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半缘修道半缘君》,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见时,他是万千尘埃中的一缕光。可后来……他成为她的妹夫,把她禁锢在身边,日夜折磨。面对爱人的误会,妹妹的刻意陷害,已经怀有身孕的她又该如何抽身而退?
《半缘修道半缘君》精彩片段
:男人站在房门外许久,双眸夹杂着血丝,他猛地一挥袍子,踹门而入。
原本正坐在窗边发呆的阙天瑶身子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那浑身酒气的男人,半晌出声:“雍子昂,你来做什么?!”她心里明明知道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如今有多可怕。
雍子昂嗤笑一声,阔步走来,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整个扔在床上。
她闷哼一声,腹部传来隐隐的痛。
紧接着男人欺身而上,阙天瑶再也绷不住了,她脸色骤然惨白,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襟:“不,不行!子昂,我有孕在身!”
“与我何干!”雍子昂冷笑。
床边上的帐子摇摇晃晃,时不时透出女人痛苦的叫喊,一阵风吹过,又消散如烟。
一个时辰后。
阙天瑶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嗓子嘶哑:“你当真如此恨我?不如放了我,也省得碍你眼……”
“放了你?”雍子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满肚子算计,跟太子大婚之夜爬了我的床,害我险些丧命。你这番心意,我怎能辜负?”
阙天瑶小腹越发疼痛,冷汗止不住地落下:“子昂,我腹痛,怕是伤到了胎儿。你去请大夫来……”
雍子昂忽的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柔声问:“这里很痛吗?”
阙天瑶咬紧唇点头,心中却泛起暖意——他终究还是在意她,在意他们的孩子的。
“杀了这个野种就不痛了,瑶儿。”雍子昂依旧是轻轻柔柔的声音,手上却蓦地用力,几乎要把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捏碎。
“啊!!!”阙天瑶掐住雍子昂的双肩,死死盯着他,“你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雍子昂眼眸中熊熊燃起火焰,掐着阙天瑶的脖子,将她提起:“你何曾放过我?!嗯?天阙国长公主?!在战场上我救了你,以为你只是遭难的百姓,对你从不设防,而你呢?你又是如何报答我的?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何又要嫁给太子?你不是说身不由己,又为何大婚之夜爬上我的床?!”
原本就疼痛难忍的阙天瑶,此时胃中犹如翻江倒海,脸色惨白一片:“雍子昂,你不信我。”
“不如你告诉我,你怀的是哪个男人的种?”雍子昂充耳不闻,赤红的双眸死死锁着阙天瑶。
阙天瑶头晕目眩,手也软软的垂下,声音从口中飘出,像是随时都会散了:“那夜过后的落红,你没瞧见?”
一想到这儿,雍子昂更是怒不可遏:“你还有脸提?!阙天瑶,那到底是落红,还是鸡血,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阙天瑶百口莫辩,她第一次开始后悔。
当初,为什么要爱上他……
恍惚间,她像是看见了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
雍子昂身穿战甲,像战神一样所向披靡,那张英俊的脸上被划了三寸长的口子,殷红的血缓缓流下,尘土卷着血腥气,映衬着那个男人的长剑格外锋利。他身上带着浓郁的杀戮之气,冷肃,又坚硬,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让阙天瑶着了迷。
她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战事,偷偷跑去敌营,被雍子昂当成平民百姓。
她仔细耐心地照料他。
军队修整时,他教她舞剑。
她明知道不可为,却仍然为之。
只是如今,那满身的杀戮之气却是冲着她来了,好似从前的柔情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她昏倒之前,一只手仍然紧紧攥着雍子昂的衣摆,像是梦呓,又像是乞求,喃喃着:“子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们的孩子,只要让他安稳生下来,我……任你发落。”
雍子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刺痛,紧接着甩开阙天瑶,他盯着她看了半晌,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冷,他缓缓勾起嘴角,转身离开,又招手叫来下人:“把她关进柴房里。”
她不是要护着那个野种么?呵,想留下太子的骨肉,母凭子贵?那好,他成全她!
不过也要看她有没有命生下来!
阙天瑶不知这些,只是梦里不断变幻的场景和画面,犹如一把把匕首扎进她心里。
沉睡中的她,泪流满面。
:当阙天瑶醒来时,身在柴房。
虽说腹部没那么痛了,但她身子虚弱得很,勉强从铺满干草的地上爬起来,刚一抬头,就被蒙了半脸蜘蛛网。
她轻轻拂开脏物,嘲讽一笑,雍子昂,你竟恨我至此。
嘎吱。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阿姐,你瞧瞧自个儿现在的样子,哪儿有半分长公主的风姿?”阙霜雪掩着口鼻,道。
阙天瑶的眸光却蓦地一亮,朝前几步想如过去一样挽住阙霜雪,却又讪讪地停下,怕自己这一身泥灰沾在阙霜雪身上。她局促地开口:“霜雪,阿姐现在能仰仗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可否……帮帮阿姐?阿姐别无所求,只想让孩子顺利出生……”
她看阙霜雪面色不虞,又很快道:“若是让你为难,便罢了。”
一年前,天阙国战败,几座城池,无数金银珠宝,以及她们姊妹俩被一起拱手送到元昭国。
她被送给太子,而阙霜雪则被送给雍子昂。
也只有她阙天瑶长公主的身份,才配得上元昭国太子。
但如今……想来霜雪在将军府中的日子也未必好过,雍子昂那般冷硬的人,又有谁能把他的心捂热?
说不准雍子昂还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为难于霜雪。
阙霜雪却忽然展颜一笑:“如今我唤你一声阿姐,是念着旧情。但你似乎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将军府上一个下贱的小妾,早就不是那风光无限的长公主了!你在大婚之夜爬上雍子昂的床,被两国耻笑,连着我也沾了你的光呢!”
她曾想借机嫁给太子,却因为阙天瑶的事,连太子的面都没见着,兜兜转转还是嫁了雍子昂。
将军夫人,怎么跟太子妃的位子相比?!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阙天瑶!
想到这儿,阙霜雪眸光阴冷。
阙天瑶被这番话刺激得头脑空白,片刻后才讷讷地伸出手,对阙霜雪招了招:“是阿姐连累你了,雍子昂为难你了吗?我去跟他解释……”
“你这么蠢的女人,只因为你母妃是皇后,只因为你早出生两年,就获得了长公主的殊荣?”阙霜雪又是不甘又是嘲讽,“嫁给太子是你的荣幸,你却朝三暮四,错把鱼目当珍珠!”
接二连三的话,愣是让阙天瑶回不过神来。
“霜雪,你……”
而眼前的阙霜雪步子却微微退后,脸上的戾气与愤懑全都不见,转而幽幽地道:“阿姐,你别再逼我了!子昂有什么不好?如今你已是子昂的女人了,又何必想着法去见太子?我不会帮你的……你别再为难我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忽然间冷气四散,一道身影上前来拥住阙霜雪。
雍子昂把她护在怀里,一双眼眸中含着无尽的失望和冷意。
“子昂……”阙天瑶一会儿看看雍子昂,一会儿看看阙霜雪,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我没有……”
只是雍子昂已经连听都觉得浪费时间。
他嘲讽地勾起唇角:“瑶儿,过来。”
阙天瑶浑身止不住发颤,她知道,雍子昂绝不会对她心软。可她好想,好想被雍子昂抱着,呵护着,就像从前那样……她闭了闭眼:“雍将军,你愿意怎么看待我,就怎么看待吧!左右你也不会相信我!我只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好好照顾他……”
雍子昂大笑不止:“阙天瑶,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让这个野种出生?!”
是啊,他怎么会?
阙天瑶心中蔓延出滔天悲痛,她悔恨自己明白的太迟了……这一切都太迟了,迟到她已经步入了陷阱中,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她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她捂住自己的小腹,那里面正孕育着她和雍子昂的骨肉,可……她硬生生吞下了自己的泪意,决不能流露出一丝软弱!她倔强的仰头看着雍子昂,一身红衣张扬又凄楚:“你舍不得我。”
雍子昂的笑声骤然停下,他双眸像是猝了毒一般,沉冷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舍不得我!若非如此,你何苦在太子殿前跪了一夜,留下了我这条贱命!你为何不一刀了结了我的性命,反而是留着我在你这将军府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爱我,雍子昂。所以你恨我,你要折辱我,要让我痛苦,却不想让我死。”
阙天瑶平静地看着雍子昂,只是那双眼眸里却灰暗一片,即便她知道又如何?她能改变什么?她早就中了招,落了圈套,根本无法洗清自己。
雍子昂冷厉地笑,伸手掐住阙天瑶纤细的脖颈,沉声道:“不,你错了。若我爱你,怎舍得这般掐着你,怎舍得让你有一分一毫的痛楚?我从前爱你时,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如今,我爱的是霜雪。”
“你不过是我泄愤的玩物罢了。”
“若你再敢招惹霜雪,莫说是这个野种了,就算是你,也要用命给她赔罪!”雍子昂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狠狠甩下阙天瑶,她重重摔倒在地,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拧住。
好痛啊。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阙霜雪对她露出那么得意的笑容。
许多事,她忽然间明白了。
是她太蠢了。
阙天瑶捂着自己的小腹,她好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样雍子昂才肯放过她?!阴暗逼仄的柴房里,阙天瑶慢慢跌坐在地,心痛到窒息却硬是落不下一滴眼泪。
只是她忽然笑了。
那时烽烟四起,黄沙漫漫,马儿踢踏踢踏而来。
再往上看,是男子线条冷硬的脸庞。
那双眼似坠入深潭的繁星,脸上的伤疤平添了刚毅。他没穿盔甲,单单是玄色长衫滚了金边,玉冠束发,但身上仍然是生人勿进的气场,阙天瑶看得发怔,她的红衣映衬着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粉色。
“可是练剑太乏味?”男子微微俯身,那眉眼之中竟带着一分笑意。
“不,不是。”阙天瑶连着否认,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那是他从不离身的佩剑,沾了无数鲜血,了结了无数性命的剑。
“怎的脸红?”
“这天儿太热了,我又练了许久,自然脸红了。”阙天瑶理直气壮地望向他,但是心脏却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瑶儿,过来。”他笑意愈深。
阙天瑶慢吞吞的走过去,握着剑柄的掌心已经紧张得满是汗水。
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竟是直接被他抱上了马。
“喜欢骑马么?”他问。
那声音就在阙天瑶耳边,他的气息一并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过了电一般,脑子里混沌一片,下意识点头,道:“喜欢。尤其喜欢骑马时,心也跟着奔跑起来的感觉,像是变成了马儿一样,自由自在。”
“但我更喜欢瑶儿。”
话音刚落,他扬起鞭子,一夹马肚子,带着阙天瑶在那一望无垠的荒漠上策马奔腾。
玄色与红色的衣袍被风吹起,纠缠在一起。
可如今,他怎么变了。
怎么再也不是那个对她体贴入微,却对别人冷脸相对的大将军了?
她怀了他们的骨肉啊,她只有过他这一个男人啊,可为什么他如今恨不得自己死呢?
阙天瑶想,她该离开了。
找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些农活维持生计,再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哪怕余生只靠着回忆过活,也好过在这里被折磨。
她没什么行李。
趁夜,她艰难又小心地拉开木门,左右环视一圈后,才选了围墙稍矮的地方。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姐,将军罚你在柴房里反省,你怎的私自跑出来了?你这是要去哪儿?”阙霜雪穿着上好云织缎面的襦裙,外边披着一层薄纱,看着睡眼朦胧的样子,但阙天瑶不敢把这当成巧合。
哪儿有那么多巧合?
她的神情逐渐变冷,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她曾以为她们是姊妹。
“我不在了,你就是这将军府里的独一份。说不准还有机会能进那太子府呢。”阙天瑶语带嘲讽,上次阙霜雪说的话,虽然她当时震惊,可事后想想,也不难揣摩出阙霜雪的心思。
“阿姐是要明目张胆的背叛子昂了?”阙霜雪轻笑,并未被激怒。
反倒是阙天瑶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也对,谁付出了感情,谁当了真,谁才最是难受。
就比如她现在,看到阙霜雪那张脸就心如刀割,过去那些姐妹情深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可现在想来不过是场笑话!她攥紧了掌心,抬眼看着阙霜雪,咬牙道:“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阿姐,说什么傻话呢?你永远都是霜雪的好阿姐。”阙霜雪却盈盈笑着。
阙天瑶却隐隐感到不安。
她不想再理会阙霜雪,转身就要离开。
但听身后阙霜雪忽然尖声哭喊起来:“阿姐,你别离开霜雪!阿姐!你要做什么?!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孩子考虑啊!”说着,阙霜雪竟是直接扑了过来!
阙天瑶心中又急又恼,一脚踹开了她,怒声道:“滚开!”
阙霜雪像是没骨头似的,先是抱住阙天瑶的腿,被踹开后直接倒在地上,看着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她又想做什么?!
只是阙天瑶顾不得细想,只知道刚才阙霜雪叫喊那几声,说不准已经惊醒了下人,于是她匆匆忙忙跑向围墙。刚迈出去两三步,她却忽然觉得背后发凉,紧接着肩膀被一股力量死死扣住,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了一般。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