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是网络作家“盛怀瑾海棠”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前世她态度坚决,宁死不愿当妾。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人人都觉得她是世子养在身边的宠物,随时都会被抛弃。可是他们错了,世子对她上瘾,把她当心肝宠,最后还扶她上位主母。...
《畅销书目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精彩片段
盛怀瑾正抱着小外甥,架着小家伙的咯吱窝,让他在自己腿上乱踩,突然有只手拿着枇杷伸了过来。
他瞟了一眼,见是杜鹃,心下不喜,又看她打扮得花哨,表情还故作娇羞,更是膈应。
他的眼神顿时冷得吓人,面上的嫌弃毫不掩饰。
杜鹃看到盛怀瑾的神情,害怕起来,手一抖,枇杷掉到了地上。她低着头,讪讪的,不知道要不要再试试。
一旁的赵曼香也注意到了。
她今日忙,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杜鹃。她一看杜鹃这一身打扮,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好啊,这小蹄子,居然想当着她的面勾搭盛怀瑾!
旁人也就罢了,这可是她以往信重的人。
即便杜鹃连连犯错,自己也手下留情了,还想着过段时间若她改好了,还让她来跟前伺候,没想到她居然离心背主,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赵曼香伸手指着杜鹃,当即就要发作。这时,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少夫人,奴婢给您添些茶水吧。”
她抬眼一看,原来是海棠。海棠动作极其轻微地朝她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盛怀瑾。
赵曼香瞧出来了海棠的意思。盛怀瑾就在一旁坐着,难得陪她过生辰,她要是此时训斥杜鹃,恐怕会惹得盛怀瑾不痛快。盛怀瑾起来走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曼香强压下怒火,冷淡地说:“杜鹃,你下去吧。”
杜鹃听了,眼神里满是失望,低着头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海棠添好茶水,又去往旁处忙活了。
她出手劝阻赵曼香呵斥惩罚杜鹃,当然不是为了救她,而是故意纵着她。
海棠相信,杜鹃不会甘心就此收手,她还会找时机往盛怀瑾跟前凑。
她凑的次数越多,赵曼香越生气,到最后处置杜鹃就越不可能再手下留情。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少爷哭了起来,盛怀瑾便抱着他离了席,去找大小姐盛淑窈。
将小外甥给了盛淑窈以后,盛怀瑾回来的时候,杜鹃拿着一个空碟子,假装没有站稳,朝盛怀瑾怀里扑来。
盛怀瑾伸胳膊挡了一下,同时后退一步,杜鹃重心不稳,扑腾一声摔到了地上。
“对不起,世子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杜鹃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赔礼道歉然后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盛怀瑾暼杜鹃一眼,心头烦闷起来,这是什么货色?居然也敢肖想他?!
“海棠,让你家主子好好款待宾客,我有些事,先走了。”
盛怀瑾撂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赵曼香远远看见,急忙走了过来。杜鹃此时心里又害怕又沮丧,低着头,一言不发。
海棠将盛怀瑾的话转告了赵曼香,说的时候,还愤愤不平地瞪了杜鹃两眼。
方才虽没在跟前,但赵曼香见这架势,怎么会猜不出来?!她瞅瞅一旁的杜鹃,简直想把她活剥了!
盛怀瑾好不容易来给她过一次生辰,居然被这骚浪的贱蹄子给恶心走了!
赵曼香使劲掐着杜鹃胳膊上的肉,压低声音训斥:“你先回齐芳院待着,等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杜鹃疼极了,却不敢吱声。
此时,有人唤赵曼香,赵曼香这才松开手,使劲推了杜鹃一把:“快回去!别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
赵曼香走远后,杜鹃恨恨地看向海棠。
“你瞪我干什么?世子爷看不上你,又不怪我。”海棠笑道。
杜鹃越发羞恼,低着头,紧紧咬住嘴唇,一扭身子,向园子外走去。
回到齐芳院,杜鹃坐立不安。为什么海棠那么轻易就入了世子爷的眼?她打扮打扮,也不比海棠差吧?
何况,她是当大丫鬟的人,大户婢的气度比小户千金都好。
世子爷居然对她半点柔情都没有,当众让她难堪。
转念一想,是不是正因为人多,世子爷不好意思表现出对她的兴致?平日去青山院,世子爷都让她进书房回话,想来对她是不同的。
如果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想必世子爷一定会留用她,那样,她也就成了小半个主子。能亲近世子爷这样的美男子,也算不枉此生了,想想都让人兴奋。
如今,少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回来必定要收拾她。
不行,她得赶在少夫人回来之前,将世子爷勾到手。到时候木已成舟,有世子爷护着,自己再在少夫人面前表表忠心,不就能把海棠顶下去了吗?
杜鹃准备找机会,悄悄去青山院,放手搏一搏。
戏唱完的时候,到了晌午,宾客们都去偏厅用午饭。小丫鬟们来来回回地上着菜。
海棠奉赵曼香的命令,要回齐芳院拿些东西。
她刚走到偏厅门口,一个小戏子莽莽撞撞走了进来。
见里面都是女眷,小戏子似乎有些犯迷糊,愣了片刻,扭头就往外走,差点与一个端菜的小丫鬟撞个正着。
一位管事嬷嬷见了,上前来揪着小戏子的耳朵,低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知道这一碟子菜多少银子吗?你要是撞翻菜,赔得起吗?”
小戏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呼痛。
海棠瞧着这个孩子不过十岁左右,觉得他可怜见的,便上前去笑着说:“嬷嬷,饶了他这一会吧,让主子们看见不好。”
嬷嬷骂骂咧咧地松了手:“赶紧滚!”
小戏子揉了揉耳朵,眼泪汪汪地低着头往外走。
海棠觉摸着这个孩子是迷路了,唯恐他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走,待会儿冲撞了哪个主子,又要被打骂,便跟上去问:“你是不是要回澜翠院?”
晌午,戏子们都在澜翠院歇息,顺便在那里吃午饭。待主子们小憩之后,他们还得接着唱戏。
小戏子怯生生点了点头。
“我恰好要路过那里,你跟着我吧。”海棠笑道。
小戏子连忙说:“谢谢奶奶。”
“我可不是主子奶奶,我只是这里的丫鬟。”海棠笑着解释。
初夏的日头已经有些毒了,海棠带着小戏子,挑阴凉的地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
“你是哪里人?”海棠问。
“文城本阳灵溪村。”小戏子低着头回答。
海棠不由得一愣,灵溪村?这孩子与她是同村人?
这也太巧了!
指甲抵着掌心,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所有心思。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初夏,官道旁郁郁葱葱,城外的空气格外清新,十年了,海棠这还是第一次走出京城。
和煦的风拂起白色的帷裳,海棠侧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情也雀跃起来。
突然,后面有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骑在马上的人,是盛怀瑾的另一个亲随,也是青山院的另一位管事——黎南。
马车徐徐停了下来。
盛怀瑾掀开车帘,黎管事行礼回禀:“世子爷,您离开之后不久,奴才发觉焦朋行为鬼祟,就盯紧了他。”
“果然,他居然趁人不备,偷偷潜进主子正房,悄悄撬开了海棠姑娘的箱子,拿了几块碎银子。然后,他还试图去主子书房寻摸什么,奴才已经将他擒下。”
“好啊!我们青山院也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盛怀瑾的眼眸里带了几分寒意。
黎管事又说:“不止如此。奴才着手查焦朋,发觉他今日在您离开以后,去垂花门处见了少夫人身边的常嬷嬷。”
“审出来什么没有?”盛怀瑾问。
“焦朋只说与常嬷嬷是偶遇,他只是见财起意,想偷了海棠姑娘的金镯子。”黎管事回道。
盛怀瑾侧脸问海棠:“你的金镯子还在吗?”
“还在。”海棠从袖子里掏出金镯子。
盛怀瑾眼眸深邃,看了海棠片刻,转头对黎管事说:“再查焦朋,看看他和常嬷嬷有没有什么勾连。审问清楚以后,将焦朋打三十板子,扔去庄子上做苦力吧。”
黎管事应下,骑马离开。
果然,蛇出洞了。真好。海棠低头,掩饰住唇角的笑意。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吗?”盛怀瑾看向海棠。
海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迟疑着答道:“奴婢觉得,是有说不通之处。奴婢进青山院的时候,戴着金镯子,出青山院时没有戴,焦朋一定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为什么没有立即下手偷,而是先去见了常嬷嬷呢?真是偶遇吗?”
“还有吗?”盛怀瑾似笑非笑。
“还有,他发觉没有金镯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去您的书房?奴婢会把金镯子藏在您的书房不成?还是说,他要找旁的东西?”海棠拧着眉心,似乎怎么都想不通。
盛怀瑾笑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不算傻。”
“奴婢本来就不傻。”海棠嗔盛怀瑾一眼。
盛怀瑾似乎来了兴致,考校起海棠玉安词背诵的情形来。海棠倒也能对答如流。
待静下来,海棠攥着金镯子,暗想,这个镯子怕是真有问题。
青山院里打杂的焦朋是赵曼香的眼线,他知道自己每日都煎药喝,估计偷过药渣给赵曼香。赵曼香找人看了以后,担心避子汤的药效被抵消,便琢磨着用旁的法子让她避孕,这就有了送金镯子的事。
今日,焦朋发觉她出门时没有戴金镯子,便悄悄告诉了常嬷嬷。常嬷嬷吩咐他核实一番,他便找机会偷偷潜进主屋,想看看金镯子是不是在木匣子里。
至于他为什么去书房,海棠就不十分清楚了,或许他想翻看世子爷的东西,好刺探世子爷此行的目的?
海棠不怎么明白盛怀瑾的公事,便不再多想。
无论如何,青山院的内奸被揪了出来,而且,世子爷也怀疑到了常嬷嬷头上,不枉她今日的一番安排做戏了。
海棠很少出门,颠簸久了便有些晕车,盛怀瑾倒也体贴,拿了水果放在她旁边,让她闻着果香好缓解几分。
脸色阴晴不定变换了几次之后,赵曼香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语气难得平和地说:“既然你是为了护主,我怎会罚你?起来吧。”
海棠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旁。
赵曼香端起茶,抿了一口:“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按惯例要庆贺一番,世子爷那天想必得空过来吧?”
一听这话,海棠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
怪不得赵曼香这么轻描淡写就放过了方才的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赵曼香嫁进府已经一年多了,这是她入府第二次过生辰。海棠记得很清楚,赵曼香第一次生辰,盛怀瑾没有来。
那天,赵曼香很是生气,宾客离开后,她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几乎全砸碎了,海棠战战兢兢地进屋来收拾,还被赵曼香迁怒骂了几句,挨了几脚,害得她腰疼了好几天。
这一次生辰,盛怀瑾有没有来?海棠还真不知道。因为,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进了杂院刷恭桶,似乎也不曾听到小厮议论。
十有八九还是不会来。
海棠手心出了汗,盛怀瑾是主子,她岂能左右得了?可是,她若不能将盛怀瑾请来,赵曼香必定要把气撒在她身上。
“你愣什么?我抬举你去伺候世子爷,你连这点事都不肯为我办吗?不过让你提醒世子爷一声,叫他提前留出时间而已。” 赵曼香生起气来,啪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案上。
海棠忙行礼:“奴婢一定尽力。”
“好了,退下去吧。生辰那日,我便盛装等着世子爷了。”赵曼香想到那样的场景,便很是向往。
海棠拿了世子的那两身衣裳,退了出来。
回到齐芳院,恰好盛怀瑾下值回来。
海棠琢磨了又琢磨,还是没敢直接去提这件事。盛怀瑾听到赵曼香的事便烦躁气结,自己这么傻不愣登地上前求他去为赵曼香庆生,不是自己往钉子上碰吗?
可若是不提,赵曼香那里又糊弄不过去。
主母生辰,她这个当丫鬟的人必然得送上贺礼。海棠思来想去,不如给赵曼香做一双家常室内穿的鞋。
这种鞋用棉布做最好,穿着舒服,料子容易得。
这样想着,海棠便开始挑绣花样子,裁布料,纳鞋底。
海棠特意将用得着的东西在桌面上摊了一大片,旁人想不注意都难。
果然,盛怀瑾从旁边经过,瞥了一眼,迟疑着问:“你穿不得这么大的鞋子吧?”
海棠忙起身行礼,心下惊讶,世子爷居然留意过她脚的大小?
的确,她的脚小,而赵曼香的脚大,这个鞋底,自然照着赵曼香脚的大小来做。
“回世子爷,少夫人生辰快到了,奴婢想为少夫人做双鞋当贺礼。”海棠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说。
这是盛怀瑾自己问起的,不是她上赶着去提,想来盛怀瑾不会太生她的气。
“哦。”
盛怀瑾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转身离开。
海棠无措地站了片刻,便坐下来继续做鞋了。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在盛怀瑾面前提过了生辰的事。
至于其他的,她很难左右,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齐芳院的人为赵曼香生辰忙得脚不沾地,布置院子和花园,请戏班子,定菜式……说起来简单,但赵曼香很看重生辰,又很挑剔,想做好并不容易。
随着日期临近,海棠心中越发忐忑,到时候,盛家二房、三房乃至旁支的夫人小姐都会来,若盛怀瑾还像上次一样不露面,宾客走后,还不知道赵曼香会怎么折磨她。
这一日,盛怀瑾所有的夏衣都完工了。周嬷嬷派了几个人,帮着海棠一起将衣裳拿回了青山院。
盛怀瑾一向不太在意吃穿,今日却难得起身看了看衣裳,甚至挨个伸手摸了摸,唇角微微上扬:“很好。”
海棠心下大定,掏出铜板赏了帮忙的几个小丫鬟。
小丫鬟们离开以后,盛怀瑾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海棠:“打开看看。”
海棠疑惑地打开,看见里面满满当当,大部分是铜板,也有一些碎银子。
“以后赏人,用这里面的钱就好,不要再自掏腰包。以后每个月简极都会给你一匣子。”盛怀瑾道。
“奴婢多谢世子爷。”海棠忙行礼谢恩。
其实,原是这个理,为主子做事,不该奴婢自己出赏钱。可是,盛怀瑾向来不操心府内的杂事,能体谅她这个奴婢,肯用这份心,已属难得了。
尤其是有赵曼香这个坏脾气又苛刻狠毒的主子衬托着。
“起来吧。”
盛怀瑾说完,打量了海棠片刻,微微眯着眼睛说:“你去换身衣裳。”
“嗯?”
世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使得海棠有些发懵。
意识到自己应对不得体,海棠低下头问:“世子爷,奴婢……奴婢该换什么衣裳?”
盛怀瑾想了想道:“你第一次来时,穿的紫色那件。”
海棠平日里不想惹眼,依旧穿着当丫鬟时的衣裳。紫色那件绸缎衣裳,是派她来勾引世子的时候,赵曼香赏给她的。
主子吩咐,海棠也不敢问为什么。她应了一声“是”,便出去沐浴更了衣,重新来见盛怀瑾。
盛怀瑾上下端详海棠,似乎比较满意,站起身吩咐:“跟我走吧。”
海棠不明所以,只管在盛怀瑾身后亦步亦趋。
没多久,海棠便看出来了,这是前往萱和院的路,萱和院是国公夫人的住所。
盛怀瑾平时上早朝,寅时便要起身,自然不方便来给国公夫人请安。下了早朝,他通常直接去了工部,直到下值才回府。
按说,晨昏定省,晚上也该来国公夫人跟前尽孝。可是,国公夫人如今痴迷佛法,嫌盛怀瑾请安影响她修行,便不许盛怀瑾多来打扰。
是以,盛怀瑾偶尔才来给国公夫人请安。
今日,世子爷这是要带她去见国公夫人?
见了国公夫人,她就是过了明路的通房了,赵曼香若想打发她,得先回了国公夫人。
虽说赵曼香若打定主意要收拾她,有的是法子,报个身染恶疾、暴病身亡就是了,国公夫人难道还会冒着让底下人过了病气的风险,派人仔细查看不成?
但过了明路,赵曼香到底多少也得有点顾忌了。
海棠低着头,掩饰住内心的喜悦。
就在这时,她听到娇滴滴怯生生的一句“世子爷”。
被锁链捆在那张破架子床上的时候,她后悔了,哭喊着愿意去侍奉世子爷,杜鹃狠狠掌掴了她几下,唾弃道:“晚了。再说,你要是去了,哪里还能有我什么事?你乖乖伺候这几个汉子吧。”
好不容易被从杂物间放出来,也是杜鹃在一旁说:“少夫人,奴婢以为,还是把她毒哑了比较好,省得她到处乱说什么。”
想着想着,海棠不由得呼吸困难起来,疼痛的感觉再一次将她吞噬。她悄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从回忆中出来,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今日赵曼香处置了杜鹃,虽然痛快,可是她不能放松分毫,这些仇,不死不休。
正想着,赵曼香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也乏了,你回去伺候世子爷吧。记得跟他说一声,我已经把杜鹃打发出去了。”
“是。”海棠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院子里,灯笼随风摇曳,送来阵阵花香。
下人住的庑房门口,二等丫鬟金蕊正在压低声音训斥粗使丫鬟蜜柚:“不过让你帮忙打点热水而已,你推脱个什么劲儿?!让你躲懒!让你躲懒!”
蜜柚被金蕊的手指戳得站不住,趔趄一下:“金蕊姐姐,奴婢方才给少夫人送沐浴用的热水了,没得空……”
“你别净想着往主子屋里面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快给我打热水!”金蕊哼了一声,甩开帘子进了屋。
蜜柚擦了一把眼泪,便拿起水桶,去火炉房提热水去了。
海棠很想上前帮蜜柚一把。前世,她被打发到杂院洗恭桶,只有蜜柚会悄悄去看望她,给她带好吃的。
后来,不知道蜜柚出了什么事,就再没去过,她担心了好久,却没办法打探消息。
再三思量,海棠还是没有过去帮蜜柚。如今,她是走绳索的人,明面上跟蜜柚走得近了,恐怕会给蜜柚招祸。
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暗地里帮帮蜜柚。
往青山院走的路上,海棠突然觉得腰腹处凉嗖嗖的,小肚子坠得厉害,腿也酸软。
算算时间,是该来月事了。
但是,她身子一向健康,以往来月事从来没这样难受过。
她强撑着,回到了青山院,还好盛怀瑾还没有睡。
这些时日,盛怀瑾习惯了睡前让她按按脚、按按肩膀,这样,他一夜都会睡得安稳香甜。
海棠急忙去茅厕用上月事垫,净了手,便去服侍盛怀瑾。
盛怀瑾一边任由海棠给他按脚,一边看着书。他无意中看了海棠一眼,便微微皱眉问:“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海棠轻轻摇摇头,笑着回道:“没不舒服。”
盛怀瑾道:“好了,就这样,你早些去歇着吧。”
“奴婢还没有给您按肩膀。”海棠迟疑着没有动。
“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睡去吧。”盛怀瑾扯了扯锦被,躺到了床上。
海棠将木盆端出来,把水泼了,将木盆刷了刷放好,又洗了洗手,进到书房把床边的书拿回去,便熄了书房的蜡烛,退了出来。
小腹处疼的越发厉害,海棠想了想,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去灶房取了一些红糖,放在自己的茶盏里,用热水冲着喝了,才回到外间,和衣睡下。
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灵溪村村边的小树林。满脸肥肉的牙婆死命拽着她,爹爹在她面前,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对不住她。
不一会儿,她又像是来到了国公府,几个婆子强按着她,其中一人用钩子刺进她的眼眶,剧痛袭来,眼前血色一片,很快,红色变成了黑色。明明是同一个人的两只眼睛,看到的,一边是刺眼的光,一边是混沌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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