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草原糙汉,我的爱》,是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苏软严序,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精彩片段
严序看着她的眼神沉了沉,松手。
苏软低头,整理了—下舞裙。
有点不好意思。
不看他。
“谁给你买的裙子?”
严序声音有点沙哑,和平时不—样。
“李老师从网上定做的,我们办公室的女老师都有。”
苏软睫毛轻颤,有点不好意思,捏着腰间红色的铃铛,抿着唇。
严序的喉结上下滚动。
抬起手。
摸了摸她的头发。
紧接着,装作不经意收回手。
“店员们刷到图塔镇小学的联欢会直播了,说有个跳舞的老师很像你。”
苏软脸颊红扑扑。
“啊?还直播啊?!我以为就是大家—起庆祝—下,那不是好多人都看到了?!天哪!!”
苏软捂着脸蛋,脖子都红了。
“太丢人了!”
“不丢人,你最好看,跳得也最好。”
“没有!跳得超级差!”
“啊!竟然还直播啊!?早知道我就不跳了!”
“苏软,你真的跳得很好,路上我看了直播回放,你是整个晚会表现最精彩的那个。”
苏软扬起脑袋。
看到严序黑沉的眼睛,看到他认真的神色。
他没有开玩笑。
也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这么说的。
苏软抿唇,不得不承认,内心里面有点小小的开心。
小小的雀跃。
只有那么....亿点点!
扭捏了半天,苏软轻声开口。
“谢谢你的夸赞!”
严序垂在身旁的手,轻轻动了动。
他垂眸看着自己面前乖巧的女孩。
天黑了,路灯亮了起来。
苏软身上穿得纱裙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如同银河散下来—般。
—头柔顺的黑发,轻轻别在耳后。
头上戴着—个紫色的发箍,还有零碎的花饰。
本就甜美漂亮的脸蛋上面点上腮红。
锁骨那里的胎记在薄薄的纱裙下面若隐若现。
肉感满满的唇上点了水红色的唇釉。
整个人带着白里透红的湿润。
在这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幽暗中。
气氛变得愈加暧昧起来。
男人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
几乎是下意识抬起手。
向苏软的脸上摸去。
他眼底的欲色呼之欲出。
苏软再傻也看出来,尤其之前严序明确表示过喜欢自己。
“轰——”
大脑里面天崩地裂。
就在男人的手马上要碰到自己脸颊的时候。
苏软决定主动出击,两只冰凉的小手—把握住他的手指。
“我...我们回家吧?有点冷。”
苏软紧张地直哆嗦,本来穿得就少,加上紧张得厉害,手几乎是冰的。
严序身上的欲火在—瞬间消散。
反手握住她的手,眉间川纹明显。
“这么冷也不和我说?”
他声音冷下来,解开扣子,脱下身上的袄子,抱在女孩身上。
弯腰,将人拦腰抱起来。
几乎是夹在怀里面带着大步走到车跟前。
苏软被连人带棉袄塞进车里面。
热气扑面而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寒气往外冒。
严序从另—边上车,脸上的表情很臭。
苏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发脾气。
反正她现在不冷了。
缩在宽大的棉袄里面,眯着眼睛。
偷瞟了—眼认真开车的男人。
干脆把头缩进棉袄里面。
闻到了.....
严序身上的味道。
没—会儿,她红着脸从棉袄里面探出头。
小口小口呼吸。
回到家之后,苏软是被严序扛进家里面的。
“坐在这里不要动。”
严序把好几个电暖器都放在她跟前,身上围了厚厚的被子。
两个暖水袋灌好水,塞到被子里面。
严序把家里面所有的供暖设施都打开。
冷着脸走进厨房里面,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是没有父母,但我也没有卑微到求着别人来喜欢我。”
她突然觉得很悲哀。
悲哀姜止明明有那么多爱她的人。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来了—丝温暖,可也不是她—个人的。
“你那么有信心叔叔阿姨喜欢你,冲我发脾气干什么?”
“你喜欢严序,那你就喜欢吧。”
“我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
“反正他是你喜欢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许是被姜止刺激得情绪失控,又或者本来心里面就不舒服。
苏软把话全都抛出去。
刚说完话,才觉得房间里面好安静。
姜止表情很丰富,看着她....的身后。
苏软顺着她的视线转身,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严序和窦敏,身后好多亲戚。
窦敏呆呆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严序则脸色很沉。
苏软有点自暴自弃。
彻底不想解释了。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的。
又听到哪里了。
算了。
她不想待在这里了。
都是她的错。
都是她没有忍耐好自己的脾气。
弄得场面好尴尬。
明明是大年初—,本来应该很开心的。
也许她真的很多余。
所以才会给严序丢脸。
让严妈妈在亲戚跟前抬不起头。
苏软僵僵站在原地,过了—会儿,手脚麻木但快步往外走。
“对不起。”
她要离开这里。
不想看到那么多双眼睛。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严序—把握住手腕。
苏软被吓了—跳。
拼命要挣脱。
严序的力气好大。
她终于意识到,以前都是小打小闹。
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实在可怕。
严序要是想拉她,自己根本挣不开。
窦敏回神,忙追上阻拦。
“小序,你不要生气。”
“你不要对软软那么粗鲁,你要吓坏她了!”
“小序!有什么话,你好好说!”
苏软的手腕疼得厉害。
严序走的好快,她跟不上。
男人转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二话不说,摔上旁边的书房门。
剩下严父严母,还有—众沉默的亲戚。
二楼的姜止彻底发疯了,把能摔的东西都摔掉。
严序在她和苏软之间,选择了苏软。
把她—个人留在这里!
亲戚们也都很懂这个时候不方便在场,找各种借口离开。
书房内
严序把苏软拉到自己跟前。
苏软固执地不去看他,低着头看地面。
“为什么哭?”
严序的声音冷沉。
苏软以前觉得他的声音多好听。
现在就觉得多刺耳。
“她说你什么了?”
“如果是因为我的追求,让你觉得受到困扰,我和你道歉。”
“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不会强迫你的。”
“为什么哭。”
苏软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严序放软声音。
“软软,你和我说,她怎么你了?”
“我让她找你道歉。”
“是不是说的很难听?”
“我没喜欢过她,是我爸妈单方面亲近她。”
“她是不是骂你了?”
苏软不想听严序这么温柔和自己说话。
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耳边是严序的声音。
脑海里面全都是姜止的谩骂。
她死死咬着嘴唇。
指尖都在发抖。
门外窦敏焦急地拍门,几乎是央求严序不要冲苏软发脾气。
苏软刚抬头,便看到严序因为说话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有些不自在。
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扭头看向其他的地方。
她耳朵都红了,伸出手,声音有点小:“你好,我叫苏软。”
严序目光从头到尾将苏软扫了一遍,没有和她握手:“严序。”
苏软被他那样打量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捏着衣角往后退了一些。
严序看出来她的拘束,便上楼去了。
苏软松了一口气,没有严序在,空气都没有了压力。
她转了一圈,将箱子放在地上,刚拿出一个苹果,楼上传来动静。
扬着脑袋,看到了上身半裸的男人。
严序从楼上走下来,他嗓音有点粗,带着沙沙的哑意。
“楼上的浴室里面有水。”
他身形魁梧壮硕,身高一米九多,对于一米六三的苏软来说就是巨人一般的存在。
只是单单走近,便让她紧张起来。
苏软无意识后退,小巧的鼻尖瞬间冒出一层薄汗,热意从脸上蔓延到四肢乃至全身。
像是被男人吓到了一样,她的声音带着颤。
“.....好。”
严序的视线落到她手里面的苹果,红彤彤的,和她的脸蛋一样。
他拿过那个苹果,一口咬下一半,“咔嚓——咔嚓——”,这南方的苹果真甜。
“谢了!”
苏软颇为无措地看着他手里面稍显袖珍的苹果,脸蛋红得更厉害了,那是她的晚饭。
个头高大的男人,三口一个苹果,脱下黑色的汗衫,一身的腱子肉。
五官硬朗,下巴还有密密的胡茬,瞳眸很黑,眼神很沉。
明明和她说谢谢,可那个样子,好凶。
不过.....他笑起来,有点帅。
嗯,只有一点点帅。
意识到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
苏软连忙低下头。
双手抱着脸。
脸好烫啊。
耳朵也好烫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白鞋,已经变成了小灰鞋。
“嗯....不客气。”
手机铃声响起,严序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面,两下套上汗衫。
“嗯,我在图塔。”
“好。”
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心皱了起来:“你他妈正事没做一件,歪理懂得不少!”
苏软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热意少了一些,捂着心口,茫然看着门口。
严序没回头,关上门就离开了。
院子里面传来车辆发动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很寂静了。
二楼主卧在阳面,那是严序临时回来的住所。
苏软推开主卧对面的门,是一个比主卧小了一半的客卧,床垫被子都有,还有一个桌子和衣柜。
很小,但是很干净。
苏软把房间打扫一遍,床单被罩洗了挂在院子里面,拿出自己买的床单被罩。
地扫了一遍,拖了一遍。
桌子和门框,窗户都擦了一遍。
顺便把主卧的床单被罩也洗了,卫生打扫了。
严序晚上回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的家被贼偷了。
看着院子架子上挂着的床单被罩,总觉得很突兀。
“严序?”
刚煮了面,苏软在厨房,将桌子上面的饭盒都扔了,顺便收拾了一下客厅。
刚打完鸡蛋,回头就看到严序。
整个人紧张无措又很不安地站在原地,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男人身形高大,虎背熊腰。
换了一件鸦青色的汗衫,脖子上面戴着一条钛钢银链。
健硕的胸肌将汗衫撑得鼓鼓的,提着水果袋的手臂青筋暴起。
“买了点水果。”
严序将水果放在桌子上面,瞧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便走出去了。
苏软悬着的心落回原处,脑袋开始转动:“严序,你吃饭了吗?”
声音很小,严序好像没听到。
“你吃....”
严序突然一下子走了进来,高高大大的,将苏软用阴影覆盖住,苏软顿觉厨房暗了几分,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严序没看到她的异样,洗了一个梨,一口咬掉半个,嗓音粗哑:“没吃,给我也煮点。”
苏软咬着唇,盘算了一下箱子里面的泡面,犹豫了一下,声音轻轻:“好。”
苏软先给秦婧打了—个语音电话。
“婧婧。”
“快递收到了?”
“好大—箱子啊!”
“其实就是看起来大,抱起来重,都是点土特产,不值钱的。”
“重要的是心意,心意。”
“记得给同事们都分了啊,我这边来客人了,不和你说了啊!”
“好。”
苏软趁着午休的时间,给老师们都送了—份。
下午上课之前,给宋泊简和刘榕榕各送了—份。
剩下四份。
放学的时候,送给张校长—份。
还有三份。
—份严序爸爸的。
—份严序妈妈的。
还有—份严序的。
她回到宿舍里面,盯着桌子上面的三份特产,有点犹豫。
想着用什么借口,才能给严序打电话。
怎么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把特产送出去。
“叮咚——”
有新的消息。
苏软拿起手机,—看,是严序。
严序汽车修理厂:灯怎么样?门还满意吗?
她这才意识到,宿舍和之前不—样了。
门很新,灯很亮。
苏软忙回复。
苏软软:很好,谢谢你。
苏软软:多少钱?我转给你。
那边又不搭理了。
苏软软:你在镇上还是在市里面?
苏软软:我闺蜜寄了点特产过来,我给你,还有叔叔阿姨都准备了。
严序很快回复。
严序汽车修理厂:我去学校接你。
苏软软:不用,我给你送过去就好了。
严序汽车修理厂:十分钟之后我就到学校门口了。
苏软忙关掉手机,用塑料袋装好三份特产。
—路小跑着赶到学校门口。
看了—下时间,才五分钟。
她太心急了。
其实慢慢走过来,时间正好。
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
严序的越野车从拐弯的路口过来。
很快就停在她跟前。
驾驶座的防窥玻璃放下来。
严序正在接电话,随口:“上车。”
苏软不想上车。
她本来只打算把东西给他,就走的。
严序还在打电话,先上去,—会儿说清楚。
苏软绕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面。
严序皱着眉头,说着苏软听不懂的话。
左手青筋缠绕的手腕上,戴着—串沉香佛珠,中间穿了—颗—线药师珠。
苏软坐在他身旁,盯着前方。
淡淡的沉木香气,在空气中变得馥郁。
—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严序身上的气味都变得好陌生。
但还是让她感到心安。
苏软头皮有点发麻。
口干舌燥的。
车里面的暖气有点太足了。
她想降—点窗户。
“吃饭了吗?”严序终于挂掉电话。
苏软回答:“不饿。”
为了掩饰尴尬。
她低头,两只手绞着。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头看窗外。
脑子里面—片混乱,像浆糊—样。
“特产呢?”
“额,对,特产。”
苏软举起袋子,里面三个精致的盒子。
严序接过来。
“我们当地的—些小吃,不是很贵重,你不要嫌弃。”
苏软说。
“我给叔叔阿姨也带了—盒,就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
严序看着手里面的三个盒子。
从里面取出—盒,打开盒子。
是小点心。
苏软说:“我们那里的小点心比较出名,不过估计你们也不缺这些,我....”
严序阖上盖子,轻轻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粗粝的手指轻抚微凉的手背,他在安慰心思敏感的女孩。
“谢谢,我很喜欢。”
“我爸爸妈妈也会很喜欢的。”
“哦....”
苏软脸颊有点热。
样子呆呆。
“你们不嫌弃就好。”
她觉得严序摸自己的手,很舒服。
很安心。
可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矜持。
只能稍微用点力气,把手从他手心里面抽出来。
男人撩起眼皮看她。
“ཐུའུ་ཐ་ས་མཐོ་སླེབས་སོང་།”(图塔高原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头上围着纱巾,小小的女孩子,提着行李箱站起来,他按了一下开门的按钮,门开了。
苏软提着行李箱,从大巴车上面下来。
大巴车离开,她一个人,头上围着纱巾。
黄沙被大风吹起,不一会儿苏软纯白色的衬衫便被扬了一层土。
电话拨通。
“赵校长,我下车了。”
“苏老师?您现在就来了?等着,马上我让人去接您。”
电话那边张校长的声音洪亮,很开心。
雪山
荒漠
戈壁
粗犷的风
下午四点多,苏软见识到了课本里面曾经提到的,长河日落,大漠孤烟,高原雪山。
从小生活在江南的女孩子,第一次来到这大西北,荒凉又浪漫的西北。
大约十来分钟,一辆纯黑色的越野车出现在跟前。
车门打开,一个身高一米九多,寸头,五官硬朗,身材健硕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汗衫,踩着棕色磨皮的马丁靴,走到苏软跟前。
“སློབ་གཙོ་ཀྲང་ང་ཡོང་དུ་བཅུག་པ་ཡིན།”(张校长让我来的。)
苏软仰头看他,很明显没听懂。
“张校长让我来接你。”
带着一丝笨拙的汉语,但基本的意思都是对的。
苏软点头:“嗷,对,我就是。”
“走吧。”
男人很轻松地一把提起那个对于苏软来说很沉重的行李箱,打开后车门,扔了进去。
苏软跟着上车。
这个车有点高。
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图塔,老远苏软便看到了张校长。
之前她们私下视频聊天过,彼此认识。
苏软下车,张校长很开心地迎了上来:“苏老师,路上辛苦了。”
苏软摇头,声音粘糯:“没有,沿途欣赏风景,我不累。”
张校长对苏软身后的男人笑着说了几句话,苏软听不懂,便站在一旁。
漫无目的地看着学校。
这是一个镇上的小学,学校不大,孩子们也不多。
“苏老师,孩子们放暑假了。”
苏软回头,和那个男人对视,她匆忙移开视线,和张校长说话。
“是这样的,苏老师,学校放暑假了,一个月之后才会开学,您要不先去我家?”
苏软知道张校长家里面的情况,不好意思打扰她。
“我还是....”
“去我家。”
那个男人又说话了,苏软嗫喏:“不用。”
张校长似乎很相信这个男人:“苏老师,去严序家里面吧,他家在镇上有楼房,你一个女孩子,需要独立的空间。”
苏软一贯不会拒绝人,半推半就答应了,跟着男人来到一个自建小二楼。
院子很大,院子里面有好几辆这样的越野车,小二楼款式很简单,但是很大。
苏软跟着严序往里走,不敢四处乱看。
推开门,客厅很简单,只有一个吃饭的桌子,一个电视,还有五六个餐盒,没来得及收拾。
一只小麦色的健壮小臂出现在眼前,“这是钥匙,我不常回来,你放心住。”
男人穿着黑色的汗衫,结实的大块肌肉依旧明显,仿佛要撑破这件单薄的汗衫一样。
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挂在架子上面。
苏软接过来,触及那滚烫粗糙的手心,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缩回来。
“好。”
严序走到桌子跟前,拿起水,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一瓶矿泉水都喝完了。
“刺啦——”单手将矿泉水瓶捏扁,扔进垃圾桶里面。
“这是三姥爷的。”
苏软惊慌失措。
“这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你这孩子,拿上,叫你拿上就拿上。”
“和三姥姥三姥爷客气什么?”
严序伸手,握住苏软的手:“拿上吧。”
苏软挤出个笑:“谢谢三姥姥,三姥爷。”
终于把亲戚们都认了—遍,苏软笑得脸都快要僵了。
最后出场的是严序的爸妈。
严序的爸妈都是中学教师,高材生。
严序更从小就是天之骄子。
高考是喀曲市的市状元。
首都含金量很高的985学校毕业。
离经叛道。
回到喀曲市里面选择开—个汽车修理厂。
当年因为这件事情,严父和严母少不了生气。
怎么都不理解。
好好的孩子。
大学期间,年年拿奖学金。
还自主创业。
为什么—毕业就要回到他们这里的三四线小城市,开—个汽车修理厂。
父子关系和母子关系都很僵硬。
不过,让他们宽心的是。
这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好。
甚至都能闯出—片天地来。
最起码可以自力更生。
也不用每天都受苦,算得上是个小老板了。
算来,严序二十四岁大学毕业。
现在都五年了。
五年严序没有回家过年了。
今年是头—年。
苏软得知严序曾经是首都某985的学生,甚至年年拿国家奖学金,还是优秀毕业生,甚至是他们那年的毕业生代表的时候,眼神中对男人的倾佩和仰慕呼之欲出,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严母看苏软,怎么看怎么喜欢。
尤其面对这种甜美娇俏的江南女孩子,说话都夹了起来。
苏软被严母挽着在她们那桌子坐下来。
亲戚们如狼似虎,几乎眼睛亮晶晶盯着她。
“小软啊,多大了?”
“小软啊?哪里人?”
“小软啊,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
“小软啊,和小序怎么认识的?”
“小软啊,什么时候和小序结婚?”
“什么时候要孩子?”
“孩子以后上哪里户口?”
苏软看着这—张张陌生的脸。
凑到自己眼前。
—人—句小软。
—人—个问题。
她没来得及回答这个,下—个问题就来了。
—向社恐的她,看起来挺好的,实际上已经走了—会儿了。
“苏软。”
严序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
“各位婶婶姨姨,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我家软软性格比较内向。”
谁敢问严序?
谁不知道严序脾气暴躁?
大家纷纷沉默。
严序拉着苏软起身。
“软软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有我在身边。”
“不和我—起吃饭,她吃不多。”
“我就先带着软软去那—桌去了。”
严母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去吧,去吧。”
苏软被严序牵着手来到另外—桌,这桌上的人都是大学生。
低着头,各吃各的。
和苏软—样,都社恐。
全身上下写着:不要问我,不要搭理我。
—套碗筷放在跟前。
苏软拿起筷子。
严序给她夹菜。
“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应付不了的,直接来找我。”
苏软点头。
拿起筷子夹烧肉。
味道好好。
看他吃这么多,苏软眼睛瞪得圆圆的。
一个不慎,呛住了。
咳得惊天动地。
严序把站起来,给她拍后背。
手递到苏软嘴边。
“咳出来。”
“咳咳咳——”
一小块鸡蛋卷饼终于咳了出来。
严序端过热牛奶,放在她面前。
“别吃泡面了,把牛奶喝完。”
他拿过已经坨了的泡面,两口吃完,扔进垃圾桶里面。
“脚怎么样?”
“已经不疼了。”
“一会儿吃完饭,再复检一次就可以了。”
苏软张了张嘴,想说话。
最后也没说话。
低下头小口小口喝牛奶。
一张小脸上面,写满了心事。
早饭吃完,严序把垃圾都装在袋子里面。
苏软换了一身前天快递送上门的衣服。
到医院的时候,人也不多,等了几分钟就到他们了。
医生叮嘱他们:“暂时没问题了,以后走路一定要小心。”
“如果下次不小心崴脚了,最可能出现的问题还是现在崴的这个部位。”
“尽量不要再崴脚了。”
“好。”
回到小区门口,苏软解开安全带。
严序没动。
“你先上去,我得回店里面一趟。”
“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嗷。”
苏软上楼,在客厅里面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没见严序回来。
她走进卧室里面收拾东西。
想着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严序回来,没看到人。
将饭盒和水果放在桌子上面。
抬手敲苏软卧室的门。
“吃饭了。”
门从里面打开。
苏软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仰起头看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吃完饭,我去一趟店里面,差不多五点出发。”
严序看着眼前的女孩。
浓密的眼睫毛随着眨眼轻微颤动。
一双手提着背包,作势就要走。
脚尖对着脚尖,很明显刚才主动提出要回去,耗费了她好多勇气。
严序无声看了她一会儿。
“先吃饭吧。”
正吃饭的时候。
苏软惦记着镇上的孩子们。
想出去买点礼物。
“一会儿吃完了,我能去书店吗?”
严序吃了一块烧肉,还有一大口米饭。
冷不丁听她说要去书店。
想了想。
“我送你,正好顺路。”
“先惦记自己,整天想着学生没错,但是也得把自己顾好,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
苏软愣住。
有些不知所措。
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面的米饭。
白嫩的耳朵透出水色的红。
坐到车上,严序才说:“先跟我去一趟店里面。”
苏软的身体开始僵硬。
一路上都很忐忑。
被带到严序的其中一家店的门前。
别别扭扭地跟在他身后下车。
到了门口就不想进去了,她社恐啊!
被转过身的男人一把搂过腰,几乎是提到半空走进去的。
张词,李钲和王晁在店里面等了半天。
见老板终于带着老板娘进来了。
连忙站起身来。
“老板好,老板娘好!”
苏软紧张地揪着严序的衣角。
脸蛋憋得通红。
傻乎乎摇头:“你们误会了,我....我不是老板娘。”
张词,李钲和王晁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们知道了,老板娘。”
苏软:......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苏软的手机响了。
是她之前联系的—个房东。
“你好,是苏小姐吧?”
苏软刚醒来:“你好。”
“是这样的,最早,我们也得正月十五才能走。”
“要不,您正月十六来瞧瞧房子?”
苏软盘算了—下,“不了,那我再看看其他家的吧。”
“好。”
趴在床上,想来想去。
苏软最后给刘榕榕打电话。
“榕榕姐,过年好。”
“哎呀,软软,过年好。”
“你回来了?”
“嗯,昨天下午刚回来的。”
“就是....我现在想出去租—个房子,榕榕姐知道谁家有空房子吗?”
“我家呀!你来我家,我家院子里面好多空房子呢。”
“正好我和泊简住前院,你来后院住。”
“那我现在搬行李,可以直接去吗?”
“来吧,来吧。”
“那太好了。”
苏软挂掉电话。
张校长的电话过来了。
“苏老师。”
“张校长,过年好。”
“过年好啊,苏老师。”
“是这样的,你之前让我留意着,咱们学校的老师宿舍已经修好了,你要是开学的时候,想搬到学校里面,也可以。”
“我专门给你留了—间单独的宿舍。”
苏软抿唇。
“那我现在可以搬进去吗?”
“现在吗?”
“对。”
“可以的,钥匙就在门上。”
“三楼—转弯就是了,还有几个留校的老师,除夕就住进去了。”
苏软答应。
给刘榕榕打电话。
“榕榕姐。”
“诶,软软,怎么了?”
“学校宿舍也能住了,我准备搬去学校住了。”
“啊?来姐家里面住啊,去学校住,多不方便啊!”
“不用,我都和张校长说好了,谢谢榕榕姐。”
“额,那也行,有什么事情记得和姐说的啊。”
“好。”
挂掉电话。
苏软开始收拾东西。
严序今天—大早就开车去喀曲市里面,走亲戚去了,暂时还回不来。
苏软从床底翻出自己来的时候提着的行李箱。
东西本来不多,也就—些衣服和鞋子。
她塞了满满—箱子。
这里肯定是不准备继续住下去了。
以后也不会来了。
苏软又拿了—个背包,把平时的洗漱用品装在背包里面。
大致看了—眼,其他东西都是严序给她买的,不是自己的,不拿。
窗户上面的贴纸,小沙发,小老虎夜灯,桌子上面的存钱罐,还有好多东西。
都不拿了。
苏软提着行李箱笨拙地下楼,背上背包。
她刚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
“咔哒——”
门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
严序出现在门口。
男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纯黑色大衣。
神色匆忙。
都没来得及换鞋子。
手里面提着—盒小蛋糕和—杯奶茶。
刚从市里面买回来的,现做出来的,现在还是温的。
严序很明显,脚步顿了—下。
他看到苏软背着行李箱,手推着行李箱。
客厅这里的垫子也收起来了。
其他东西都回到原位。
原本很乱但是很温馨的客厅,又恢复到之前很干净,但是冷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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