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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全局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堂主的长子周琮令,此时走到近前,邀请大老爷姜知衡去首桌入座。宾客们虽然都在客厅、餐厅,宴席却是安排在后院。后院很大,搭建了戏台。颜心要入座的时候,二少奶奶撞了她一下。“抱歉四弟妹,我脚崴了。”二少奶奶笑道。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颜心扶住她:“二嫂当心点。”二少奶奶笑着,转身走了,很好说话的模样。待她离开,颜心摸了摸自己口袋,不动声色。有女佣给她倒茶。颜心握了下那女佣的手,眼睛依旧看着戏台。晚宴尚未开始,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周家的二小姐周宝茹,居然到了颜心身边。“……上次去你家,是我态度不对。”周宝茹笑道,“你不要生气。”颜心:“二小姐哪里话?一点小口角,我岂会放在心上?”周宝茹:“不愧是督军夫人的义女,胸怀就是大。”好像她后知后觉...

主角:颜心景元钊   更新:2025-03-03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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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景元钊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全局》,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堂主的长子周琮令,此时走到近前,邀请大老爷姜知衡去首桌入座。宾客们虽然都在客厅、餐厅,宴席却是安排在后院。后院很大,搭建了戏台。颜心要入座的时候,二少奶奶撞了她一下。“抱歉四弟妹,我脚崴了。”二少奶奶笑道。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颜心扶住她:“二嫂当心点。”二少奶奶笑着,转身走了,很好说话的模样。待她离开,颜心摸了摸自己口袋,不动声色。有女佣给她倒茶。颜心握了下那女佣的手,眼睛依旧看着戏台。晚宴尚未开始,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周家的二小姐周宝茹,居然到了颜心身边。“……上次去你家,是我态度不对。”周宝茹笑道,“你不要生气。”颜心:“二小姐哪里话?一点小口角,我岂会放在心上?”周宝茹:“不愧是督军夫人的义女,胸怀就是大。”好像她后知后觉...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全局》精彩片段


周堂主的长子周琮令,此时走到近前,邀请大老爷姜知衡去首桌入座。


宾客们虽然都在客厅、餐厅,宴席却是安排在后院。

后院很大,搭建了戏台。

颜心要入座的时候,二少奶奶撞了她一下。

“抱歉四弟妹,我脚崴了。”二少奶奶笑道。

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

颜心扶住她:“二嫂当心点。”

二少奶奶笑着,转身走了,很好说话的模样。

待她离开,颜心摸了摸自己口袋,不动声色。

有女佣给她倒茶。

颜心握了下那女佣的手,眼睛依旧看着戏台。

晚宴尚未开始,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周家的二小姐周宝茹,居然到了颜心身边。

“……上次去你家,是我态度不对。”周宝茹笑道,“你不要生气。”

颜心:“二小姐哪里话?一点小口角,我岂会放在心上?”

周宝茹:“不愧是督军夫人的义女,胸怀就是大。”

好像她后知后觉才发现,颜心真的有了督军府的关系,她才愿意道歉。

她跟颜心说了好一会儿话。

颜心自然也陪着她说。

不少人看过来。

有人认识颜心,就说她是那个新出风头的姜家四少奶奶。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周宝茹才结束她乱七八糟的闲扯,起身走了。

宴席开始前,周堂主的八姨太太穿了件大红色金线牡丹的旗袍,依偎在周堂主身边,一起走了过来。

她生得圆脸杏眼,一副很有福气的模样;白净、胳膊有肉,看上去十分美丽可爱。

而她的神色,是那般欢喜而骄傲,没有半分勉强。

颜心不太懂年轻的女子,却也佩服她做戏的本事。

宴席便开始了。

酒宴到了尾声,周堂主离席了,不少贵客也跟着他走了。

八姨太还在主桌坐着,与旁边的妇人闲聊。

“哎呀!”二小姐周宝茹突然惊呼一声。

众人不解看向她。

“我、我打算送给八妈的一颗红宝石戒指,不见了。”周宝茹大惊失色,“我用巾帕包着放在身上的。”

宾客们无比错愕。

大家纷纷帮着寻找。

又问周宝茹去了哪些地方。

“我一直没走,就在这后院。方才和姜家四少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周宝茹道。

众人目光,都落在颜心身上。

颜心也露出一点焦急:“是吗?我也找找。”

她在桌下看了看,又在四周瞧了瞧。

“灯火暗,寻不到。”颜心说。

周宝茹:“来人,快去拿手电筒来。”

片刻,就有佣人拿了手电筒。

周宝茹走过来,特意在颜心座位前后找。

众人都围到这边。

周宝茹寻了半晌,没找到,突然对颜心说:“四少奶奶,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

颜心错愕。

“宝茹小姐,你含血喷人吗?”颜心怒道,“如此,我要请督军夫人评理。”

“你别恼呀。”周宝茹虚假礼貌着,“我这不是着急吗?当时就和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家都看到了。”

“是的,你们的确说了好一会儿话。”二少奶奶孙媚晴很大声说,“如果丢了,一定是丢在你这边的。

现在东西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四弟妹你捡起来藏了?那可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四弟妹你又那么喜欢红宝石。”

众人看向颜心的腕子。

她手腕上,一只金镯,镶嵌一颗很小的红宝石。

颜心沉了脸:“二嫂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东西?”

“那么大一颗红宝石不见了,是我送给八妈的礼物。”周宝茹急得快要哭了,“就想找找,四少奶奶你若是清白,为什么怕问?”

众人窃窃私语。

颜心十分好笑:“问我?所以怀疑是我偷了?”



他开始和她议亲。

而后,他遇到了颜心。

幽暗的牢房,她抬起眼,眼神颤颤的,可神色努力维持镇定。光线太淡了,模模糊糊中,他仿佛瞧见了那天晚霞沐浴中的阿云。

颜心说话的节奏,也隐约有阿云说话时的语态。

她伸手揉按他小腹,景元钊蹭地起了一身火。

她开口说话,淡淡乌药香。

这一切,都令他神往,像把他拉回了那个傍晚。

那天,在颜心看来,他很突然吻住她,轻浮油滑;对他而言,却是向往已久,感情堆积得太满,瞬间破堤倾泻 。

也是那天开始,景元钊隐隐后悔,他不该答应颜菀菀的要求。

他明明可以用钱打发她。

再后来,颜心成为他义妹,他更后悔。他其实也可以认颜菀菀做义妹的,一样很体面。

景元钊从未遇到令他心动的人,故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他想要反悔,扭转这个局面。

颜菀菀如果愿意退亲,他可以提携她父亲,给予她一笔丰厚钱财,足够他们全家衣食无忧一辈子的。

若她不愿意……

那就杀了她。

“景元钊。”颜心叫他。

他回神:“什么?”

“你会放过我吗?”她问。

景元钊用力搂了她:“傻话。”

“那么,我们今晚开始,行吗?”她又问。

景元钊反而有点懵:“开始什么?”

“你说,让我陪你三个月。”颜心淡淡说,“你既不肯放手,我也没本事逃开。我们今晚开始。景元钊,今天立秋了。”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但愿这场噩梦,三个月后可以醒来,她平平静静过她的日子。

车子到了别馆,景元钊带着她往里走。

他牵着她的手。

手指紧紧扣住她的,似牢牢将她箍在他掌心,令她无处可逃。

别馆的客厅放了冰,阴凉舒适。

景元钊一进门,解开衣衫的纽扣,喊佣人:“拿冰湃的汽水来。”

很快,佣人端了汽水。

颜心的是橘子味,甜丝丝,又凉。

她着实热,又渴,拿起来喝了小半瓶。

景元钊则一口气灌了一瓶。

他想起什么,转身进了一个房间。

很快,他从房间出来,拿了一束新鲜欲滴的玫瑰。

红玫瑰娇嫩,开得丰神凛冽,有淡淡花香。

“还没坏。”他将它递给颜心,“送给你。”

颜心微愣:“哪来的?”

景元钊挨着她坐,仰靠进沙发里,将长腿搭在茶几上。

他身姿舒展而放松:“新开的歌舞厅,让我去捧场。他们搞的花样,弄来最新鲜的玫瑰。”

又告诉颜心,“客人买了送给歌女,你猜多少钱一支?”

颜心不怎么出入歌舞厅,只偶然听人说过。

“五百大洋一支?”

景元钊微愣。

继而他哈哈笑起来:“珠珠儿,你比我纨绔。”

颜心:“……”

“一百大洋一支,我听到后吓一跳,说他们抢钱。周君望告诉我,有些客人一晚上买好几百支,专门捧歌星。”景元钊说。

又说颜心,“五百大洋一支,你真敢猜。”

颜心:“……”

这是她在报纸上读来的。

再过十几年,有个红极一时的歌星,大总统都给她捧场。

俱乐部提供三种玫瑰,红黄白,都是用飞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红玫瑰最便宜,五百大洋一支;白玫瑰一千。

那个红歌星,一晚上能收几百支。

——颜心从花边小报上看到过,当时也觉得震惊。

“玫瑰只是一种噱头,还是花钱捧人。”颜心说。

她看着这些玫瑰,一共八支,每一朵都饱满鲜艳,心情似乎好了点。

她问:“你也是一百大洋一支买的吗?”

“不是,从周君望那里抢的。”景元钊道。


祖父去世后,她在家中处境艰难,从来没人向她伸过援手。


颜心一直养在祖父母身边,和自己两个亲哥哥来往不密切。他们俩又跟继母骆竹关系不错,对颜心颇为生疏,把颜菀菀当亲妹。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流产,是颜菀菀让副官故意开车撞她。

她躲避不及,被撞出三米远,当时见红。

她三哥三嫂在门口瞧见了。

她控诉颜菀菀的时候,她三哥说她:“闹够了没有?你自己不长眼睛。”

血从她身体里往外沁,她亲哥哥却只关心颜菀菀有没有撞到头。

从那之后,颜心几乎不和娘家走动。

“珠珠儿一回来,祖母脸色都好看了不少。”她三嫂这样说。

她三哥在旁边附和:“是啊,祖母只惦记着珠珠。”

颜心静静看了眼他们夫妻俩,没说话。

兄妹之间,感情没有就算了。前世颜心不强求,今生更不会讨好。

没有的东西,她不要。

她安静坐着。

她在祖母这里住了三天。

祖母吃了她重新开的药方,当天晚上就止了腹泻;而后一点点好转,胃口也好了。

大掌柜很惊叹:“还得是六小姐,敢用峻药。”

颜心的大堂哥在旁边,很是尴尬。

颜心只和大掌柜说话:“是您之前照顾我祖母得力,没亏空她身体,否则我是不敢用药。”

她还要住几天,陪陪祖母。

颜菀菀和颜家二老爷、骆竹一起来看了。

“……她难得回来,机会不错,我们得想个办法对付她!”骆竹说。

颜菀菀:“什么办法?”

骆竹让她附耳过来。

第四日,颜心陪着祖母,在院子里晒晒清晨的朝阳。

有个妇人进来,先是客客气气给颜心行礼,又道:“我儿媳妇怀孕五个月,昨儿突然见了红。六小姐,能否请您看看?”

颜心认识这个妇人。

她是颜家总管事朱世昌的媳妇。

“朱世昌家的来请,珠珠儿你去看看。”祖母发话。

家里的老人,要给体面。

颜心看着祖母的面子,点点头:“好,我去看看。”

朱世昌的儿媳妇,没什么大事,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动了点胎气。

颜心让查查食物,看看哪一样不该吃。

又说,“轻易就胎动不安,除了饮食不当,你本身也是有点问题的。你脉弦滑、舌苔薄而白,这是有点轻微的脾肾气虚。”

脾统血,是生化之源;肾藏精,是元气之根。

脾肾气虚,必然导致气机运转失常,胎元不稳。

故而轻易可以动了胎气。

应该补肾健脾,使胎元牢固。

“六小姐,您医术好,开个方子。”朱世昌家的说。

颜心点头。

她写了一个药方:桑寄生四钱、太子参四钱、怀山药五钱、菟丝子五钱、川续断三钱、炙甘草二钱、陈皮一钱、紫苏梗一钱、砂仁一钱。

“按方抓药,先服用三剂。一日一剂。往后让孙掌柜请脉就行了。”颜心道。

朱世昌家的再三道谢,喊了一个小女佣,让她拿着药方去抓药。

颜心预备离开。

颜菀菀突然来了。

她带着四个女佣,每个人都笑容满面的。

“六姐姐,太好了你还没走。我刚做了新的红豆冰粉,想请你尝尝。”颜菀菀笑道。

不待颜心拒绝,她又对朱世昌家的说,“陈姐姐怎样了?”

朱世昌家的也赔着笑脸:“有点胎动,七小姐。”

“那得好好养着。”颜菀菀说,“开药方了吗?给我看看,我到底是少神医。”

她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十分镇定。

外面的人不知情况,自家人还能不知?

朱世昌家的很尴尬,又不好得罪她,毕竟她是未来少帅夫人。



腹中有食,脑子就不会胡思乱想,人沉甸甸的安逸,她很快睡着了。

翌日,宜城日报有了头版头条,关于“明德戏院‘行刺’案”的消息。

这天下午,青帮副龙头去喝茶,在街上被军政府的副官打成了筛子。

接下来几日,报纸天天都在说此事。

大家茶余饭后,也在讨论青帮和军政府的纠纷。

“会不会动乱?”

“两派打架,咱们小老百姓遭殃。”

三天后,青帮和军政府议和。

青帮把洪溪海堤的六处码头让给军政府,割地求饶。

“青帮被压了一头,往后恐怕要处处受制于军政府了。”

“青帮势力庞大,没那么容易被压住,只是一时落了下风。往后的日子,有得斗。”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军政府不仅仅无人伤亡,还收获颇丰。

又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情报是督军府义女颜心提供的。

“姜家这位四少奶奶,是金柳先生的传人。她不仅仅医术高超,还能掐会算。”

这话,也传到了姜公馆。

佣人们私下里议论。

桑枝出去打听了下。

“小姐,的确是满城皆知,大家都夸您。”

“说您是军政府的福星,好像是景督军亲口说的。”

颜心的功劳,没有被埋没。

她点点头:“挺好。”

也许过几天,督军会奖赏她。

景元钊应该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从青帮那边抢来的六个码头,可能会有一半成为他私人的。

现如今铁路还不是很多,码头是最重要的交通枢纽,日进斗金。

颜心有点羡慕。

她也想发财。

姜家自然也人人听说了这件事。

一开始只知道是军政府和青帮扛上,不成想颜心被牵扯其中。

“姑姑,她怎么这样爱逞能?”章清雅嫉妒得面容扭曲。

颜心那么庸俗的一个人,凭什么运气这样好?

好事总让她赶上。

“且看着吧。她虽然出风头,也得罪了青帮,往后的日子未必好过。”大太太脸色也难看。

颜心在军政府的靠山,越来越强劲了。

督军都夸她了。

她这个“义女”,恐怕要越来越深入人心。

姜大太太有点压不住她。

偏偏姜云州又回国了。姜大太太预想的计划,每一步都失败,导致她捉襟见肘。

“姑姑,我们如何能利用她?”章清雅说,“既然她有了名声,何不借她的东风?”

姜大太太收敛心神,笑了起来:“清雅,还是你脑子好。我们的确可以借她的东风。她是姜家的四少奶奶,她的声望不用白不用。”

章清雅:“姑姑,姜家门第抬高,三哥能不能娶督军府西府的小姐?我能否嫁给军中高官门第?”

大太太心中发热。

的确,她可以借颜心的高台,把自己两个孩子捧上高位。

“我们需得筹划一番。”大太太说。

章清雅点头。

姜云州则失眠了。

他去了松香院。

只是敲了院门后,被佣人阻拦在门外。

佣人说四少不在,少奶奶不待客。

“我不是客。我只是来恭贺她。”姜云州道。

半夏还是阻拦着:“三少,真的不方便,您请回吧。下次四少回来了,您再来做客。”

姜云州恹恹回去了。

大太太很快听说了,吓得心惊肉跳,又要不动声色。

同时气得半死。

她生气的点,有点不同寻常。

大太太很生气的,是颜心不搭理她儿子。

“云州一表人才,家世又好。如今学成归来,她颜心有什么资格清傲?”

如果颜心黏着姜云州,大太太或许没那么恨她。

因颜心一直不搭理大太太的宝贝儿子,而姜云州又死缠烂打往上凑,在她跟前犯贱,大太太简直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颜心。


颜心重生后,没有再见过颜菀菀。

她和颜菀菀在娘家的时候,并无太多恩怨。

只是颜菀菀单方面记恨她。

颜心的父亲,是颜家的二老爷。

母亲生了两个哥哥后,又怀了颜心。

快要临盆,母亲才听说,父亲在外面养了一房外室。

那个外室也快要生了。

盛怒之下,母亲当晚见红,又在生产时大出血。

大家都说她死于难产。

没过几天,外室也生下了女儿,取名叫菀菀。

颜菀菀只比颜心小五天。

母亲去世,祖父母把颜心接到身边照料,待她比旁的孙儿孙女都要亲厚很多。

一年后,父亲把颜菀菀母女俩接回府,正式娶了那个外室为妻。

祖父母很不满意,却又管不住儿子。

尤其是颜心的祖父,不仅仅恨儿子,也迁怒颜菀菀母女,对她们俩没什么好脸色。

颜菀菀母女俩不敢和老太爷争,只敢把怨气撒在颜心身上,很是讨厌她,看她各种不顺眼。

颜心在娘家的时候,继母和妹妹不敢如何。

直到后来,颜菀菀嫁给了景元钊,颜心才知道她这些年积累了多少仇恨,一并爆发出来。

她不想让颜心死,她要颜心生不如死。

只可惜,她在婆家也过得马马虎虎,颜心又和她“小姑子”盛柔贞交好,她没办法彻底踩死颜心。

听说颜菀菀到了,颜心看向门口。

颜菀菀由景元钊带进来。

正面碰到颜心,她失控般,嗓音尖锐又不得体:“她怎么在这?”

景元钊看了眼颜菀菀。

督军夫人也望过来。她眼眸冷,带着警告,看得人遍体生寒。

颜菀菀瑟缩了下,往景元钊身边藏了藏。

督军夫人见她这个小家子气的做派,更是秀眉紧锁。

“菀菀,你去看看我舅舅。”景元钊对她说。

他表情端肃,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这段日子忙疯了,舅舅又生死未卜,他情绪全无。

不管是看到颜心还是颜菀菀,都生不出半分柔情。

颜菀菀却微微颤了颤。

颜心淡淡看着她,不言不动。

颜菀菀半年前好像去了趟广城。听说广城阳光充足,她也不知怎么搞的,把自己晒得黝黑。

这段日子回家,她养白了几分,到底还是比普通人黑很多。

倒也不丑。

她长得像她母亲骆竹,是个大美人儿。

再过一年半载,她肌肤养回从前的白皙,仍是很好看的。

颜心和她,很难说谁更漂亮。她们的容貌,各有千秋。

只是现阶段,肤白胜雪的颜心,看上去更娇媚。

“钊哥,我……我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颜菀菀死死攥住手指。

正如颜心说的,她连医学入门的《金匮要略》都背不熟,基本药草都分不清。

颜家的孩子,都跟着祖父学医,颜菀菀除外。

祖父不给她学,很讨厌她。

这就导致,颜菀菀不懂基本药理,切脉的手法都不对。

她只要上去,就会露馅儿。

景元钊听了她的话,没觉得特别失望。

城里的老大夫都请遍了,各种药都用了。

舅舅高热,已经晕厥,无药可医。

颜菀菀哪怕有个“少神医”的名头,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督军夫人却很不满,质问她:“你连试试都不肯?”

景元钊走过来,抱着母亲的肩膀:“姆妈……”

他想要替颜菀菀辩解几句话。

督军夫人心力憔悴,精神很差,也没了自控力。

她声音带怒:“到底是颜家的少神医,诊脉看看都做不到?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怕事?”

颜菀菀咬住唇,眼泪汪汪看向景元钊:“钊哥……”

景元钊叹了口气:“姆妈,您消消火。”

“我消什么火?送她走!不想再看到她!”督军夫人怒道。

颜菀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夫人,都是我无能,我只是……”

“出去!”督军夫人突然爆喝。

并不想听解释。

副官走过来,请颜菀菀先出去。

颜菀菀抹了眼泪,转身要走时,瞧见颜心还在,她上前要拉颜心:“六姐,咱们先出去。”

颜心甩开她的手:“我能治。”

颜菀菀神色骤变。

她提高了声音:“六姐,你不要胡闹,你从来没有学过医。你耽误时间,会耽误病人的命。”

颜心不看她,只淡淡看向督军夫人:“夫人,我能治。一天内,这位病人可以退烧。”

督军夫人眸中,那点“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希望,被点燃。

颜菀菀大惊失色:“六姐,你怎么胡闹!我从小学医,敬畏病情,才想着把时间留给更有医术的大夫,给舅舅争取生机,宁可被夫人误会。你怎么为了表现自己,枉顾病人的生死?”

景元钊抬眸看向她,眸光晦暗不明。

督军夫人似乎被说服了几分,神色没那么难看。

颜心表情仍是平静。

“不要说得冠冕堂皇,菀菀。从小学医的人,是我。你不是敬畏病情,你是连手脉在哪里都找不到。”颜心说。

颜菀菀错愕看向她:“六姐,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颜心转身, 看向病房旁边站着的几个大夫、外面的军医们,淡淡对颜菀菀道:“我也不为难你。

你既然从小学医,背一段《金匮要略》吧。”

众人,包括景元钊母子,都看向颜菀菀。

颜菀菀肤色黑,但眼神肉眼可见的慌张:“六姐,你知道我从小不背书,我的医术靠得是天赋。

你是一直嫉妒我,知道我的缺点,才故意为难我吗?”

颜心好笑:“这话,你骗骗外行人也就罢了,能骗得过同行?有天赋,连《金匮要略》都背不了?”

有个大夫接话:“这是入门基础……”

景元钊突然出声:“够了。”

他不顾众人的表情,对颜菀菀道:“先出去吧。”

他自己往外走。

颜菀菀回神,急忙跟着他出去了。

督军夫人看着病榻上的弟弟,心急如焚,并无闲心去计较什么。

“……这满屋子的大夫,还有久负盛名的老神医,只你夸下海口能退烧。”督军夫人看向颜心。

颜心神色笃定:“我可以。”

“用什么退烧?”

“西药,磺胺。”颜心如实说。

督军夫人看向旁边军医院的院长:“有用吗?”

“卑职没听说过这种药。”院长如实道。

十年后,磺胺才真正进入西药的行列,被运送回国。

哪怕在国外,这个阶段的磺胺,也只是实验品。

实验,就意味着会被推翻、质疑、重来,反反复复将近十年,才可以大规模问世。

颜心拿到的,来源不明。

但她要赌一把。

若成功,前途可期待;若失败,大不了一死。

死过的人,无所畏惧。


颜心更吃惊似的:“清雅,你为什么这样讲?”

姜家大太太急忙站出来,要打个圆场:“许是清雅回头再去找你,你不见了,她担心。”

又对督军夫人说,“关心则乱,清雅和心儿感情最好了,才会如此急躁。”

颜心眸色深深,眼中有几分茫然:“我一直在原地。”

还是不解,“表妹,你为什么要撒谎?”

众人意味深长看向章清雅。

章清雅一张脸发白。

姜家大太太却依旧不乱,沉沉稳稳说:“心儿,不是你表妹撒谎。可能是她出去找你,走错了路。她对这里又不熟,走错了,又寻不到你,这才心急如焚。”

章清雅立马道:“是呀!我可能是走到了另一条路上,又担心。”

颜心似乎了然。

她点点头:“也许,表妹今天只顾看我大哥,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出门就一条路,表妹都能走错。”

章清雅的脸,涨得通红:“四嫂,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们一起出门的,你回来就说我不见了。不是你心不在焉,就是你失心疯了。”颜心笑了笑。

众人看热闹,越发觉得有趣。

大家各有心思。

这么下去,章清雅在宜城上流社会的口碑就完了。

姜家大太太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栽培,将来要把她嫁入高门的。

一个高嫁的女人,声誉太重要了。

姜大太太眼神一转,笑盈盈看向颜心:“心儿,你今日怎么如此敏感多疑?你回来就好了。一点小事,何必深究不放,得理不饶人?”

——居然说是颜心的错。

说她小家子气。

颜心嫁到姜家十几年,这样颠倒黑白的指责,也不是一两回了。

面对这种倒打一耙、打压颜心抬高章清雅的行径,颜心真是太熟悉了,也受够了。

她听了婆婆的话,怔了怔,倏然眼泪上涌。

颜心面对满屋子宾客、面对督军夫人,眼泪簌簌滚落:“对不起,婆婆,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瞧见了我姆妈很担心,所以想问问表妹撒谎的动机,并非故意刁难她。

婆婆觉得我得理不饶人,我往后无地自容了。都是我的错,不是表妹在故意骗人,婆婆。”

督军夫人立马将她揽在怀里。

她是真心疼不已,轻轻拍着颜心的肩膀:“好孩子,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又怒指章清雅,“你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好好的,为什么在我的宴会上搅合?”

姜大太太和章清雅各自心中咯噔。

尤其是章清雅,差点眼前一黑。

督军夫人说她“心术不正”,这是给她定了性。

往后,宜城的名门望族,谁敢娶她?

她和她姑姑姜大太太,可是铆足了劲儿,要嫁个更有权势的门第。

章清雅计划得很好,她可以锁住颜心,今天出尽风头。

所有人都会为了“找失踪的颜心”,而认识章清雅。

谁能想到,被反锁在二楼休息室的颜心,突然出现。

章清雅不怕她指责。

她先入为主,说颜心不见了,甚至可以诬陷颜心乱闯督军府,不安好心。

不成想,颜心直接编了个故事。

颜心一出现,手里拿一个现编的花篮。

这可比章清雅的空口无凭有了说服力。

章清雅一下子就成了跳梁小丑。

姜大太太还想要替侄女挽回损失,至少让章清雅和颜心各打五十大板。

颜心是督军夫人的义女,章清雅是颜心的表妹。只要脸皮够厚,督军夫人这层关系,章清雅和姜大太太就用得上。

世人笑贫不笑娼,又不知道章清雅和督军府到底有没有瓜葛,有些高门大户还是愿意结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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