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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意家在他们村里算得上富户,他那一房却早早被分了出来,靠着两亩田度日,宋晚意靠在书肆抄书打零工才能继续读书,就这样他娘还总是对他非打即骂的。”“他祖母和叔伯也不喜欢他,想把他卖掉,县学门外有一对大石狮子,当年宋晚意的爹刚去世不久,有一天早上,他大伯三伯带着人堵在了书院门口,说宋晚意已经被一个扬州富商买下了,要把他抓回去……“宋晚意被他娘从学堂里拖出来,又打又骂的,头撞在石狮子上,流了好大一滩血……“当年事儿闹得很大,官府都惊动了,要不是恰好燕大儒路过收了他当学生,宋晚意不知早已沦落到何处去了……“宋晚意有多好看多聪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亲生的,谁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孙啊……”
主角:宋晚意祁煜 更新:2023-07-21 1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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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晚意祁煜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晚意祁煜》,由网络作家“祁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晚意家在他们村里算得上富户,他那一房却早早被分了出来,靠着两亩田度日,宋晚意靠在书肆抄书打零工才能继续读书,就这样他娘还总是对他非打即骂的。”“他祖母和叔伯也不喜欢他,想把他卖掉,县学门外有一对大石狮子,当年宋晚意的爹刚去世不久,有一天早上,他大伯三伯带着人堵在了书院门口,说宋晚意已经被一个扬州富商买下了,要把他抓回去……“宋晚意被他娘从学堂里拖出来,又打又骂的,头撞在石狮子上,流了好大一滩血……“当年事儿闹得很大,官府都惊动了,要不是恰好燕大儒路过收了他当学生,宋晚意不知早已沦落到何处去了……“宋晚意有多好看多聪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亲生的,谁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孙啊……”
“宋晚意家在他们村里算得上富户,他那一房却早早被分了出来,靠着两亩田度日,宋晚意靠在书肆抄书打零工才能继续读书,就这样他娘还总是对他非打即骂的。”
“他祖母和叔伯也不喜欢他,想把他卖掉,县学门外有一对大石狮子,当年宋晚意的爹刚去世不久,有一天早上,他大伯三伯带着人堵在了书院门口,说宋晚意已经被一个扬州富商买下了,要把他抓回去……
“宋晚意被他娘从学堂里拖出来,又打又骂的,头撞在石狮子上,流了好大一滩血……
“当年事儿闹得很大,官府都惊动了,要不是恰好燕大儒路过收了他当学生,宋晚意不知早已沦落到何处去了……
“宋晚意有多好看多聪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亲生的,谁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孙啊……”
府学的学舍是四人一间屋子,同屋的有一人秋闱没过回家了,一人已经上京,只剩宋晚意和另一名同窗李少威一早约好了明日一起上京赶考。
“给,你要的东西。”
“多谢少威兄。”
宋晚意接过拆开纸封,翻看起来。
李少威在他身旁坐下,道:“既帮了你忙,总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了吧。”
“你自去年入了府学,不声不响的,先是搞垮了酒楼黄老板的生意,再让他被整个行会驱逐出去,现在这个还是跟他有关?他与你有何旧怨?”
宋晚意没指望什么都能瞒住同窗,尤其李少威与他同吃同住小一年,自己总是在别人读书之时外出,有时几天不回来,连乡试都是抽空考的,李少威心细如发,不会察觉不到。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七年前,黄忠明要从我大伯手里买下我送给一个扬州富商,我爹爹为保护我,被他的手下活活打死。”
李少威愕然:“有这等事!难道报官无用?是了,听说黄忠明上头有人,定是帮他压下来了。”
宋晚意道:“县衙迟迟不肯开堂审理,末了道我爹本就身有顽疾,非拳脚之过,黄忠明无罪,我几次请求彻查,官府却连验尸都不肯验,把我赶出了衙门。
“我从县衙告到府衙,府衙以越诉为由驳回了我的状纸。奔波数月无果,我爹却早已入土为安,想告也告不成了。”
过去的记忆已经淡成了灰,可每每想起爹爹趴在他身上吐血不止、温热的气息慢慢散尽的那一幕,心里仍旧绞痛不已。
“既然官府给不了公道,那我就自己来讨。”
宋晚意稚嫩的脸上浮起落寞的冷意,李少威顿觉戚然。他亦是早早丧父,明白孤儿寡母的处境有多艰难,他尚有母亲慈爱,幼弟懂事,一家人相互扶持也能苦中作乐。
但宋晚意却是孤身一人扛过来的,父亲枉死,无人可为他做主,到头来传出的流言却是宋晚意克父。
他还不到八岁,其中多少辛酸苦楚,旁人根本无法想尽。
即便如此,他依旧成为了最夺目的一颗明珠,博学广识,出类拔萃,回来不过一载光阴,已经成为整个长安府名声最响亮的才子,连府尹都要敬让三分。
李少威拍拍他的肩头宽慰道:“都过去了,你现在年少有为,伯父在天之灵定会欣慰。”
“想做什么就去做,若有什么要帮忙的,千万要告诉我。”
宋晚意一笑道谢。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故没有多加倾诉,兀自收拾起赶考的物什来。
整理好书册,他看到衣箱放在柜子上,便踩着长凳踮脚努力地够,突然腰肢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托了起来。
宋晚意哎呀一声,抓住衣箱两边举在头顶,李少威也顺势把他放下。
许是闲置了太久,还没等宋晚意放稳,衣箱卡扣突然崩开衣物掉了一地,两人赶忙蹲下身捡拾。
宋晚意眼明手快,赶在李少威之前把他脚下一卷微微散开的白布拿走,然后继续捡拾其他东西。
“衣箱有些旧了,我修一修。”宋晚意把衣物归置好,“少威兄,多谢。”
李少威拍拍他单薄的肩头,自去收拾东西。宋晚意低头看一眼那叠洁白的布条,用件藏蓝的外衫裹住垫在箱底,暗暗松了口气。
翌日,宋晚意拜别了邢夫子夫妇,从邢师娘手里接过一小罐子腌菜便踏上了上京之路。
熟悉的长安府在身后远去,宋晚意看偌大的城池慢慢眯成一条线隐在茫茫雾色中,心觉宁静。
而他并不知道,就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刘氏母女正在内室里进行一场秘密的交谈。
“娘你没骗人?宋南怎么会是女的?”
宋秀春的大姐宋秀梅瞪大了眼。
她长相随父,方脸黑皮,颇为粗犷,与她尚算清秀的妹妹不同。
“小声点!你要害死我们吗?!”刘氏低声骂道,犹存几分美貌的脸上霎时变得狰狞。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天知道自从宋秀梅亲眼看着自己的二妹被一群衣着光鲜的仆妇叫作小姐,被华贵的马车接走,她的心里翻涌了多少不平。
她不明白,凭什么同样一起在村里头啃泥巴长大,二妹转眼就成了富小姐,而她却还是乡巴佬!
尤其看到宋秀春锦衣华服香脂敷面,比从前在岐山村里不知好看了多少,她心里的酸意妒意就像滚水咕噜噜的都快把天灵盖顶开了!
她巴着刘氏不停追问,刘氏藏不住话,况且女儿成了千金小姐,她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不吐不快的时候,便把宋秀春冒充谢家小姐的事说了。
“那怎么会是宋南?”
刘氏只好道:“我连生你们两个女儿,你们祖母就可劲儿地磋磨我,你们爹也怪我生不出儿子。生完秀春月子没做好,又有了。”
“你们大弟刚生出来就不大好,瘦瘦小小哭得跟病猫一样。你们爹得了儿子心里高兴,没想到娃儿没两天就没了,我悄悄埋掉,正巧捡着个出生没几日的孩子,但是是个女孩儿。”
“儿子没了我怕被戳脊梁骨,所以拿她替了你们大弟。正巧那会子你们爹病得下不来床,就没发现……”
来京城之前宋秀春听刘氏含糊提过,现在才知道个中详情,忙问:“娘!要是宋南知道了过来抢我千金小姐的身份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过上了这么雍容富贵的日子,仿佛一下子掉进了蜜罐里,在国公府被小姐长小姐短地叫了两个多月,她早就忘乎所以只当自己是真的谢家小姐。
一想到宋南可能会抢走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顿时又恨又怕。
刘氏安慰道:“怕什么!宋南扮男人扮了那么多年,去年还在书院考了个什么元,我听人家说,读书人以后都要当官的,伪造身份去考试的要坐牢。难道她还敢告诉别人她是女孩儿,是大官家的小姐吗?”
“你们大伯那儿是个麻烦,不过谢家来认人的时候把家里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只告诉他们是有老爷要纳阿春做妾。
“他们官话又不好,打听不了,不会说出去叫宋南知道的。
“多亏他们恨透了我们这一房,你们又是女娃子,什么时候生的、怎么生的,他们通通不晓得……我熬了
我熬了快二十年,可算有个大便宜是咱自家占的啦!”
宋秀春顿时松了口气。
宋秀梅却不乐意了,扯着刘氏的袖子闹:“娘你偏心!既然能当小姐,你怎么让她去不让我去!”
“小声点!要死了!”
刘氏狠狠拧了大女儿一记:“你是在村里头生的,谁不知道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阿春那会子我跟你爹在城里给人帮佣,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的。
“而且你大弟是早产,阿春只比宋南大了八个月,说小一些也糊弄得过去。你比宋南大两岁,怎么替?
“我告诉你们,出了这个门,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憋成屁,不许再说半个字!阿春就是谢家的小姐,她好了,咱们才能跟着吃香喝辣,听见没?!”
宋秀梅不满地撇嘴,又去缠宋秀春问谢家当的是什么官,家里有多少银子,住多大的屋子,有多少亩田。
宋秀春是鸡窝里长大的,哪里说得明白。只说爹爹是文国公,而文国公是个什么官她也不知道,胡诌说是个有钱的官,谢府比整个岐山村都大。
她一个人住一处大大的院落,还有一群婆子婢子服侍,国公夫人有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拣最好紧着自己来。
“我身上穿的这一身,可是京城最时新紧俏的料子,二百两银子都买不到呢。母亲特地拿来请人帮我量身做的呢!”宋秀春昂着头一脸红光道。
像这样的事,在乡下简直是天方夜谭。今日王氏也让人包了银钱和礼盒送过来,件件不是凡品。刘氏和宋秀梅犹还不知足,拉着宋秀春问她要首饰。
宋秀春现在不愁吃穿,可那样多的首饰件件都稀罕,哪里肯舍出去?三个人推推搡搡抢来抢去间,一声幼儿的啼哭划断了她们的吵闹声。
“兔崽子醒了!”
刘氏黑着脸进屋,不多时抱了个小小的孩子出来。
女娃儿是刘氏前年才生下的,却不是宋秀梅宋秀春同父的姐妹。
刘氏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十四岁就嫁给了邻村面貌黑丑的宋大山。
可惜宋大山在外接活时得了痨症,病了几年,好容易好了些,小儿子宋福才四岁时他被人活活打死,就此撒手人寰,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
宋母平时不怎么理会她们,等宋南考了院试案首后,便张罗着将刘氏嫁给小叔宋大财。
可宋大财是个混子,新婚没几日就掏空刘氏所有的家底跑了,刘氏却又生下个小女儿,也不起名,平日就丫头丫头地叫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
刘氏哄了几下不见收声,气得往孩子腿上拍了一巴掌,孩子哇哇嚎得更大声了。
“我整日累死累活,怎么就没个消停!再哭,再哭就下去找你死鬼爹!”
刘氏一边骂,一边给孩子喂稀粥,黑黄的面皮阴阴沉沉满是戾气。
宋秀春不耐烦听妹妹哭,甩了甩帕子:“这崽子真烦人!娘,我回去了!”
转过身终于把屋子打量了几眼,满眼嫌弃:“娘,你不是收了谢家两千两吗?怎么不买个新的大宅子?这屋子又老又破,还没我睡觉的屋子大呢!”
刘氏把一勺稀粥塞进孩子嘴里,忙中说道:“快啦快啦,我找了人牙子,过两天就去看宅子。”
“再买两个奴婢,洗衣做饭,把孩子带好。我家里七妹才一岁,四个婆子在伺候,没见她整日哭吵不停的!”
两个月,她已经彻底习惯了世家小姐的身份以及奢靡生活。
刘氏十分烦躁:“知了知了!回头我雇一个。”
宋秀春甩着帕子要走了,宋秀梅嗳嗳两声拉住她:“二妹,过两天记得带我们去家里看看啊!”
“知道啦!”
宋秀春挥挥手,带着一干仆婢浩浩荡荡地回了文国公府。
刚进府门就见到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九儿,九儿正站在影壁前指着人扛几口朱漆彩绘的大箱子,看到宋秀春,立马挂起满面笑容。
“姑娘,刚才韩家来人了,送了几车的礼,您看,这么大箱子呢,都是给您的!”
宋秀春顿时笑开了花,提着裙摆踢踢踏踏跑过去。
打开一口,看到满满登登的珍宝,珠串一条压着一条,颗颗珍珠都有鸽蛋那么大,喜得合不拢嘴。
秋桐院现在是整个府里最奢华的院子,宋秀春刚来,与谢家沾亲带故的都要认一遍,收礼收到手软,库房都快放不下了。
九儿手里拿着一封信,解释道:“这是韩九表姑娘给您写的信,信上说京城与金陵相距太远,恨不能相见。
“八月表姑娘行及笄之礼,她请您到时去金陵,等十月您及笄的时候她再来京城参加您的及笄礼。姑娘想看,晚上奴婢给您念可好?”
韩家是文国公谢允伯的母家,根基在旧都金陵,与谢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平日往来却没那么频繁。
三小姐刚回府的时候,韩氏本家离得太远,是京城旁支上门来问候,这一次则是韩氏嫡支谢允伯的亲舅家千里迢迢给她送来了厚礼,以示对这个外甥孙女的重视。
宋秀春可不在乎韩家不韩家信不信的,看着满满当当的箱子,笑得跟开了花儿似的。
“三表妹!”
谢琼絮与一位素雅高挑的姑娘手挽手站在一起,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两人都戴了帷帽,看样子是要出门。
“正想找你呢,三表妹可愿跟我们一起去珍珑阁看看字画首饰?”高挑的姑娘走近几步,柔声细语地开口邀请。她是王氏的侄女王馥,过年宋秀春在王家做客见过她。
谢琼絮笑道:“是啊,馥姐姐可是一来就找了三妹妹呢,听说你不在,便在清荷院坐了坐,可算把三妹妹给等回来了。三妹妹赏个脸,跟我们一起去吧,珍珑阁的首饰可是京城顶好的。”
宋秀春心动了:“好、好啊。”
她手还插在珍珠堆里,九儿借着为主子整理衣衫把她的手拉出来合上箱子,叫几个小厮抬回秋桐院。
谢琼絮不动声色地看在眼中。
“姑娘在亭子里稍等,奴婢回去给您拿顶帷帽。”九儿道。
谢琼絮浅笑道:“九儿姐姐,舅祖父刚使人送了东西来,今晚清点完就得熬红了眼,事事亲力亲为不得累坏了?使个小丫鬟去拿就是,你就留在家给三妹妹点库房吧。”
九儿一想是这个道理,便差了一个叫金枝的丫鬟跟在宋秀春身边伺候。
三个姑娘同坐一架马车,王馥与谢琼絮饶有兴致地聊最近看了什么书写了什么诗哪句诗最妙,谈笑风生,宋秀春听不懂她们说的话,一句都插不进去。
王馥也察觉到冷落了宋秀春,有心要把她拉进话题,却半天想不出话。她祖父是翰林,家里不是进士也是举子,日常都与诗词歌赋为伴,她要跟乡下长大的表妹说什么呢?
“三表妹,在家过得可还习惯?”
宋秀春啊了一声,立马道:“习惯习惯……这是我家,我当然习惯!”
她眼珠子瞄了瞄王馥头上的首饰,和身上的秋香色兰花纹襦裙。
锦衣玉食里温泡了两个多月,她现在已经有了点鉴别好坏贵贱的眼光,王馥这身打扮一看就廉价得很,玉的成色不好,簪子只是银簪,衣料上的刺绣也简单平淡,跟她的摆在一起简直没处看。
王家她年初四去过,就是一个四四方方十分老气的宅子,没有花园没有池子,没几个仆婢,几个表哥身上都穿一水儿灰不拉几的衣裳,还拿几幅破画给她当礼物。
宋秀春捂着嘴嘻嘻笑:“表姐穿得这么寒碜,你在家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王馥一愣,随即勃然变色。
谢琼絮连忙挽着她的手臂安抚地拍拍,斥责宋秀春道:“三妹妹胡说什么呢,快给馥姐姐道歉!”
她一脸歉意地对王馥解释道:“馥姐姐别生气,三妹妹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也知道她不在家里养大,许多事务还不熟悉,都怪我没有教好她……”
王馥也是一时急怒脸色不大好看,但到底修养好,平复了心情就不再计较,只是再无主动与她交好的好心了。
三个姑娘来到珍珑阁,谢琼絮与王馥去了三楼看字画。
宋秀春则带着金枝在二楼看金银首饰,一会儿瞅瞅这件一会儿摸摸那件,比较来比较去挑出色彩鲜亮花样繁复的几件让金枝去买下。
王馥见状,轻轻扯了扯谢琼絮的衣衫,悄悄道:“絮妹妹,咱们不劝劝她吗?她选的,有些……俗气。”根本不合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
谢琼絮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三妹妹想要什么,我们都拦不住的……她过了太久苦日子,好容易回到自己家里,合该多让着她点,我……不好对她指指点点。”
王馥听出来她暗藏的怯意,握住谢琼絮的手道:“絮妹妹,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
谢琼絮连连摇头,王馥不信,心疼地说道:“公府是亏欠了三表妹,可也非你所害,怎能如此厚此薄彼呢。”
她并不知两人身份的真相,虽有心对可怜的三表妹多加照看,可心里最亲近的还是这个与她一起长大一起谈琴论诗的絮表妹。
谢琼絮不由露出一丝哀伤:“三妹妹在外失了教养,性子多少有失偏颇,我是她亲姐姐,忍让她一些是应该的。”
王馥想到以往热热闹闹的清荷院变得冷清下来,谢琼絮已经两个月没有换过新裁制的衣裙,今日韩家送来的礼也没有一样是给她的,难免为亲密的小姐妹生出不平。
三个姑娘都挑好了东西,坐在雅间里休息饮茶。一个容貌清秀的婢女端了几盘子茶点,做得小巧精致,仔细闻还可以闻到清雅的花香。
王馥拿香帕托着一块,朱唇一含,轻轻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吞下后,把剩下的糕点放在桌上,轻笑道:“这里的糕点师傅该自己开个糕点铺子,生意定然红火。”
谢琼絮也笑:“可不么,高家小姐多挑嘴,独爱尝一口这里的糕点,还差人来买过。珍珑阁看高小姐爱吃,现在每月都送一盒到高府。”
宋秀春听她们这么说,拈了一块放嘴里,都是没吃过的口味,不是很甜,她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既然是贵的,肯定好吃。
她一连吃了几个,渣滓沾在大红袖子上。
金枝哎呀一声:“姑娘可不能吃了,九儿姐姐说了,一日只能吃一小碟子。”
谢琼絮揩了揩嘴,微笑道:“才想起前两日在玉衡书楼订了几本书,杜鹃,你带金枝和知雨替我跑一趟,我们姐妹三个自在坐坐,有事叫伙计帮我们做就行。”
王馥没什么意见,三个丫鬟相携蝴蝶似的离开了。
谢琼絮亲手拈了一块花糕递给宋秀春,柔声解释道:“九儿原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打理事务上是一把好手,不免心高了些,爱管东管西,三妹妹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宽宥她的逾矩吧。”
说着轻轻唉了一声。
王馥问:“絮妹妹为何叹气?”
谢琼絮捏着帕子咬唇,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犹犹豫豫的: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九儿这般的奴婢,已算好了,真正奴大欺主的,都敢当着面颐指气使,撺掇所有奴仆不听主子的话只听她们的,主子的用度都要送到她们手里筛过一遍当孝敬,这样的刁奴还有头有脸呢。”
王馥愕然:“有这等事!”
她出身翰林之家,家世微弱人口简单,并不清楚世家大族偌大门府里的人性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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