。
当然了,他们也明白在必要的时候来给予对方展示自己力量,这些东西,他们都掌握的恰到好处,可以让你愤怒,但还可以让你接受。
华书记就说:“先喝口水吧,秋市长,组织部周宇伟马上就过来了,有两个人事安排,我们先通下气。”
秋紫云“嗯”了一声,说:“老周通知了吗?”
华书记点下头说:“刚打了电话,马上就来。”
秋紫云就端起了秘书给刚泡好的茶,呡了一口,但秋紫云的心里已经是提高了警惕,这个华成飞一向把人事大权都牢牢的抓在手上,但凡一说到人事问题,华成飞就拉起了警戒线,油盐不入,好象自己要抢他的权一样,今天不知道他又想在那安排他的党羽,且先听听。
很快的,组织部周部长就敲门走了进来,他先给书记和市长问过好,才坐了下来,秘书在给他泡好水以后,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华书记就拿出了香烟,刚想点上,但看看秋紫云,他就笑了,说:“算了,你们两个都不抽烟,我一个人就不抽了。”
周部长连连说:“书记,你抽你的,没关系,没关系。”
秋紫云也客气了一句,但华书记终究还是没有点烟,他对周部长说:“你们组织部对粮食局的人选有没有考虑好。”
这话问的,秋紫云就想笑了,装什么啊,你没安排,他周部长敢随便提吗?现在给我演什么戏?
周部长就很认真的说:“这个人选我们也一直在部里酝酿,大家感觉市委办公室的高副主任挺合适的,就不知道你们两位领导是个什么看法。”
秋紫云就沉默了,她知道这个办公室的高副主任是华书记的嫡系人马,看来华书记今天不是来商量,是来抢夺的,想到这,秋紫云的脸色也就冷淡了起来,她没有去接周部长的话,只是默默的喝着水。
华书记也选择了沉默,这样的沉默是可以让许多人为之胆寒的,秋紫云虽然不在这个胆寒的范畴内,但必要的压力,华书记还是要给秋紫云时时施加的,对任何一条野性,或者温顺的狼,你都要时时的拿上鞭子。
秋紫云这样的反应早在华书记的预想之内,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的就是秋紫云的不满,提出高副主任做粮食局的局长,这也是华书记在整个计划中的一个环节,他不能单单的提出让华子建下去,虽然那对华子建和秋紫云来说算是好事,但正因为是好事,才会更加引起秋紫云的猜疑来。
而先提出一个自己的嫡系,然后在提出华子建,这样就更像是一种权利的平衡和交易行为,秋紫云也就不会想到自己的真实用意。
秋紫云放下水杯,看了看周部长,她没有就这个人选说出看法,她漠然的说:“那么还有一个人事调整是什么,都说出来听听。”
周部长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华书记要提升华子建做副县长了,看来是为了让高副主任顺利的出任粮食局局长一职,作为等价的交换,华书记就不得不考虑给秋市长一个人情。
不的不说,周部长也上了华书记的当,他也进入了华书记引导的这个误区。
周部长就清了一下喉咙:“咳咳,是这样的,还有一个洋河县的副县长职务,我们组织部的意见是提议让秋市长的秘书华子建出任,当然了,这都是我们一个提议,最后还请两位领导决定。”
这到有些出乎秋紫云的意料之外了,秋紫云的眼睛就闪动了一下,她也就明白了华书记的想法,想搞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
但瞬间,秋紫云又犹豫起来,秋紫云就一下子想到了华子建那爽朗帅气的笑容,想到了华子建激情疯狂的扭动。
对华子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可以凭空的上了一个台阶,而且进入了实权系列,对所有秘书都算是修成正果,自己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他离开,但一直耽误着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秋紫云在矛盾中和取舍间徘徊起来,华书记没有急于的催她表态,他显示出一个身处高位的人独有的俾倪一切的气质,他明白,欲速则不达,他也相信,秋紫云是看不懂自己的棋路的,因为一切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合乎官场潜规则。
华书记把玩着手中那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让它在自己食指和中指间来回的翻转,静静的等待秋紫云,到是周部长有点迫切的来回看看两位柳林市的主官,在心里判断着他们能不能达成这个协议。
秋紫云迟疑和沉思了很长时间,最后,她还是决定放飞华子建,秋紫云的感觉很复杂,对华子建有喜欢,有担心,有感谢,有信任,华子建也是除了老公,唯一和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人,他的冲动现在自己依然清晰可忆,他的激情也让自己缠绵悱恻无法忘记。
多想永远的留住他,多想能够拥有他,但秋紫云还是说话了:“对组织部门的提议我没有什么意见,华书记呢,你怎么看这个提议。”
华书记就笑了,他稍微了沉吟了一下就说:“组织部提议的这两个人选,还行吧,就是感觉华子建同志有点年轻啊。”
秋紫云淡淡的说:“他们两个都年轻,但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
意思是很明显的,你要是今天为难华子建的顺利通过,那我也会对你的人选设置障碍和进行阻挠的。
因为秋紫云明白,虽然一个市委书记往往可以左右市上的人事大权,但作为市党委副书记的市长,在很多时候也具有难以绕过的权利。
任何书记都不愿意在没有获得和市长沟通前就把人事任命端上常委会,那样是有很大风险,一但受到抵制和反击,对自己的威信,对自己任命的人员都会带来致命的后遗症。
常委会的分歧和不同意见的保留,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都有潜在的威胁,你所选拔的领导万一出现了问题,别人就会翻出常委会会议记录,把这个责任戴在你的头上,只有每一个成员都举手表决通过了,才能让一切的问题成为组织决定。
两人一时都没有了语言,华子建就感觉像是怀里抱了一盆火一样,烤的自己也满身的过电,那两个山峰顶的他一阵阵的目眩,华子建想要推开她,他不希望自己这样的放任和轻浮,他的理智让他明白,或者自己现在只是仲菲依孤独寂寞中的一个替代品。
华子建就喘息着说:“仲菲依,你放手,我帮你倒点水喝一口。”
仲菲依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但很模糊,华子建就只好用手轻轻的想把她推开。但推了一下,不知道是他没有用力,还是她抱的太紧,就感觉仲菲依反倒贴的更近,那骄傲的胸膛也挤压的更有力道,嘴也很快的贴了上来,没吸几下,华子建也就守不住阵地了,开始了不由自主的反击。
那仅仅存留在华子建心中的一点点理智又算的了什么?一个将近三十的热血壮男,一个很久没有发射过的火枪,它是完全可以轻易的就把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击溃。
如此的夜色,如此的温情,如此的美女,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去抗拒,华子建也陶醉了,陶醉在这美丽的幻觉中。
仲菲依带着醉意,怜惜的看着这个大男孩,看着他急切的忙绿,看着他双手不断轮换的进攻,看着他用嘴时而小心,时而粗鲁的对自己的吸吐,她真的醉了,醉的不是酒,醉的是心……
天亮了,华子建也醒了,抬眼看看这陌生的地方,他有几秒的迟钝,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赶忙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身边也没有了仲菲依的踪迹。
华子建摇摇头,洗漱后吃了早点,才担惊受怕的离开了家属楼,深怕再遇见一个熟人,其实,他在洋河县也没有什么熟人。到了政府,已经上班一会了,当了县长的好处是没人给你记迟到的,不过他还是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又过了几天,华子建一早就在办公室里,秘书小张已经给泡好了茶水,还有几份报子,他就随便的翻翻,也没什么重大的消息,就问秘书小张:“今天是什么安排”。
小张就说:“今天10点多,你要和农业局的马局长到下面乡镇去检查农业工作。具体在下面呆多长时间不好估计,所以今天就没有安排其他活动了。”
华子建嗯了一声说:“那还有1。2葛小时,我就看看文件。”
小张就又说了:“华县长,今天的文件里,有一个省财政厅下发的通知,你要重点看看。”
华子建问:“什么内容。”
小张说:“是关于上半年资金检查的通知,涉及到你分管的就是畜牧局资金拨付问题,省厅的通知说,从今天起暂停一切资金下拨,等待检查和对账后再恢复正常。”
华子建一面听着,一面看着小张把那份文件翻了出来,他就点点头对小张说:“好的,我先看看,你忙你的吧。”
秘书小张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出去了。华子建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通知,省财政厅是极具权威的一个部门,各县市上每年的办公费,扶贫款,各项资金都出之那里,各个市县对他们是奉若神明,不敢有丝毫马虎,他们的通知,那是更不能违犯的。
华子建看着看着通知,就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对秘书小张说:“小张啊,你通知一下畜牧局的两个局长,说我有事情请他们过来一下,嗯,什么事你不用说,就说有事情。”
华子建心里很满足的笑笑,就—屁股坐在沙发上,—会,吴书记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华子建的眉头就越来越紧,他—时不知道自己下—步应该怎么去做,他就觉得眼前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了。
来到了洋河县以后,华子建也风闻过—些关于雷副县长的问题,并且自己也亲自领教过他的做法,但怎么来实现吴书记的想法,这个问题是需要很谨慎的,搞的不好,就极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华子建最终决定还是先拖拖这个问题,不要为讨好吴书记而急于有所动作,等自己把局面看的更清晰—点再说。同时,也不能让吴书记感觉自己的消极怠工,这就需要—个很好的拖延的办法,他必须想—个出来。华子建这样想想的,脑袋就晕晕乎乎了,—会儿,感觉到疲倦的华子建,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唉……唉……”仲菲依的鼻子痒痒的,—个喷嚏打了出来。
仲菲依就睁开了那双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很开的,她就看到了身上的衣服……仲菲依就低头闻了闻那衣服,衣服上有—种淡淡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穿上衣服,仲菲依感觉到—种男人的味道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她感觉到这不是—件衣服,而是—个人,—个活生生人。这个人是谁呢,是华子建,还是省财政厅的木厅长呢?
这两个影子渐渐的重叠在—起,慢慢的慢慢的,影子清晰起来,变成华子建那张英俊的有点个性的坏坏的,色色的脸。
她就感觉到华子建轻轻的拥住了自己的身子,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情的看着自己,仲菲依能够看见自己的脸红得像要滴出水来。她的心也怦怦的跳着,就像要跳出来—样。
感受幻觉中华子建逐渐靠近自己的红唇,仲菲依眼神迷茫起来,有点期待,有点渴望。—霎时,她又回到了现实里,看着熟睡的华子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仲菲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再次被深深的刺了—下,华子建作为她生命里的—个喜欢的男人,完全进入到了她的心里,那么,自己的心里以后还容的下其他的男人吗?
作为女人,她们往往是喜欢长的坏坏的男人,但不会喜欢已经长坏了的男人,对华子建,仲菲依就认为是长得坏坏的男人,所以她喜欢。仲菲依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虽然她知道华子建未必就和自己—样的心情,也许自己只是他寂寞孤独中的—段霞光,但是她顾不上了。
她要像飞向火烛的飞蛾—样,义无反顾的扑到爱情的火焰中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无法挡住她的步伐。可是,很快的,她又理智了起来,摇摇头,叹息—声,—个身在官场的女人,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奢望吗?她开始迷茫和彷徨起来了,不由自主的,仲菲依将头温柔地靠在了华子建的肩上,用手紧紧的搂住他,闭上好看的双眸,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阵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叮叮叮……”。
华子建—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仲菲依红彤彤的娇艳欲滴的脸,自己—只手正放在她丰满的臀部,紧紧的抓住她的丰臀。
秋紫云转过头来,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华子建说:“怎么了,华秘书,还叹上气了。”
华子建这才反应过来,就搪塞着说:“时间过的真快啊,有时候想起来都让人感叹不已。”
秋紫云就心里一动,她不知道华子建是随口在搪塞自己,她就往深里想了起来,是不是华子建跟自己时间太久了,心里有了想法,三年了,一般的秘书这个时间也确实该放飞了,三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秘书的辛苦一点不比他所服务的领导少,默默无闻,勤勤恳恳,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这样的职业对很多人都是一种压抑。
可是秋紫云是很矛盾的,她每次想到华子建,都感觉应该给他找个好地方,让他去腾飞,去驰骋,但一见到华子建,她的心又动摇了,她舍不得放他离开。
三年了,自从自己慧眼独具的发现了他,自己已经习惯于华子建在自己身边的存在,没有华子建的伴随,自己是不是还可以泰然自若,若无其事工作,自己会不会从此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会的,一定会的,不要看自己时常盛气凌人的面对华子建,他那里知道自己的心意,那里知道自己克制住心情的艰辛。
秋紫云有点忧伤的问:“小华,是不是想要出去闯一闯了?”
华子建一下就有点忐忑不安了,看来秋紫云是误解了自己那随口的一句话了,自己是想下去做一方诸侯,掌控权利,叱咤风云,但并不是很迫切,因为多多少少,自己还有对秋紫云的一些留恋和不舍,还有很多的担心和顾虑,自己离开了她,她会不会孤单,会不会抵挡不住华书记和韦副市长他们的进攻?
华子建不能多想了,那会让秋紫云更加的误解,华子建就说:“闯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现在的局面还很混乱。”
秋紫云是明白他说的混乱是什么意思,她痴痴的看了看华子建,感觉他不是在说谎话,这让秋紫云一阵的轻松,倘如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理解自己,那一定就是华子建了,轻松过后,秋紫云就缓缓的靠在了靠垫上,闭上了双眼。
华子建赶紧的关上了车窗,稍微的打开了一点车里的暖气,时间不长,华子建和司机都感到浑身燥热,但看看熟睡中的秋紫云,他们就忍住了,华子建只有一个想法就算再热,也不能让秋市长感冒。
中午十分,他们到了省城,外面,天儿蓝蓝的。空中传来了一阵阵愉快的鸽哨。
凭窗瞭望,省城的春色美不胜收。远近高高矮矮的楼群错落有致,乳白色的瓷砖墙面在日照里闪着明亮亮的光芒,掩映在高大的建筑物中,好似一条条盘旋的巨龙。平展展地绿地上,走动着穿得花花绿绿的游人,他们兴致勃勃,嬉笑打闹,竭力点缀着人世间及时行乐的情趣和氛围。
秋紫云也睁开了眼,这是她的故乡,也是她童年的地方,她不得不多看几眼,感受下那遥远的梦幻。
在江北省省城的省政府招待所大会议室里,全省所辖的各市市长,副市长,县长,还有省长,副省长,厅长们汇聚一堂,靠前坐的是各市市长,副市长,后面就是各县的县长们,会议室里已经是装不下秘书了,因为每个来的领导都会带上一个,所以秘书们就在房间自己玩,打牌的,找老乡串门吹牛的,互相之间交流经验的,忙的不亦乐乎。
华子建也是去旁边的房间和几个邻市的秘书吹了一会牛,一个秘书正在给其他几个年轻秘书在讲经验,什么和领导在一起应该怎么样啊,什么就连上厕所见了领导也要注意,不能比领导尿的高,尿的远,那样会让领导自鄙,下面那玩意也不能比领导掏出来的长,那是对领导的蔑视。
更不能比领导少抖动,领导尿完了抖三下,你就一定要抖四下,这才显的你没有比领导肾好。
华子建听听,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又感觉没什么意思,就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看起了电视,他和司机小刘住一个房间,小刘早就跑了,说是自己有个战友在附近那个厂做保卫科长,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华子建想想白天也没什么事情,就叮嘱小刘,吃完饭一定要回来,说不上秋市长要用车回家的。
吃过了午饭,会议就继续进行起来,华子建就想出去转转,春天的阳光很美好,他来到了离省政府招待所不远的一个公园。
春天是爱的季节,柳树下,花坛边,处处都有恋爱的痕迹,青春在飘逸,憧憬在流动,还有一张张充满幸福的笑脸,美在瞬间,爱在云梦里。
四月的柳絮有春天的气息,把所有的寒冷都驱散了,华子建走进了公园,站在那一抹阳光下,他静静的朝远方向望去,华子建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首诗来,也不知道谁写的:几度相思几度秋,岁月如水东逝流。常梦伊颜携相守,是谁在为谁等候。
这样痴痴的站了一会,准备离开,华子建奇怪的就发现了一个和他一样在痴痴站立的人,一个女人,一个异常精致的女人,这个女人正在看着华子建。
她那孤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中,尽管周围的人很多,但她却象是一个人站在这个世界上,娇弱的身躯挺立着,那样的眼光,是在回想起过去那段甜蜜的时光吗。那时她比这些美丽的花朵更美丽,也更多姿。
华子建的脸就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那刻个铭心的伤痛,让他充满阳刚之美的脸上侵透出一抹深深的哀伤,痛苦和忧郁的眼神,蔓延出迷离的惆怅。
是她,是她,是安子若,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女人。
多少年了,华子建已经记不清他们有多少年没在见过面,但安子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风姿绰约,却一直没有让华子建忘记过,那一样的春季,景物也依稀,他和她坐在一棵小树下,听着鸟儿在唱歌……
那美丽的女人是同样的震惊,还是这样的眼神,她一看到这眼神,初恋的回忆就像是洪水猛兽般,叫嚣着滚滚而来,还有那些永远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情感。
华子建经常自己以为已经可以忘记了过去了,可以忘记安子若了,但一首歌,一句话,一个小小的笑容,都可以轻易的掘开那尘封已久的往事,华子建往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忘记那一切。
此刻,华子建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过去,因为就在这一霎那,所有的一切回忆都扑面而来,他无法摆脱,更无法移动自己的眼神,他痴痴的看这安子若,步履沉重,但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两人在相隔一米的地方都一起停住了脚步,长久的凝视,长久的沉默,安子若穿着一袭设计师的领雪纺纱洋装,手挽哥德蓝牛皮包,头发在后脑梳成高髻,八星八箭的钻石项链贴在锁骨间的凹处,她的手上则有一颗价值不菲的钻石,闪闪发亮,但细心的看看,就知道,那不是婚戒,因为它带的位置不同。
像所有的贵妇一样,她化了淡妆唇彩加唇蜜,让她的唇有着高不可攀的闪亮光芒,她不需要小脸术,却仍是在脸庞加上褐色粉底,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小更立体,她的高跟鞋有十多公分高,但她一样的可以把每个脚步踩得又稳又正。
后来还是华子建轻声的打破了这宁静:“你回来了,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安子若的容颜依然是娇艳成熟,风韵十足,那阿娜多姿的身体曲线,却更是诱人,与五。六年前那青春华丽的气质相比,此刻的安子若更性感一些,更丰满一些,那丰腴的嘴唇,带着香艳与红润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一种欲望在腾空。
但安子若的神情是黯然神伤的,这个男子,带给自己太多的思念和回忆,多的到了自己没有办法在那个家财亿万的豪门中继续生活下去。
这样的思念在折磨着安子若,她为自己当初那虚荣和世俗的选择在赎罪,红红绿绿,紫醉金迷的奢华和享受,一点都没有抚平她对华子建的牵挂和怀念。
珍珠般的泪滴无声无息地从安子若脸庞滑落,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看着华子建如海水般深邃的眼眸,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慑人心魂,安子若哽噎着说:“不好,过的一点都不好!”她眉头紧紧蹙着,春风吹得她身子微微发抖。
华子建听到了她这样说,就陷入沉思之中,眼神中的哀伤更加的浓郁。
华子建叹口气说:“你到了国外,再也没有得到过你的消息,我很牵挂。”
安子若就痴痴的说:“我知道你的牵挂,我不配你的牵挂,更不配让你原谅。”
摇摇头,华子建希望自己可以洒脱一点,但他一时还没有办法做到,他悠悠的说:“没有谁需要别人的原谅,所谓的追求,就是让一个人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你找到了自己的梦想,不管是美梦还是恶梦,但有梦总是好的。”
秋紫云住的是政府专门给她安排的一套两室两厅,离政府也不太远,他们没有要车,就这样一起步行在街头。
天色已暗,那街道两旁的店铺在闪着幽幽的灯光,有那么几个新潮一点的场所,闪亮的霓虹灯不断的变换这色彩,把这城市点缀的份外妖娆。
回到了秋紫云的住所,华子建就有了一种渴望,他渴望着和秋紫云的缠绵和激情,很长时间了,他们都没有过情迷激荡的夜晚。
华子建就有点动情的说:“今晚我想陪你。”
秋紫云听他这么一说,就用那如梦似幻的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去洗一下。”华子建有了一种愉悦,他接了一句:“那我先酝酿一下情绪。”
两个人对望一下,都是笑了起来。
初春的房间还是有点寒意,华子建就打开空调,室内的温度慢慢升了起来,秋紫云也被空调吹的秀面比花娇,脱掉外衣,一件薄薄的紧身衬衫让她显的格外柔媚妖娆。
华子建就看到秋紫云那衬衫领口里面,露出和衬衣反差极大的雪白春色,那光滑而柔嫩的肌肤,高高隆起的稣,还有那芊芊盈盈的细腰,这都让华子建有了一点熏熏然的醉意,有句话叫未饮先醉,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吧……
当一切的激荡都归于平静的时候,那春夜里的月光象轻柔的风一样,悄悄的,无声的洒了进来,一种梦幻般的浪漫感觉象飘渺的云雾布满了整个房间。
秋紫云把美丽的头靠在华子建的胸膛上,一面用手在华子建身上游荡,一面又皱起了眉头,她想到了今天宴会时华书记给他出的那个难题。
华子建一直在注视着她,看到秋紫云眼中漂浮的那一丝忧虑,知道她在为什么伤神,华子建紧了紧拥抱着秋紫云的手,低头吻了下秋紫云说:“又想工作了,是不是?”
华子建在这种时候,往往是不对秋紫云做什么称呼的,叫“市长”,显得生分而且不合情调,叫“紫云”,又似乎自己和她还没有到那种亲昵的程度,就算两人早就跨越了界限,但华子建还是感觉自己和秋紫云是有一定的距离,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秋紫云悠悠的说:“华书记看来还是不想放过我。”
华子建也颔首说:“是啊,但他这种阴招很难防。”
“想和他翻脸都不给机会,这人你说怎么就这样歹毒。”秋紫云气愤的说。
华子建就低下头,再一次的吻了吻秋紫云那红润的双唇,抬起头说:“你打算怎么办?”
秋紫云有点为难的犹豫了一会说:“还没细想,最简洁的方法就是从财政上挤一点钱出来,做个开工的样子,慢慢拖吧,但感觉这方法有其它诟病存在,你怎么想?”
这是秋紫云一贯的做派,她总是把很多自己的想法藏在一些劣质的想法下面,先去听别人的意见,这样做很容易让人感觉她毫无主见,其实不然,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华子建凝神想了想,摇了一下头说:“拖也不是个办法,或者可以把事情搞大点,大张旗鼓的做好这件事情。”
秋紫云惊愕的抬起头,在被子里不断游荡的手也停住了五摸,她再一次惊叹于华子建的敏捷思路,她用很平静的语调问华子建:“大张旗鼓?那怎么收场?”
华子建就笑笑说:“市上的钱肯定是不能动,一动就会有人说你不顾柳林市的处境,刻意买好上面领导,我们何不把这修路做一个扶贫项目来立项,上报呢,一个或者上面给了钱,也算你的一个政绩,一个就算上面不同意,至少也要让省人大的程主任明白你的为难,程主任也是老江湖,我们这一动作,他就可以看出华书记的意图了。”
秋紫云凝神想了想,不错,她就笑着说:“好,老华耍阴谋,我们就给他来个阳谋。”
秋紫云展开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反击,第二天一早,他就让华子建通知了相关的扶贫办,公路管理局,财政局等等部门的领导,召开了一个柳沟道路立项会议,参会的还有常务副市长韦俊海和分管交通的副市长葛海浩,当时间快到的时候,华子建敲开了秋紫云的办公室,请她参加了会议。
会议中,秋紫云大讲特讲了一阵道路建设的重要性,还把点名道姓的说了这是华书记的最新指示,要求扶贫办和道路管理局马上行动起来,在最短的时间里,准备好立项报告,同时,委任华子建作为自己的联络员,协调各方,统一步调。
常务韦副市长是昨天参加了宴会的人,他本来打算看看秋紫云的笑话,心里一直想着华书记真是高明,这次只怕要难住秋紫云了,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今天秋紫云的安排和决定,让韦副市长立即就明白了秋紫云的构想,这是一记典型的反击拳,即可以让秋紫云超然事外,又可以简洁的对省人大程主任表明华书记的拙劣伎俩,不得不说,这一招很凌厉。
韦副市长就想要进行阻挠,他在秋紫云讲完话以后说:“秋市长,我看这事情不是很急吧,我们政府现在的重点还应该在招商引资和三农问题,这修路我看缓缓也没什么?”
秋紫云一眼就看出了韦副市长的心意,哼,你们不是想让我为难吗。现在怎么怕了,怕我让老华的手段暴露出来了,那你们又何必当初的步步连环,咄咄逼人。
秋紫云就带点嘲弄的语气说:“韦市长,这可是华书记交代的事情,你不是昨天也听到的吗,你有胆子缓一缓,我可没有。”
韦副市长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华书记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是极度的担忧起来,他也没有想到秋紫云的反手一击是如此敏捷而又手法老辣,他不用韦副市长给他多说什么,他也可以看透其间的利害关系,华书记就有一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他不得不陷入了沉思中,这个秋紫云过去一直是隐忍蔽强,没想到现在对付起来还颇费力气,华书记摇摇头,他是需要好好的想想了。
华子建开完会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今天的会议他已经有所准备,在会上他也是做出了表态,说自己一定会配合扶贫办和道路管理局,把这次事情做好。
让他直接的参与到这个项目里来,秋紫云是有另一层深意的,有了华子建的参与,才可以在恰当的时候,让程主任明白这件事情背后的一些用意,这个工作是其他人无法完成的,就连华子建,也只能是找机会,看情况了,能不能达成这个意图,现在华子建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还没入流的官员,和程主任有没有机会见面,见了面有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思想,现在实难预料。
华子建正在凝神思索中,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上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清喉娇啭的声音:“子建,是你吗?”
华子建有点发蒙,谁可以用这样亲切的语气称呼自己?谁又能有如此美妙的声音呢?
一瞬间,华子建像是受到了惊吓,他突然的知道这是谁了:“安子若,是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安子若的话语:“知道你在柳林市做秘书,还查不到你电话?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华子建想想也是,他经过这些天,已经没有了刚见安子若时的那种措手不及和无所适从,他已经很平静,很理智了:“谢谢你费心的打来电话,还在省城吧,最近都好吧。”
安子若一下子沉默了,如果华子建的第一句就让她感到了心碎,那么第二句就解体了她的世界,落寞和孤寂的感觉从安子若的每个毛细孔向里面窜延,原来落寞是种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体会啊。
华子建没有听到安子若的回答,他也品到了一种忧伤的味道,华子建很快的调节了自己的情绪说:“怎么了,安子若找不到语言了。”
但华子建立即就后悔说这句话了,这句话是他们过去经常开玩笑时候说的,每次安子若生气了不想说话的时候,都会说一句:我找不到语言了。
现在华子建的这一句话,就一下子把两人又带回到了那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往昔。
于是,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听筒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良久,安子若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可以去看你吗?”
华子建心里一阵悸动,他急忙收摄心神,下意思的摇了要头说:“我这条件很简陋的,以后吧,有机会我会去看你。”
“你真的会来看我吗?”
“会的,至少我们还是同学。”
他们又很客气的得体的聊了一会,当华子建结束电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多了一份期待和忧虑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的梦还可以延续下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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